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找啊。
“馬上出發,讓車夫去将馬車準備好。”男人自窗邊走過來。
外面管深領命而去。
男人行至近前,弦音這才發現他破皮紅腫的唇,以爲她離開那間廂房後,又發生了什麽沖突,便忍不住問了:“王爺的嘴怎麽了?”
男人面色明顯一滞,伸出食指摸了摸唇瓣的破皮處,聲音略顯幾分悶悶地回道:“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了。”
弦音沒再多問,心裏卻不禁感歎,人才啊,一般人吃東西都是咬到自己嘴巴裏面,他能咬到自己的唇瓣,還咬得那麽重!
“可還有何不适?”男人問她。
弦音略略感受了一下,實話實說道:“腹裏面還幽幽有些痛,不過,不嚴重。”
“嗯,大部分子蠱本王都已經幫你逼出來了,可能還有一兩個殘餘,過一段時間吧,等它全部囤于肚臍之下,本王再替清一次。”
弦音怔了怔。
雖然不知道子蠱是個什麽東西,但是,有件事卻是很明白,那就是這個男人後來又替她清了一次蠱蟲。
難怪她本來痛得死去活來的,一覺醒來,基本大好,隻是稍微有些痛了。
一時心緒大動,她對着男人猛地深深一鞠:“謝王爺。”
發自肺腑的。
男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還本能地後退了一步。
“沒事,呂姑娘也收拾一下,準備出發吧。”
出發?
弦音一震,愕然擡頭:“出發去哪裏?”
“午國啊,随我們一起。”
“爲何?”弦音莫名,此刻,她又不是聶弦音,她是呂言意,投奔親戚的呂言意。
“雖然本王是相信你的,但是,畢竟那小丫頭還沒找到,而她的衣服和錢袋又确在你的包袱裏,你說你不知道怎麽回事,流雲又說自己絕對沒有做,本王也很爲難,所以,在找到那小丫頭之前,你得随本王一起,本王跟你保證,隻要那小丫頭一尋到,便立即放你離開。”
說完,又補了一句:“想必,你也不想背負這樣的嫌疑在身上吧?”
弦音汗。
方才的感激蕩然無存。
所以,這還是不相信她啊,讓她随行,實則就是變相的扣押她吧。
弦音沉默未響。
她知道,這個男人決定的事,多說也是無益,而且,她身上還有殘蠱,需要他幫忙清。
“你身上的衣裙不是被本王挑破了嗎,将這套換上,本王先上馬車了,你換好下來。”男人轉身,拿了一套衣裙遞給她。
弦音發現,赫然是昨夜她陪他去成衣店買的那套。
她沒有接,“這不好吧?”
畢竟是送給李襄韻的。
“有何不好?”男人将衣裙打開,大手探到衣領裏面,修長的手指一撚,将那枚繡着李字的标簽扯了下來,重新再遞給她。
弦音不意他會如此,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,但見他連标簽都扯了,自己再不要就有些矯情了,便伸手接了過來。
男人前腳剛出廂房,她後腳就趕緊将房門關上。
她得趕快看看自己的縮骨術恢複了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