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也相信二虎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是啊,别說他還淨身了,就是沒淨身,他那麽老實,又怕事,也絕對做不出這種事。”
“對了,我們仙居屋不是昨日正好發月錢嗎?看看二虎身上的月錢還在不在?指不定二虎是被這個女人謀财害命的?”
“對對對,快看看!”
有人上前,在死者身上到處一摸:“果然,錢袋都不見了。”
客棧掌櫃憤然轉眸,再次瞪向弦音。
弦音汗。
所以,現在她是不僅要背負殺人之名,還要背負謀财之名是麽。
張嘴剛準備申辯,蓦地感覺到肩上一重,等她反應過來,肩上挎的包袱已被近旁的一個男人一把奪了過去,并且抖開。
速度之快,她連搶奪的時間都沒。
包袱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,盡數暴露在空氣中,也盡數暴露在衆人眼前。
弦音煞白了臉,件件入眼,件件讓她肝膽俱抖、神魂俱顫。
不能示人的弦音的小衣服、同樣不能示人的弦音的錢袋,以及憑空多出來的一個錢袋。
想都不用想,多出來的這個錢袋肯定是二虎的。
也就是到這時,她才驚覺過來,她中了圈套了。
如果隻是單純的二虎想對她施暴,她失手殺了二虎,他的錢袋又怎會出現在自己的包袱裏?
隻能說明,一切都是預謀,她被人栽贓陷害了。
無奈她現在讀心術都施展不了,不然,肯定能看些端倪出來。
而讓她更崩潰的事還在後面。
管深驚呼:“弦音那丫頭的衣服,還有她的錢袋!”
薛富也變了臉色:“難怪我們怎麽也找不到那丫頭,原來......你......你将她怎樣了?”
“衣服都扒了,估計你們口中的那小丫頭兇多吉少啊,說不定已經跟二虎一樣了。”有人接話道。
那一刻,弦音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真的。
樁樁件件,都讓她百口莫辯。
退一萬步講,換做平時,再不濟,她還可以說,自己就是弦音,當場縮骨以證明,可是,如今,縮骨術失靈,她隻能是呂言意。
四面楚歌、山窮水盡,大概就是形容她此刻的處境。
下意識地,她看向卞驚寒,正好撞上他看向她的目光,面色緊繃、唇線緊抿,這是她眼裏的他,隻不過,一瞬,他就将視線撇開,垂目看向地上的二虎,微微眯了眼。
弦音長睫顫了顫,所以,他也懷疑是她殺了弦音是嗎?
耳邊再次聒噪起來。
“看來還是個慣犯。”
“是啊,連小孩子都不放過,簡直禽.獸不如!”
“大家都太容易被她一個弱女子的表象所迷惑了。”
“沒事掩着一塊面巾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,肯定是怕被人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。”
衆人七嘴八舌間,弦音蓦地感覺到一道掌風撲面,本能地扭頭一避,卻還是感覺到面上一輕,掩在臉上的那塊面巾就這樣被掌風帶了下來。
是管深。
管深的掌風還未收回,薛富手中的長劍也已橫在了她的頸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