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卞驚寒徑直拾步進去,弦音想起自己昨日在這家買雪府水,後來又來賣雪府水的情景,心裏不禁暗自慶幸,幸虧自己現在是呂言意啊。
見他們二人進門,藥店掌櫃就笑臉迎了過來,問他們有些什麽需要。
卞驚寒一連說了好幾味藥的名字。
掌櫃連連點頭:“有,有,都有的,公子請稍等。”
掌櫃的轉身進櫃台裏抓藥,卞驚寒問她:“你要什麽藥?”
弦音沒有回答,而是追至櫃台前直接問掌櫃的:“請問,有沒有假孕藥?就是沒有懷孕,吃了以後,探脈搏是喜脈的那種?”
卞驚寒正揚目看着貨架上的幾瓶雪府水,眸色微深,突聞此言,愕然轉眸。
正在抓藥的掌櫃聞言,也回頭看了弦音一眼,略帶探究,點點頭:“自是有,姑娘是要煎的,還是成品藥丸?藥丸價格略高一些。”
“藥丸。”
高些就高些,還能高過雪府水不成,她要的是省事。
“好的,姑娘稍等。”
“有勞。”
弦音轉回身,一個擡眸便直直撞上男人深凝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她心口一顫,略作沉吟,剛準備跟他解釋一下,對方卻已将視線撇開,一副不想與她言語的樣子。
也罷,她也不想多說,免得他又要說她是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爲何物的女人,讓她跟管深一樣學女誡。
出了藥店,卞驚寒租了兩輛馬車,他們各自一輛,便出發朝三亭裏而去。
弦音知道,某人是要在馬車上配藥呢,因爲在藥店裏,他不僅買了藥,還買了搗藥的一整套器具,包括過濾過的淨水,以及裝藥水的小瓷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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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亭裏并不遠,沒走多長時間就到了。
紅牆碧瓦、奢華雅緻的高門大院,在或簡陋平房、或低矮草房的三亭裏特别打眼,而更打眼的是,院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,或豪華、或低調,無一不精緻貴氣。
看來那些人不少已經到了。
弦音從馬車上下來,見後面卞驚寒也已下了馬車,便連忙笑吟吟過去:“大哥。”
弦音覺得自己叫得可香甜了,不知爲何對方卻似乎反而冷了幾分臉色。
好在這個男人這般,她已司空見慣,也不放心上。
兩人一起往高院門口走。
一襲銀灰華袍的男人正迎了兩個賓客進去,蓦一回頭,看到弦音,便喜出望外地迎了出來。
弦音自是也看到了他,“秦義。”
“綿綿。”長腿邁過門檻,男人大步出來。
卞驚寒卻是突然停在了原地,爲入眼的這個男人,也爲兩人的那一聲“情義綿綿”!
與此同時,秦義也看到了他,面色一滞:“綿綿的大哥,是你?”
卞驚寒忽的就笑了,呵,冷笑。
笑完,也徐徐開口:“言意的朋友,是你?”
其實,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個女人口中的朋友是這個男人,他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身份。
傳聞午國八王爺坑蒙拐騙樣樣精通,正事正業一竅不通,坑盡身邊人不說,還坑到自己老子午國皇帝頭上了,皇帝一氣之下,收回八王府,将其貶爲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