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楚皇宮戒備森嚴,層層守衛,豈是任何人都能進的地方?更何況禦書房,所以,隻能是皇室中人。”
幾人點點頭。
卞驚寒的聲音繼續。
“而午國這邊,我大楚這些年與其關系良好,并無戰事,所以也不會是午國的什麽邊防将軍或者是什麽首領想要邊防圖,想要這東西的,不是午國皇帝,就是午國皇子,皇帝自是爲了加強邊防,防備大楚,而皇子拿到,想必也是爲了獻給皇帝邀功,聽說,午國太子雖立,皇位之争卻從未停息。最重要的一點,能與大楚皇室中人勾結的,也不可能是一般人,隻有身份匹配,利益均等,互惠互利,才能達成交易,畢竟這不是簡單的交易。”
幾人又甚是認同地點點頭。
李襄韻再度開了口:“那這樣的話,我們其實隻需調查午國的幾個皇子就可以了,不管拿了那本醫書的人是爲了自己,還是爲了别人,我們都應該先查一查午國皇子中,有沒有人患有腋味症,或許對方就是爲了自己呢。”
“嗯,隻是現在在午國,不比在大楚,人家皇子豈是說查就能查到了?”卞驚寒微微凝了眉。
管深沉吟了片刻,也出了聲:“有沒有腋味症應該不難查,畢竟那氣味......太過熏人,周遭的人應該都知道。”
“未必,”李襄韻搖頭,并不這樣認爲,“在世人的眼裏,腋味症是一種隐晦病,平民百姓患有此症,都不想讓人知道,何況身份尊貴的皇室中人,想必平日有自己的一套掩蓋方法,我聽說,有人用香,有人用粉,有人用冰,還有人用藥,總歸能将氣味壓到最低,或者幾近無,所以,身邊的人還真有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是的,”卞驚寒對李襄韻的話表示贊同,“不過,倒是有一種藥,可以讓人的體味,包括腋味顯露出來。”
李襄韻笑:“三爺說的可是宮裏選秀的時候,爲了防止有人用香遮蓋本身的體味、或者腋味,每個選秀的女子都必須喝的那個‘還素水’?”
“嗯,本王身邊雖沒帶此水,但是,配置此水倒也不難,配方都是一些常見藥,附近藥店應該就能買。現在最大的問題是,如何能見到這些皇子,還能讓這些皇子喝下此水?”
包括李襄韻在内的三人紛紛凝重了臉色。
的确,這是最難實現的。
李襄韻抿了抿唇:“要不,三爺幹脆以大楚三王爺身份出現,入宮拜訪,想必午國皇帝定會擺宴接待,屆時衆皇子應該都會到場,三爺再想辦法加以試探?”
“李姑娘這辦法好!”管深當即表示了贊同。
“奴才也覺得此法不錯。”薛富亦是。
“不行,”卞驚寒卻給予了否定,“父皇一再叮囑本王,爲了兩國邦交,切不可讓午國皇帝知曉我們正在調查此事,就連四公主和午國太子的婚期延後,都找的别的理由,如果本王貿然前訪,難保不讓他們起疑,引出什麽嫌隙,而且,也會打草驚蛇。”
“那怎麽辦?”
的确,沒有證據,貿然出手,是不妥。
“本王再想想。”
弦音一直沒有說話,沉默地一杯一杯将水倒好,又一杯一杯放在各自的手邊。
做完這一切,見也沒自己什麽事,就對着卞驚寒的方向微微一鞠,準備悄聲退出,卻見卞驚寒猛地咳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