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桌上的蜜餞果脯、瓜子糕點被他那一掌震得到處都是,一片狼藉,弦音鼓着腮幫子,憤憤收拾。
不需要我耍這些小聰明,那幹嗎早上在聽雨軒的時候不揭穿我?
直接揭穿我好了!
繼續包庇彩珠好了!
反正皇帝給的三日之期已經過了兩日也跟我沒有任何關系!
要不給本王滾,要不,死!
成天就死死死死死!
哼!
哼哼!
弦音氣得也一掌拍在桌上,一時激動忘了自己背上的傷,痛得她冷汗一冒、龇牙咧嘴。
“啊啊啊,氣死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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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按照慣例,弦音還是去了聽雨軒,因爲沒有接到不用學識字的通知。
可,讓她意外的是,卞驚寒竟然不在,二樓一個人都沒有。
也不知卞驚寒是有事去忙了,還是因爲彩珠的事在生氣,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,便有些悻悻然地下了樓。
剛出聽雨軒的門,就看到院子裏站着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女。
确切地說,是三男兩女,太子卞驚卓、七王爺卞驚書、管深,女的貌似是八公主卞鸾,賞花會的時候她見過。
隻有一人她不識,也是一年輕女子,着一套杏色衣裙,雖料子看着也華貴,卻明顯素淨許多,妝容發飾也很簡單,卻也因此顯得格外清麗脫俗。
幾人在說話。
“王爺外出了,幾位要不先去前廳稍候。”管深陪着小心。
“嗯,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了,”說話的是那清麗女子,“早上的時候,我說很想吃長待弄一家早點鋪的小籠包,我們小時候經常吃的,多年未去了,也不知還在不在?他恐下人找不到那家,便自己親自去了。”
“襄韻,三哥對你可真好,”八公主卞鸾笑着挽了她的胳膊,“我可從來沒見三哥對哪個女人那麽好過。”
清麗女子頓時紅了臉,嗔道:“公主莫要笑話我,那是因爲我跟王爺很長時間未見了,他當我是客。”
一個擡眸見卞驚卓和卞驚書背在背上的東西,清麗女子驚喜道:“太子殿下和七王爺可是去打高腳球?我都兩年未打了,可能已經不會了。”
卞驚書球瘾大得很,聽她如此說,連忙建議道:“三哥這院子大,要不,我們來一把。”
“一方至少三人,人不夠。”卞驚卓溫潤出聲。
卞驚書便拉了管深:“加上他。”
“那也還差一人。”
卞驚書連忙四下環顧,正好看到弦音逃也似地往一旁的小路走,趕緊喚住:“你過來。”
弦音雖心下一百二十個不願,卻也沒有辦法,隻得硬着頭皮上前。
給幾人見了禮。
“會高跷嗎?”卞驚卓問。
弦音眼皮直跳。
尼瑪,所謂的高腳球,莫不就是踩在高跷上的打的?昨日剛拿高跷撒個謊,今日竟真的來了啊啊。
想着反正卞驚寒不在場,剛想如實回,不會,管深已先她一步出了聲:“回太子殿下,高跷雖然這丫頭會的,但是她有傷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