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情況?
什麽包袱?什麽三十兩五十兩的?
不過,她腦子轉得也快,将他說的話快速再過一遍,就當即明白了過來。
這是拿銀子堵她嘴呢!
原來,還是要點臉的呀!
還以爲他不要臉呢,她想過了,他敢說她昨夜跟他表白的事,她就敢說他非禮她,就算昨夜是她主動的,還有山洞裏呢,山洞裏幾次可全部都是他用的強,看他還要臉不要臉,看他還怎麽跟李襄韻交代?
哦,現在見她豁出去,就怕了?就拿銀子來封口了?
一兩銀子約人民币兩百塊,五十兩銀子,五十乘以兩百,二五一十,再加三個零,個十百千萬,艾瑪,一萬塊!
平白得一萬塊!
果然财大氣粗啊,曾經爲了試探她,也是給了她一筆巨款,如今爲了讓她閉嘴,又是這麽大手筆!
好,既然他要臉,她自是比他更要臉,這交易她不虧,何況還是現金交易、當場拿錢!
不就給李襄韻染個頭發嘛,二十兩銀子呢,二十乘以兩百,二二得四,再加三個零,也是四千!
在現代,那些發型師都難開出這個價吧?
管深也是一臉震驚。
不僅震驚于原來這個女人耍性子鬧脾氣,并非是因爲吃李姑娘的醋,而是因爲錢,要他家王爺賠她錢。
還震驚于這個女人也真是敢要,誰沒有娘,誰的娘沒留下點東西,一個包袱而已,就算是老娘留下的,那也不是金包袱、銀包袱吧,竟然獅子大開口,要三十兩!三十兩哪是夠買幾十個包袱,是成百上千個包袱好嗎?
也震驚于他家王爺竟舍得,雖然王府不缺錢,但是,那也不是大水打來的,答應賠對方三十兩也就算了,竟然讓她給李姑娘染個發,還給二十兩!
那他給他染,有嗎?
當然,他不敢問,也知道鐵定沒有。
心裏很是不舒服,掏出錢袋,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,他冷着臉走過去遞給弦音,心裏對這個女人也更加有想法了。
反正不是什麽好人,就算不是細作,也一定是騙人錢财的女騙子!
看着五十兩銀票,弦音心頭的郁氣頓時去了大半,伸手接過,對着卞驚寒眉眼一彎道:“如此,我便不客氣了,多謝王爺。”
卞驚寒沒理他,看也沒看她,徑直朝管深招了手:“快。”
她也不以爲意,挑挑眉,畢竟一下子割肉五十兩,難免肉痛不爽,姑且理解理解他。
見管深已走去他的身邊,李襄韻又看着自己,她将銀票揣進袖袋上前。
“有勞呂姑娘了。”李襄韻微微笑着,将手裏的小刷遞給她。
“沒事,舉手之勞。”她也扯了抹笑,将小刷接過,開始梳染。
這話讓李襄韻沒事,讓卞驚寒無反應,卻是讓管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舉手之勞?
真不要臉!
誰的舉手之勞要二十兩銀子?
他終是沒忍住咳了兩聲。
卞驚寒眼波微動,唇角一抹弧光淺淺,李襄韻水眸看着面前的銅鏡,銅鏡裏依稀可以看到屋中的幾人。
弦音側首瞥了管深一眼,這才意識過來自己那句話有點出口快,都害人嗆住了,罪過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