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連忙起身行禮,弦音也随着大家一起跪了下去。
山呼“皇上萬歲、萬歲、萬萬歲,皇後娘娘千歲、千歲、千千歲”的聲音。
皇帝揚袖讓大家平身。
“謝皇上。”
衆人起來,待皇帝和皇後在正前方的主座上坐好,才紛紛歸位落座。
弦音細細打量了一番皇後。
三四十歲的樣子,面容姣好,一襲墨綠色鳳袍,妝容化得極其精緻,發髻梳得一絲不苟,簪花講究、步搖輕曳,微微揚着唇角坐在那裏,雍容華貴,确有母儀天下的風姿。
隻不過,并非她夢裏的那個女人,這一點她很肯定。
雖然在夢裏,從未見過那個女人的臉,但是氣質,以及體型、體态都不符合。
弦音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的,如今徹底破滅。
哎,這個賞花會連那麽多大臣的女兒都讓參加了,皇帝爲毛一個嫔妃都不帶,就帶皇後一人出席啊?
如果後宮全員出動就好了,哎,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白白地浪費了。
正失落懊惱,前方皇帝笑着出了聲:“不錯不錯,看來此次賞花會老三是費了點心思的。”
坐于席間的卞驚寒起身,對着皇帝微微一鞠:“父皇喜歡就好,一切都是兒臣應該做的。”
“嗯,”皇帝滿意點頭,招招手,示意他坐,“今年的鸢尾開得早,這是吉兆啊,看來,三王府今年是要添喜事了。”
邊上的皇後連忙笑着接腔:“是啊,也是時候該有喜事了。今兒個來了那麽多風華正茂的妙人兒,本宮看着也歡喜得緊,說不定啊,三王爺的緣分就在其間呢。”
皇帝沒做聲,看向卞驚寒。
其實,是所有人都看向他,包括弦音。
那些下人猜得可真準啊,這賞花會還沒開始呢,就先提卞驚寒的終身大事了。
她很想看看卞驚寒會如何回應。
既不能拂了皇帝和皇後的顔面,也不能傷了在場妙人兒的心,傷她們的心,就等同于得罪那些重臣,可是,他這種人,應該也不會迫于壓力、違心做什麽決定,不然也不至于三王府到現在還沒有女主人。
就在她好奇之際,卞驚寒已輕笑出聲:“父皇和皇後娘娘就慣會打趣兒臣。”
一句似委屈、似玩笑、似抱怨、似晚輩對長輩撒嬌的話,讓帝後二人怔了怔,又互相看了看,然後便都笑了。
見帝後二人笑,衆人亦跟着笑,稍稍有些凝滞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。
艾瑪,老狐狸啊,這太極打得真好!
弦音心裏啧啧。
忽然小腹傳來一陣疼痛,她皺眉捂了捂,緊接着下身也傳來不适,她猛地想起一件事,臉色大變。
完了!
大姨媽來了!
這幾日忙,她都忘了記日子。
要命的是,這幅身子不同于她的,她每次來大姨媽,剛開始一兩天量都很少的,一般五到七天幹淨,可這幅身子,一來就量多,三天就結束。
下意識地拿手摸了摸婢女服的後面。
果不其然,入手.濕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