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音和一部分下人就在不遠處候命,若是有客人來,卞驚寒他們先迎了,然後交由她們,她們再負責将客人帶去鸢尾園。
許是爲了喜慶或者禮貌,今日的卞驚寒終于不再是一身墨黑,而是一襲淺紫色錦袍,暗紋袖邊、木蘭刺繡綴角。
這是弦音第一次見他穿淺色,剛進院子看到他的第一眼,她真的有被驚豔到。
白壁的肌膚、俊美的五官、立體的輪廓、挺拔的身姿,再配上這一身合體的淺紫,尊貴盡顯,又不鋒芒太露,英氣逼人,卻又穩重有度。
果然有顔值有身材就是任性,穿什麽都好看啊,弦音不得不折服。
陸陸續續,就有很多人到了。
二王爺一家、六王爺夫妻二人,還有一些官員及家眷都到了。
官員的家眷中,不少衣着或華麗、或素雅,妝容或明媚、或清麗的年輕女子。
邊上的下人們就八婆開了。
“估計今日皇上和皇後娘娘又得催我們王爺了。”
“這是肯定的,不然讓這些官員帶女兒前來做什麽?年年如此,不就是借着賞花的由頭,想讓我們王爺從中挑個王妃嗎?”
“可我們王爺根本不爲所動啊!”
“是啊,其實我也不明白,王爺年紀也不小了,你看二王爺的孩子都那麽大了,六王爺比我們王爺還小,都已經一個王妃,一個側妃,兩個夫人了,我們王爺怎麽就一點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?”
“誰知道呢?可能沒有看對眼的,這種事情,是要講緣分的。”
“也是。其實吧,對于我們下人來說,沒有女主人也不是壞事,至少,少一個人伺候不是。”
“但女主人是遲早的事,王爺若年年如此,皇上直接賜婚也不一定。”
弦音就聽着,沒做聲,其實,這一點她也是搞不懂的。
像卞驚寒這種要顔有顔、要錢有錢、要身份有身份、要能力有能力的男人,怎麽會連個女人都沒有?
就看方才那些貴女進府時,一個一個看他的那種嬌羞向往的眼神就知道,不是女人們不想,而是他不願。
莫非,他有問題?男性那方面的問題?
正七想八想着,邊上有人碰了碰她:“弦音,太子殿下和七王爺來了,你别去,我去帶他們。”
弦音回過神,發現佩丫已經拾步迎去了門口。
弦音頓時心裏暖暖的。
按照排序,應該是輪到她帶人了,佩丫在她後面。她知道,佩丫跟她換,無非就是見那日她跟卞驚書鬧了不愉快,怕卞驚書再爲難她。
佩丫接到了卞驚卓和卞驚書,卞驚寒含笑優雅地朝二人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弦音看到二人随佩丫拾步離開,卞驚寒将手收回的時候,扭頭朝她這邊看了看。
四目相對,弦音眼睫一顫。
想着直接撇開似是不太禮貌,便眉眼一彎,習慣性地朝對方擺了擺手,“嗨”字都差點脫口而出。
可某男的反應卻極其寡淡,不對,應該說根本沒有反應,直接面色無波、眸色無瀾地轉回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