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緊又回道:“奴才就隻是......隻是看到她沒穿衣服。”
“那還叫什麽都沒看到!”男人厲聲,聲音都帶上了一抹蒼啞。
管深看到他的眼裏甚至都蘊上了一抹血色,慌懼得不行,更是不知如何回答,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繞了進去,這個問題似乎怎麽回答都是錯。
的确,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沒穿衣服,換句話說,等于那個女人讓他看光光了,可是,可是他......他該如何表達?
“奴才真的隻是看到了她沒穿衣服,然後當即就背了身,所以,所以......所以不該看的部位,奴才一個都沒看到!”
他說的是實情,他後來回想了多次,他真的沒有印象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胸,也沒有印象看到了她的下面。
可他發現不解釋還好,如此一解釋,男人眼底越發猩紅妍豔,就像是下一刻都能滴出血來。
“你、還、想、怎、麽、看?”
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,那是他從未見到的卞驚寒。
管深終于在心裏肯定,他猜測的沒錯,今日将他留下看守那個女人,就是爲了保護。
與此同時,他也得出一個認知。
自己這次完了。
“奴才......奴才并不想......不想怎麽看?”
他要如何說,他也很無奈,他也是受害者?
這一切又不是他想的,他也全程被動。
邊上有多人開始維持秩序,讓大家靜一靜,靜一靜,說拍賣會馬上開始,讓拍賣席上的貴賓各就各位。
“臨走前,本王已明确跟你說過,沒看住她的後果,想必你心裏有數,你且先給本王等着!”
沉聲說完,男人猛地撒手,轉身便走。
管深被他的力度甩得往後退了好幾步,後腦和背心都撞在假山的石頭上,“嘭”的一聲。
男人沒有回頭,絲毫不爲所動。
管深痛得瞳孔一斂,待站穩,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。
入手一片濕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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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卞驚寒出去了一趟,回來臉色陰沉得可怕,李襄韻秀眉微蹙,“三爺去哪兒了?可是出了什麽事?”
卞驚寒也未看她,一撩衣擺,坐下,冷聲逸出兩字:“沒事。”
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,又見拍賣會馬上要開始了,李襄韻雖心下疑惑,卻也沒有多問。
坐定,卞驚寒揚目,搜尋的目光緩緩移動。
如果沒有猜錯,那個女人定然是來了此處。
看來,他還是低估了她。
知道她滑頭,知道她鬼主意多,也知道這方面管深不是她的對手,他想到了種種她能逃掉的可能,然後将所有的可能都做了對策,卻還是讓她給跑出來了。
竟然***!
想起昨夜她對他表白,坐他腿上,纏他頸脖,親他唇瓣,他雖知道她在做戲,卻還是以爲,她就對他一人會如此,卻沒想到,她對管深更甚!
竟然連衣服都不穿!
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底線呢?
底線在哪裏?
所幸她此刻不在他面前,不然,他想,以他此刻那團心火,他可能會一把捏死她,就像方才有那麽一刻,想要掐死管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