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她連聲道歉。
卞驚寒跟管深都聞聲看過來。
前者面沉如水、情緒不明,後者眸帶冷意,一臉鄙态。
看來,管深是覺得她故意弄的。
也不想解釋,好在李襄韻性子好,人也大度,不僅沒有絲毫怪罪之意,反而還笑着安慰她:“沒事,呂姑娘不用緊張。”
雖然,她壓根就沒有緊張。
接下來,便是她跟管深二人忙活着,一雙被服侍的男女閑閑地聊着天,當然,多半是李襄韻在問,卞驚寒在回。
從兩人的聊天内容聽下來,弦音也基本上明白了一個大概。
今日巳時,那個叫廉如開的大善人在午國京師的雙鹿堂召開拍賣會。
如往常一樣,會拍出幾樣自己收藏的稀世古玩,同時送出幾名從奴役市場買下的孩童,“聶弦音”就在其中。
對看熱鬧的人,不做任何要求,但是,參與競拍的商戶,就必須是夫妻雙全,且同時到場。
用廉大善人的說法就是,要求夫妻雙全,是确保孩童被買下後可以有父有母,享受天倫,而要夫妻同時到場的目的是,兩人都必須當場表态同意,免得回家引起分歧矛盾。
卞驚寒和李襄韻之所以要換衣服,要染白發,是因爲他們兩個會以一對午國比較知名的商人夫妻的身份到場。
之所以用這對夫妻的身份,是因爲這對夫妻是卞驚寒的朋友,卞驚寒知道他們的底細,也知道他們的習性,還飛鴿傳書征得了對方的同意,最重要的,這對夫妻平素很低調,雖小有名氣,卻并未有太多人認識,讓大家廣爲傳播的,是這對夫妻曾經中了什麽毒,一夜之間雙雙白頭的事。
兩人一頭青絲染白,已是一個時辰之後。
看着銅鏡裏一頭銀絲的李襄韻,弦音想起了白發魔女傳裏的練霓裳。
别說,還真像,特别是身份,都是厲害的頭目呢。
再看卞驚寒,尼瑪,她就有些移不開眼了。
曾經有段時間超迷幾個動漫裏的白發帥哥,覺得那種絕色也隻可能存在于動漫中,今日她才知道,現實中,竟也有活生生的人能将白發表現得如此極品。
意識到她的視線,男人挑起眼梢,朝她看過來。
“有事?”他問她。
弦音連忙搖搖頭,哦,不對,的确有事。
“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?”
既然,已經無論如何都攔不住這個男人前往,她也就不打算再做無用功了。
但,她想跟着他們一起去,畢竟那邊是“她”,沒準她能幫上忙。
然,男人卻回得幹脆:“不行!你一不會騎馬,二不會武功,跟在一起,隻是拖累,就跟管深在這家客棧等!”
說完,随即吩咐管深:“将她給本王看牢了,聶弦音沒真正找到之前,她不得離開,若有任何閃失,會是什麽後果,管深,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?”
弦音:“......”
管深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