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驚寒笑,笑意卻一絲不達眼底:“何止認識?”
秦義接得也快:“是啊,我們不打不相識。”
弦音“啊”了一聲,指着他們兩人:“你們......你們還打過?”
這一次秦義先開了口:“昨日在雙鹿堂,你突然不見,我四處尋你,問他可曾看到你,他說,他不認識你,我不讓他們走,他就動手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弦音眸光微閃,幹笑兩聲,打着圓場,“那可能是一場誤會。”
“誤會?”秦義輕嗤,“哥哥不認識自己的妹妹,是誤會?”
“當然不是誤會,”秦義的話落,卞驚寒當即就接了,不溫不火,不徐不疾,“你尋綿綿,我妹名言意,何來誤會?”
秦義怔了一下,旋即就眼笑眉開,一把抓了弦音的手:“所以,綿綿是給我一人叫的是嗎?”
弦音頭大,隻得幹笑着不答。
見卞驚寒臉色又黑了幾分,她連忙不動聲色抽了自己的手:“好了好了,過去的事就過去了,他們人都到了嗎?讓他們等不好吧?”
她問的是午國的那些王爺公主。
“好吧,既然是綿綿的大哥,就是我秦義的大哥,不開心的事一筆勾銷,來者是客,請!”
秦義很豪爽地朝卞驚寒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見卞驚寒未動,弦音笑着上前挽了他的胳膊,半拉半拽:“走吧,大哥,别讓人家久等了,還以爲我們兄妹多不懂規矩。”
卞驚寒這才拾步進門,與此同時,一把将自己的胳膊自弦音手中抽出來,兀自走在前面。
弦音撇撇嘴,真别扭!
也懶得理會。
秦義跟在她邊上,邊走,邊湊到她耳邊,低聲問:“人家是你大哥,你怎麽跟我說,他是壞人?”
弦音汗。
卞驚寒雖然走在前面,可也就兩三步的距離,而秦義雖然湊到耳邊,也壓低了音量,卻還是中氣十足得很,别說兩三步了,四五步都能聽到。
睨着前面男人背脊筆直、傲然如松的背影,弦音思忖了一瞬,回道:“我......我大哥不喜歡我在外面抛頭露面,讓我呆在客棧裏面不許我出門,我偷偷溜了出來,所以,不想讓他看到,才這樣說的。”
“哦,”秦義點點頭,“所以,你今日掩着面巾也是他的意思?”
弦音隻能說是。
秦義聞言便豎起了大拇指:“不錯!好大哥,我喜歡!這樣做是對的,你的樣子就讓我一人看,不給别的男人看。”
弦音又隻能幹笑,無語得很。
終于到了花廳,花廳裏熱鬧得很,十幾個衣着華麗的男男女女邊品着香茗,邊吃着東西,相談甚歡。
“啪啪啪”秦義拊掌,然後唱花腔一般出了聲:“各位親愛的兄弟姐妹們———”
花廳裏瞬時就安靜了下來,衆人齊刷刷朝他們三人看過來。
“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,當當當,這位,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綿綿,而這位是綿綿的大哥......”
說到這裏,他又蓦地側首問身側的弦音:“對了,大哥叫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