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個飛撲過來的男人,正好險險将那東西接住,不讓其掉在地上。
弦音卻是受力踉跄後退了好幾步,本就腿腳發軟,終是沒能穩住自己,跌倒在地。
那個男人攤開掌心一看,哪裏是什麽響炮,赫然是一丁點碎銀子!
“娘的!”男人低咒一聲,轉眸看向爲首的男人:“大哥,我們被這娘們騙了!”
說完,将手裏的那枚碎銀子抛給對方。
弦音摔得不輕,痛得龇牙咧嘴,半邊麻木。
爲首的男人一看竟是銀子,頓時就怒了,提了大刀就要上前:“找死!”
卻是被邊上的一人拉了手臂:“大哥,這小娘們如此陰險狡詐,還膽敢戲弄我們,就這樣殺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?”
“你想怎樣?”男人問他。
此人嘿嘿猥瑣一笑:“必須先.奸.後.殺!”
弦音吓住。
而那人還在說:“既然拿銀子糊弄我們,說明附近根本就沒有她們的人,去怡紅院找個姑娘,還得好幾兩銀子呢,這白撿的便宜,不幹白不幹,看她身姿不錯,想必幹起來滋味也不差......”
“那是因爲你們沒看到我的臉!”
弦音一把扯了自己臉上的面巾,将男人的話打斷。
因爲她是面對着洞口的方向,縱然洞裏光線昏暗,衆人還是清楚地看到,她一邊臉頰和下巴上紅成一片。
衆人震驚唏噓。
“難怪掩個面巾,原來是如此醜顔!”
“這樣的醜八怪,還是算了吧,怡紅院掃地的丫頭都比她好看。”
“是啊,對着這張臉,我可硬不起來。”
面對衆人的七嘴八舌,那個提議先.奸.後.殺的男人不甘心:“那反正不能讓她死得太痛快,就算我們不.操.她,我們也得拿根棍子捅捅她,再殺。”
弦音早已面薄如紙。
尼瑪,變.态!
見男人真的彎腰拾起了她方才丢掉的那個棍子,并朝她走來,她吓得也顧不上爬起,挪着身子便往後退。
男人步步緊逼。
弦音步步後退。
一顆心慌亂不堪,腦子裏嗡鳴聲一片,她不知道該怎麽辦?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?非常清楚哭也沒有用,可是眼淚卻是不受控制地流下來。
“卞驚寒,卞驚寒......”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怎麽還在叫他的名字,可是,就是那麽不由自主地......
聲音又顫又抖,如同她此時的身子。
感覺到男人的棍子挑到了她腰間的羅帶,她忽然生出幾分決絕,準備直接朝男人撞上去。
就在她起身之際,幾道悶哼聲突然傳來,好幾人直挺挺倒地,“當啷”一聲,面前的這個男人手裏的木棍也掉在地上。
弦音一震,幾人大驚。
皆還未反應過來,就隻見一道黑衣身影自洞口飛入,身輕如燕、帶着寒氣,也帶着戾氣,逼近的同時,雙手抛出數枚銀針。
又是幾道悶哼和身子重重委頓于地的聲音。
衣袂簌簌,身影翩然落在弦音的前面,落地之前,已拔出腰間的軟劍,帶出一弧寒芒,落地之後,長劍如虹,已橫在了想猥.瑣弦音的那個男人頸上。
弦音心口一撞。
卞驚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