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,當然要找,隻是十一王爺還被關着呢,我們沒有時間多做逗留了,所以,就交給附近的我們的人去找吧,我們繼續趕路,人找到了讓他們飛鴿傳書給本王。”
管深怔了怔,有些意外他的決定。
昨夜還讓他跟薛富兩個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來,找不回來讓他們也不要回來了,怎麽今日就這麽随便地交給别人去找了?
當然,以現下的情況來看,這的确是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他們不能将行程耽擱在找一個小丫頭上,若是一直找不到,豈不是一直要停在這個鎮上?
今日流雲之事,雖然流雲給官府的說辭是,自己愛慕他們王爺,嫉妒他們王爺對這個叫呂言意的女人好,所以對她陷害,但是,他很清楚,這個理由是假的,太牽強了。
且不說,她才被他從奴隸市場買回來,總共還不到兩日時間,哪裏可能會愛慕一個男人愛慕到要去殺人?
單說她一個下人,又怎麽可能有這般缜密的殺人嫁禍計劃,還有江湖上罕見的醉夢蠱,還能用銀針殺人于無形?
所以,她定然是個細作,而她所作所爲無非就是想要拖住他們王爺,拖住他們一行。
既然他都能猜到流雲的動機,他們王爺是何人,又豈會猜不到?所以,不能讓對方的奸計得逞,就更不能多做停留了。
其實沉心想想,這才像他們王爺做的事,冷靜理智,近乎無情,不會因爲那丫頭跟自己有那種關系,就肆意妄爲、耽誤正事。
隻是,那丫頭......他還着實有些擔心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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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華街道。
一賣胭脂水粉的攤位前,俊美如仙的男人又拿了一盒胭脂打開,修長的食指指腹略略摩挲了一點胭脂面,再輕擦在自己手背的皮膚上,然後展手背于眼前,看了看,蹙眉。
再換。
攤主是一個中年婦女。
本見男人玉樹臨風、龍章鳳姿、氣質高潔,心猜此人必定非富即貴,而鮮少有這樣的男人願意花心思給女人買胭脂水粉,所以,對他還甚是歡喜,心裏甚至還生出幾絲感動。
可是見男人盒盒打開,盒盒試看,饒是對他印象再好,她的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。
“這位公子,你這樣盒盒都給我試,我這後面怎麽再賣給别人啊?人家一看是用過的,肯定不要了啊。”
若是想挑顔色,眼睛看就可以了,做什麽還要都塗在皮膚上試?女人都沒有這樣挑的好嗎?一個大男人,虧得還這樣儀表堂堂、行尊帶貴的,真是夠了!
男人沒睬她,眉目低垂,專注于手中動作,似乎終于挑到了想要的顔色,俊眉微微一展,将那盒胭脂合上攥于手心,另一隻手從袖袋裏掏出一錠銀子置于擺胭脂的貨架上。
“連這一盒,總共動了你七盒,這是七盒的銀子。”
婦人一震。
男人已轉身離開,等她反應過來,既然付了七盒的錢,就應該将七盒都拿去啊,卻哪裏還有男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