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家大人。”心中疑惑,弦音喚了聲他。
管深回頭,見她下來,面色一喜:“結束了?”
脫口而出之後,又驚覺自己問得太過直接,連忙讪讪笑道:“我是說,我現在可以上去找王爺了吧?”
他那點心思又豈能逃過弦音的眼睛?
這厮以爲卞驚寒跟她在上面做了些什麽呢。
本想說,他們什麽也沒發生,可突然肚子有些痛,像是要拉肚子的迹象,便也不敢耽擱,連忙捂了腹,隻手揚了揚示意他快去。
管深來到二樓的時候,卞驚寒正端着茶水,長身玉立在窗邊,似乎在邊品茶邊考慮事情。
“王爺。”他躬身行禮。
男人轉過身。
管深禁不住微微擡了眼簾睨他。
看他氣定神閑、風姿闊綽的樣子,絲毫看不出方才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。
應該很激烈吧?他在一樓的走廊上都聽到了那丫頭“啊啊啊”大叫的聲音呢,而且,方才那丫頭捂着腹,想必是弄傷到了。
想想也是,一個血氣方剛正鼎盛,一個還是稚嫩孩童,而且還不是在兩廂情願之下的,一番需索下來,不傷才怪。
目光一掃屋内,屋内倒還好,并未見什麽狼藉,想必是收拾過。
“何事?”男人走回到桌邊。
“奴才聽說,擅闖禦書房的主謀找到了。”
男人渾身一震,“是誰?”
“王爺肯定想不到,說出來王爺都可能不信......”
“少廢話!”男人不耐地将管深的話打斷。
管深吓了一跳,連忙回道:“是......是十一王爺。”
“十一?”
男人再次吃驚不小。
“是的,聽說,皇上讓人将禦書房所有的書架都搬了出來,旮旮旯旯,全部仔仔細細查了一遍,發現了一塊十一王府的腰牌,然後,還确認出,禦書房裏的一張接壤午國的邊防圖不見了,所以,他們懷疑,腰牌是那個假扮若水的女子不小心掉在禦書房的,而那個女子進禦書房就是盜取午國的邊防圖,女子是奉命行事,主子是十一爺,說十一爺勾結午國......”
男人皺眉,再次将他的話打斷:“現在十一爺人在何處?”
“聽說被皇上下令先關起來了,已有不少王爺進宮去替他求情。”
男人“啪”的一聲将手中的杯盞置在書桌上,“爲何不早說!”
管深汗哒哒,一臉委屈,怯怯嘀咕道:“奴才方才本是進來禀報的,這不......這不......王爺讓奴才滾嗎?”
男人:“......”
舉步往外走:“速去備馬。”
“是!”管深領命。
主仆二人快步下樓,管深跟在後面。
“王爺覺得真的是十一爺嗎?”
“不是。”口氣笃定。
管深怔了怔,“那王爺覺得會是誰?”
“不知道,但十一絕對是被人栽贓陷害的。”口氣依舊笃定。
管深不解,雖然衆多王爺中,十一王爺卞驚瀾是跟他走得最近的,但是,皇室之争,向來風雲詭谲,知人知面不知心,怎就這般肯定?
不敢多事,隻好半提醒半感慨地讪讪說了句:“王爺還真是相信十一爺。”
男人側首瞥了他一眼,沒做聲。
他當然不會告訴管深,他并非相信十一,而是因爲他知道真正進禦書房的人是誰。
雖然那丫頭身上有太多的謎團,但是有兩點他可以肯定,一,她不是十一的人;二,她也沒有拿到那什麽邊防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