就是要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,并承認腹中已懷有他的孩子了,如此,他就可以借腹中孩子狠狠賺他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一筆。
聽完他的條件,她終于明白爲何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了,原來是爲了騙錢呢。
她有些無語,她甚至有種,不是她利用了他,而是自己被他利用的感覺。
但是,沒有辦法,這是唯一可以快速幫卞驚寒達到目的的辦法。
就當與秦義這厮互相利用,各取所需吧,反正離開午國後誰也不認識誰,何況她一個現代女,本也沒有那麽多的在意和顧忌。
其實,來的路上她幹吞那一粒假孕藥噎住的時候,她也在想,尼瑪,她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麽?如此吃力不讨好到底是爲了什麽?
想來想去,大概是覺得卞驚寒這個男人吧,雖然陰晴不定,雖然脾氣太臭,但是,他依舊是她的救命恩人。
她是弦音的時候,他屢次救她于危難之中,這次更是,明知道雙鹿堂拍賣是局,卻還是甘願赴局救她,甚至在鐵柱砸下來的那一刻,不顧安危救了她,自己受了傷。
她是呂言意時亦是,仙居屋客棧時,如果不是他,她被流雲陷害,根本無法脫身,後來被黑衣人追殺,雖然對方的目标是他,但是,他也是護了她周全,特别是在明明懷疑她是細作的情況下,依舊沒有丢下她,去而複返,救她于那些黑衣人的魔爪之中。
所以,她就當做報恩吧,她如是跟自己說。
“綿綿,綿綿.....”
秦義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回。
“六哥在跟你說話呢,問你幾個月了?”
幾個月?
什麽幾個月?
哦,孩子。
循着秦義示意的方向,她看向那個問她話的男人,微微一笑,回道:“回六王爺,剛查出來不久,一個多月吧。”
六王爺點點頭,“嗯,前三月最要注意,我們也沒帶随行的太醫,對了,七妹,你不是會醫嗎?給切個脈,看看孩子還好不?”
衆人附和:“對啊對啊,七妹趕快給看看。”
弦音沒做聲。
不用讀心術都知道,這幫人定然是清楚秦義坑蒙拐騙的德性,故意要探脈拆穿他的。
秦義自是也知,笑着推辭:“大夫剛剛看過,好得很,就不勞七姐大駕了。”
幾人豈肯輕易作罷?
“方才八弟也說了,都是一家人,此刻怎又如此見外?”
“是啊,七妹也是女子,正好。”
就連七公主自己都出腔了:“八弟這是信不過我這個姐姐的醫術呢。”
秦義連連否認:“沒有沒有,我隻是......”
弦音起身,将他的話接過:“能得七公主親自探脈,是我的榮幸,如此,就有勞七公主了。”
自位子上走出,落落大方地走過去,對着七公主微微一鞠,便半蹲下來,撩袖将手腕放于七公主面前的矮桌上。
秦義有些意外,早上隻是讓她配合一下他就行了,他怎麽說,她承認即可,沒想到他的這些兄弟姐妹們會當面探脈,更沒想到她早有防備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弦音這裏,誰也沒注意到,席間有個男人臉色黑到了極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