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說,邊從腰間掏出一個錢袋,遞給她:“這些銀子是主子給的,讓你好好養傷。”
弦音伸手準備接,對方又縮了回去,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你如何受的傷?”
弦音抿唇默了一瞬,這才開了口。
“我自己傷的,那種情況下,我也隻有傷了自己才能保住性命吧?”
黑衣人眼波微動,對她終于願意配合流露出幾分滿意,可對她的答案又表示出了明顯懷疑。
“你自己?你如何能傷到自己的背?”
“自己如何就不能傷到了?”弦音伸出小手一指,指向房中兩個櫃子之間的夾縫,“你腰裏不是有劍嗎?來,你取下來,劍柄插在那個地方,劍尖朝外,你再用背撞上去試試,我保證,你不僅可以傷了自己,你還完全可以殺了自己。”
黑衣人:“......”
趁黑衣人無語之際,弦音直接不客氣地将他手裏的錢袋接了過來,“湖裏面雖然沒有櫃子,但是石頭縫很多的,不是嗎?”
錢袋入手,分量頗沉,不用看,都知數目不少。
弦音将其攏進袖中。
“那你在湖裏可有何發現?”黑衣人又問。
見她慢條斯理的,要答不答的樣子,黑衣人有些急:“快說,等會兒被卞驚寒回來撞見,我們就都完蛋了!”
“主子是問我在湖底看到了什麽嗎?是不是看到什麽都要說?”弦音歪着腦袋問。
“是的,快說!”
弦音點點頭,做思考狀,“那我看到的,有很多啊,有魚、有貝殼、有珊瑚、有水草、還有......”
像是猛地想起什麽,她眸光一亮。
黑衣人緊聲追問:“還有什麽?”
“還有我剛剛說的石頭,很多石頭。”弦音認真回道。
對方黑布下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,“再沒有其他的嗎?”
弦音偏頭,小臉滿是疑惑:“應該還有其他的嗎?”
黑衣人終是有些愠怒了:“你别跟我裝,沒時間了,我都跟你說了,我是自己人,否則我吃飽了撐着給你送銀子來,又怎麽會知道你落水的真正目的是什麽,主子專門派我前來,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單獨見你,你若再不說,可别怪到時主子追究,這鍋我可不替你背!”
黑衣人憤憤說完,又咄咄朝弦音面前逼近了兩步。
弦音動了動唇,黑衣人以爲她要開口告訴他答案,正心中一喜,卻見她突然扯開了嗓子大叫起來。
“來人啊!救命啊!救命———”
黑衣人一怔,不意她會如此,正猶豫着該如何對她之際,門“嘭”的一聲被人自外面撞開。
黑衣如墨動,兩抹身影一前一後沖了進來。
是卞驚寒和管深。
“什麽人?”卞驚寒聲冷如冰。
管深更是“唰”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。
黑衣人見狀,腳尖一點,飛身而起,自洞開的窗戶躍出。
管深提劍追了出去。
而卞驚寒則是快步行至弦音跟前,問她:“你沒事吧?”
弦音面色蒼白地看着他,看着他俊美如俦、英氣無雙的臉,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