圓潤?
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眼神不好呢,還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,沒話找話,又或者小肚雞腸,故意拿她那日的話堵她,再或者故意說反話來諷刺她,明明她瘦了好嗎?
這兩日面對新環境,而且心中還有事,她如何圓潤得起來?
微微擡起頭,她對着卞驚寒略略彎了彎唇角,以示回應。
要她再跟他客套地回過去,說些什麽三王府也好啊之類違心的話,她說不出,對他,她心裏還是有些氣在的。
邊上的卞彤已出了聲:“三哥這話怎麽聽着有些酸呢?”
“有嗎?”卞驚寒挑挑眉,一臉無辜,“哪裏酸了?莫不是出門前三哥喝了幾口青梅茶,所以酸?”
引得幾人一陣笑。
“什麽事那麽開心?”一道溫潤的男聲自門口響起。
衆人一怔,循聲望去。
是太子卞驚卓。
在他身邊,是七王爺卞驚書,身後跟着兩人的侍從。
“五弟,七弟。”卞彤笑迎。
弦音和幾個婢女一起行禮。
卞驚書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卞彤身邊的弦音,很是意外:“咦?這不是三哥府上的那丫頭嗎?怎麽成四姐的人了?”
卞彤笑道:“是我跟三哥要的,父皇怕我一人遠在他國受苦,特讓我帶八名婢女去午國,我宮裏隻有六人,我見這丫頭跟我投緣,便跟三哥要了她。”
“投緣?”卞驚書輕嗤,“四姐說得好聽,四姐的心思我豈會不知道?隻是,四姐嫁過去代表的可是大楚,論國力,兩個午國都及不上一個大楚,四姐大可不必還沒嫁過去,就想着做如此下作之事去讨好那午國太子,該有的姿态還是應該有才對......”
“七弟。”卞驚卓出聲制止。
卞彤的臉色早已僵滞。
氣氛一下子就變了。
“七弟什麽意思?”卞彤白着一張臉問。
因爲她的母妃宸妃跟皇後一向面和心不和的緣故,她這個七弟一直跟她不對盤,所以,今日又來找她不痛快來了?
“我什麽意思,四姐應該知道吧,我可是聽說那午國太子,也就是四姐即将要嫁的那個夫君,有個特殊的癖好。”
“什麽癖好?”卞彤眉心微攏。
卞驚書笑:“以四姐睿智聰明、心思細密的性子,不可能沒有事先了解過自己的夫君吧?四姐難道沒有聽說,那午國太子曾經逼得一商戶一家三口懸梁自盡?”
卞彤聞言,臉色又白了幾分,卻并未被他的話所動:“那又怎樣?那是那家商戶做非法買賣,被他抓了現形。”
如卞驚書所說,對方是自己的夫君,是自己以後一輩子要倚靠的男人,她自是要事先了解一番。
所以,這讓一商戶懸梁自盡的事她是知道的。
“四姐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實情吧?當然,我也是聽說的,聽說真正的實情是,午國太子對那家商戶不滿十歲的女兒起了歹念,人家才那什麽的。他其實就是有這方面的癖好,就是對未及笄的小孩子有特殊的偏好,換句話說,就是有......”
說到這裏卞驚書頓了頓,見周遭也沒有什麽外人,才壓低了幾分聲音道:“就是有戀.童.症。”
衆人驚錯。
卞彤身子一晃。
弦音愕然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