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深渾身一顫,被這四個字吓到。
不過買錯了兩丫頭,他還不是爲了他這個主子謀福利,就算不滿意,他将人退了重買便是,何至于生這麽大的氣,說得這般嚴重......
蒼白着臉,不敢做聲。
卻又聞卞驚寒冷聲問:“知道本王說什麽嗎?”
他慌錯地點點頭,旋即又搖搖頭,其實,他心裏還真有些不明白。
“你!”卞驚寒揚袖一指,指向管深,末了,又手臂一轉,指向弦音,“還有你!都給本王搞清楚,本王是正常的男人,什麽不良嗜好、不良毛病都沒有。”
說完,一甩袍袖,轉身進了廂房,留下幾人在夜色中半天回不過神。
弦音怔怔的。
所以,他的意思是,他沒有戀.童.症?
可是,爲毛,她就是那麽不相信呢?
一般人就算有,也會說自己沒有吧?何況他這麽要面子、傲嬌的男人。
管深也懵懵的。
看來他買兩個小女孩的用意這個男人已經很心知肚明了,不然也不會說這些話。
隻是爲何,男人的這些話讓他生出一種此地無銀的錯覺來了呢?
如果沒有這病,看到兩小女孩的第一眼,怎就會往這方面去想呢?怎會那麽清楚他買這兩小女孩的動機呢?
算了,主子的心事豈是他這種做奴才的下人能妄自揣測的?還是踏實做好份内的事,比什麽都強,免得想着拍馬屁,結果拍到馬腿上,自作自受。
從地上起身,他喚了兩小丫頭:“走吧,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目送着三人走遠,弦音才怏怏地在後面回緻遠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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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管深就過來緻遠院通知弦音,準備出發。
弦音疑惑:“不是說下午才啓程的嗎?”
“下午是王爺讓傳出去的時間,實際上我們早上出發,既然是暗中調查,悄然啓程總比大張旗鼓的要好,免得東家來踐行、西家來恭送的。”
好吧,他是王爺他說了算,隻是,她都完全沒有準備。
隻能快速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背起包裹,抱起姐姐就跑。
府門外,兩輛馬車已經候在了那裏。
卞驚寒、管深,還有一名家丁,叫什麽來着,對,薛富,就是那個彩珠事件“逃逸”的薛貴的哥哥,呃,還有一名陌生的女子,長得挺好看......
一行幾人站在馬車邊,管深不知在交代什麽,那名女子一直恭敬點頭。
因正面對着大門,卞驚寒最先看到弦音,見她懷裏抱着姐姐,當即蹙了俊眉:“猴子留下,讓緻遠院的人照看!”
“不行!”弦音自是不同意,本想脫口而出說原因,又見這麽多人在,恐引起糾複,便小跑着下了台階,來到卞驚寒的邊上,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,踮起腳尖。
意識到衆人的視線,她又輕輕拉了拉卞驚寒的袍袖,示意他跟大家走開一點。
卞驚寒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,竟也很配合地往邊上走了兩步。
弦音這才又踮起腳尖,卻發現就算這般,自己也隻夠到對方的肩膀處,“王爺低點。”
幾人看到,他們的王爺又難得好脾氣地略略傾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