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音一臉懵逼,他在問她?
“我嗎?”她指指自己。
不是隻要管深懂了就行了嗎?
當然,她是女子,按照他們的規矩,也是應該學習這些東西,隻是,那也不急,她還隻是一個孩子不是。
“自然是你!”男人目光如炬,凝着她。
好吧。
敢情不是讓她跟管深一起學習,就是借管深之名,故意讓她學這些,又或者生她氣找她茬兒。
心念略微轉了轉之後,遂讪讪一笑:“我還小,沒聽太懂,要不,就麻煩管家大人再說一遍,說得再清楚明白一些?”
管深汗。
他哪裏說得不清楚明白嗎?
心好累,嘴也累,他能不說嗎?
“聶弦音!”男人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吓了弦音一跳。
“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?”男人咬牙,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。
弦音眼睫顫了顫,心尖也跟着抖了幾分。
她當然信,今日在雙鹿堂,一張軟椅,一張躺椅,都被他一掌報廢,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有暴力傾向。
隻是,她很懵啊,她的話沒毛病吧?
“我的确沒怎麽聽懂,王爺不是曾經教導過我,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,不懂就要問嗎?所以,我才......”
“滾!”男人猛地拍案而起,揚手直直指向門口,聲音微嘶。
弦音再次被他吓住。
管深亦是。
隻是,他同樣沒太明白這個男人生氣的點在哪裏?
不是在懲戒他嗎?怎麽搞搞搞搞,搞到這小丫頭身上了?
小丫頭也是倒黴,從雙鹿堂開始,就一直被這個男人發火,雖然她耍小性子,私自離開仙居屋,才惹來了這樣一場糾複,的确有錯,但也不至于這般沒完沒了吧?
都是那個女人!
對,就是那個叫呂言意的壞女人徹底影響了他家王爺,之前,他可不是這樣對這丫頭的,之前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些微妙,别人不知道,他可是清楚得很。
可是,現在......現在都變了。
現在這個男人分明就是看這丫頭哪哪兒都不順眼,故意找她茬兒啊。
看到小丫頭吓得小臉都白的樣子,他心頭微歎,他也愛莫能助啊,誰讓他将那壞女人給看丢了呢,自身難保呢。
這廂,弦音也未多做逗留,反應過來後便對着卞驚寒的方向快速一鞠,大步流星朝他所指的門口走。
讓她滾,好,滾就滾,她喜聞樂見!
隻是......她似乎好像過來就是爲了讨好讨好他,讓他不再生她氣的吧?
怎麽搞到最後,反而讓他怒氣更甚了呢?
哎,可惜了那個面人,和她的二百二十兩銀子咯。
不行,趁這雪府水還沒買多長時間,她得趕緊去藥店倒賣了,銀子在手,什麽都有,比人可靠多了。
弦音離開後,管深就如跪針氈了,拿着書跪在那裏,不知該做什麽了。
正想着是繼續自己拿書學習呢,還是開口詢問男人,就蓦地聽到男人一聲冷叱:“滾回你自己的廂房去跪!”
管深一震,反應了片刻,心頭一喜,如蒙大赦啊。
“是!”
爬起來便倉皇逃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