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不同的是,李襄韻怔的是,她一個女孩子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,這個男人竟然拒絕了她,還當着外人的面,且,這兩個外人,一個是下人,一個是一路跟他同騎一馬的女人。
而管深怔的是,這個女人說回房,明明就是心裏不爽在耍小性子,他家王爺竟然還真吃了她這套,讓她去給李襄韻染發。
弦音怔的卻是,拍賣會巳時開始。
所以,他還是要去救人是嗎?
尼瑪,她都那樣費盡心思了,親也讓他親了,摸也讓他摸了,能做的她都做了,這就是他考慮考慮的結果?
心中很是不快,又不是會委曲求全的人,她當即回道:“不好意思,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說完,也不等卞驚寒反應,徑直轉身便走。
聶弦音是他三王府的下人,她呂言意可不是,她沒有伺候人的義務和責任。
管深目瞪口呆,驚歎于這個女人的妒婦行徑。
李襄韻輕抿了唇,水眸轉深,看看弦音,又看看卞驚寒。
卞驚寒也放了手中的衣服,擡眼看向那抹已走到門口的背影,鳳眸轉冷:“如果你想讓體内的餘蠱一直陪你到老,你大可以現在走出這道門!”
弦音的手正落在門栓上,聞聽此言,一頓。
靠!
有那麽一瞬間,她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。
這是在威脅她?!
本就心中不快,如此氣結更甚。
咬牙,五指緊緊攥在門栓上,指節泛白,她閉眼,強行讓自己冷靜、再冷靜。
終于确定自己不會破口大罵了,她才回過頭。
“我說了,我不舒服。”
不就是給李襄韻染個發嗎?随便誰都可以啊,管深在,他也在,做什麽就非要揪着她去伺候!
卞驚寒薄唇緊抿。
李襄韻連忙笑着打圓場:“沒事沒事,呂姑娘不舒服就去歇着吧。”
弦音倔強地看了卞驚寒一眼,再度轉回頭,準備開門。
尼瑪,不幫她清蠱就不幫她清!
她今天就偏不吃他威脅!
男人低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:“你是身體不舒服,還是心裏不舒服?按照你昨夜說的,本王猜,是後者吧?”
弦音汗。
幾個意思?
是準備将她昨夜跟他表白的事公之于衆嗎?
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?
他媽地還能、還能更過分一點嗎?
心火騰騰、胸口起伏,她已經不是想罵人了,而是想咬人,咬死這個男人!
好!既然他如此混蛋,她也沒必要顧及什麽顔面!李襄韻在就李襄韻在,又不是她爹她娘,管李襄韻會怎麽想。
對付不要臉,隻有比他更不要臉!
當即回頭:“是,我是心裏不舒服......”
正準備說,她不舒服是因爲後悔,後悔自己瞎了眼,才會跟他這樣的男人表白,可話還未出口,就被男人蓦地出聲打斷。
“本王答應你便是!不就是三十兩銀子嗎?雖然三十兩銀子都夠買幾十個包袱,但既然昨夜你說,那包袱是你娘留下的,意義非凡,因本王的原因弄破了,要本王賠這麽多,本王賠便是,我們現在時間緊迫,人手不夠,你将李姑娘的發染了,本王一起給你五十。”
話落,随即吩咐管深:“拿五十兩給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