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深正坐在廂房裏給自己跪得紅腫的膝蓋上藥揉摩,見他進來,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:“薛富,你可算來了,我一人都快承受不來了。”
“怎麽了?這幾日發生了什麽大事嗎?”薛富掩了門,疑惑近前。
“大事倒沒有,”管深歎息:“總之,一言難盡啊。”
見他不願多說,薛富自是也不會多問,“我這兒倒是有件大事。”
邊說,邊放了手中佩劍于桌上,自袖中掏出一張小字條,遞給管深。
“接到太子殿下給王爺的飛鴿傳書了,說一番細查下來,除了那張午國邊防圖,禦書房裏還少了一本醫書。”
“醫書?”管深怔了一下,伸手接過字條。
“嗯,一本關于腋味的醫書。”
“狐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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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音将那瓶雪府水又倒賣給了當初她買的那家藥店,拿回了一百八十兩。
雖然損失了四十兩,但她知道,這已經是最好的了。
起初那家藥店還隻願意半價回收呢,她當即走人,說邊上兩家沒有雪府水的藥店都願意一百六十兩買去,這家恐自己的獨斷産品被别人搶了去,趕緊将她喊了回去,說是願意給她一百六十兩,她就提價了,都是一百六十兩,那她也可以賣給其他兩家,提出要兩百兩,對方不同意,提到一百七十,她說一百八,最後一百八十兩成交。
得了銀子也不敢在街上亂逛,回客棧用了午膳便睡了,一覺醒來天已經擦黑。
打算下樓尋點吃食,經過卞驚寒的廂房時,看到李襄韻、管深、還有薛富都在他的房裏,似是要商量什麽事情,薛富正準備關門,一個擡眼看到她,“聶弦音。”
“薛富大哥也來了。”弦音隻得笑着回應。
再次準備離開,卻是蓦地聽到裏面卞驚寒嚴厲的聲音透門傳來:“聶弦音。”
又怎麽了?
弦音心裏面翻了個白眼,硬着頭皮進去,也未上前,就站在門口。
卞驚寒坐于桌邊,擡眼看着她:“不在廂房裏面呆着,又到處瞎晃,這幾日的教訓還不夠嗎?”
弦音心裏不爽,卻還是回了他:“我隻是下樓去找點吃的。”
“馬上就到晚膳時間了,這一時半刻都等不了?”
弦音便不做聲了。
你有理,你自便。
好在見她如此,卞驚寒抿了唇,也沒再糾纏,默了一瞬,朝她招手:“我們在商量事情,過來給每人倒杯茶。”
弦音汗。
不過一想,貌似在場的,就她一個下人,雖然管深和薛富也是,但是,管深是管家,薛富此次也是如同護衛随從。
好吧。
她上前,幾人已經開始讨論了起來。
最先開口的是李襄韻:“王爺的意思是,午國的皇子中應該有人患有腋味,而此人就是與陷害十一王爺的真兇勾結之人?”
卞驚寒“嗯”了一聲,“本王也隻是懷疑而已,不排除此人要此醫書,并非爲自己,而是爲别人,但是,有一點可以肯定,陷害十一的真兇一定是我們大楚皇室中人,而與他勾結的,也定然是午國皇室中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