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屆時利用爆炸産生的沖擊力,可将你安全送出,待十日過後,此災平息,我那發絲便會斷裂,将你放出來。”
“待你成功脫險之後,你便可憑借我那斷發,去我那洞府破開封印,那裏有我這些年來搜集來的所有資源。”
“内有大量修行所需的資糧,你切莫修煉雲娘的命經,那不适合男子修煉,你可将其當作資糧,用做左道大派的敲門磚,換取拜入山門的資格。”
“雲娘早已知曉,我等漂泊野修,耗其一生心血也不過是築基、金丹修爲罷了。”
“在鬼王嘴中,也不過是滿足口舌之欲的點心而已。”
“雲娘實力低微,沒曾想相見即是訣别,倒是耽誤你了,如今還連累你受到此等罪責。”
“等你逃生之後,就将雲娘忘掉吧!雲娘隻希望你道途一行,順順利利,日後若是福源深厚,成仙作祖,蕩盡天下不公!”
易安生躲在暗處,聽着白雲娘對于“一暗生”的臨死囑托,心裏不免有些複雜。
不過易安生腦中也浮現出一些莫名的疑惑來。
“喜喪鬼王如今即便是重傷未愈,但是實力依舊通天,如此瘋狂難不成真是害怕神機閣閣主與那百萬駐軍讨伐?”
“還是說喜喪鬼王正如其他妖魔所雲,想要掀桌子,不想作爲祁陽仙的棄子,不想白白地被犧牲掉?”
“畢竟是一尊實力滔天的大妖,根本不是那些妖魔能夠比拟的存在,想來是提前知道了風聲,臨走之前再撈一筆大的。”
“畢竟之前就有魔寺接納,隻要回歸魔寺,那修行界的人又能奈他如何?”
“難道,這真的是我那生死劫難?”
“這可是心魔,就算是被喜喪鬼王吞吃了,又與我何幹,不過一具化身罷了,又與我本體有何幹系?”
腦中思緒湧動,有些不明所以。
但是腦中神魂震蕩之感,依舊沒有任何的減弱迹象,甚至還在不斷加劇。
而且這一次,竟不是那心魔,而是自身本體。
就連之前爲了預防變故,刻畫的陣法此時也被破掉幾個。
甚至連飛出百裏之外的迷幻陣,也在毫無征兆之下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連忙再次感知,卻發現無從下手,就像雲中風筝,無緣無故地斷了線也斷了聯系,被一股無法抵禦的外力強行抹去了線索,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,異常且詭異。
也就在這時,易安生心髒猛地跳動起來。
神魂更是挑起了踢踏舞,一刻也沒有停滞,反而越發的強烈起來,這必然是那生死劫在快速逼近。
易安生眉頭緊縮,臉色随即也變得鐵青起來。
“壞了,此番生死劫難,爲何如此詭異?”
“心魔應劫就罷了,爲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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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地也出現了意外?”
“到底是繼續待着,還是說施展急行陣朝遠方逃遁?”
此時此刻,易安生腦中各種念頭無端地翻湧起來。
可就在此刻,腦中的悸動感大作,突然間萬妖譜嘩嘩亂翻,一股信息出現在易安生眼前。
【被妖神攝靈決掃掠,一日之内,此界生靈神魂标記者,皆可被攝取,此乃妖神法訣,受妖神保護,雖以異界身軀抵擋罷免部分傷害,但仍有被抓的可能,此法施展之下無往而不利】
當所有文字盡收眼底之後,易安生整個人差點原地去世。
隻要自己在此地待着就有被攝取的可能,而且不限制距離,憑空便可捉去。
“妖神?他喵的,是你妖神之女白靈靈!”
“你咽不下這口氣,你去找宮主啊!你找我幹嘛?這是打算遷怒與我?”
“還一天,隻怕不出半天,我連骨灰都給揚了。”
易安生此刻,念頭飛轉,手中更是不停,操縱着筆芒,不停地在紙上刻畫迷魂陣與急行陣。
随後便注入其中元氣,随意挑選了一個方位就丢了出去。
易安生則默默地等在原地等候着,神情十分專注。
放出去整整一刻鍾的時間,真當易安生以爲對方離開了此地,前去他處時,忽然間腦中控制的陣法蓦地消失不見。
此等情況直接讓易安生面色,變爲越發凝重,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。
那法訣能夠憑空拘人,但是沒有準确性,沒有目的性,隻是一昧的随機攝取,無法分辨那迷幻陣與我本人有啥區别。
再加上易安生本人身爲異界之人,有一定程度上的抵禦能力,所以那法訣每一次施展時,捕捉到的都是迷幻陣。
“或者,我可以依靠陣法度過此災?”
但是這念頭浮現的的瞬間,就被易安生給否定了,且不說這麽長時間,自己能不能撐的下去,如今自己的元氣才恢複了多少,根本不足以刻畫如此多的陣法。
心中忍不住對于妖神之女默默的記上了一筆。
但是惱歸惱,易安生依舊在陣法破碎的瞬間,再次丢出一枚,等到第二個陣法被抹去,易安生裏連忙刻畫第三個陣法。
隻是這一次易安生并沒有簡單的放出去,而是在陣法中套了一個起爆陣,能夠在遭到外力攻擊的同時觸發。
随即刻畫完全,将其丢了出去。
随着這“加料”的陣法飛去,易安生再此等待了起來。
三十息!
這次消失的時間更快,那帶有起爆陣的陣法也一同消失。
隻是這一次易安生并沒有立即丢出急行陣,而是默默的等待起來,等待着自己的猜想被證實。
但是手中依舊捏着一個陣法,隻要自己的猜想出現意外,就能立即将其丢出。
足足一盞茶的時間,那種危險的警告都沒再次出現在易安生腦中。
本以爲這場危機就這麽簡單的度過時,那種隐若的危險敢再次浮現。
同時帶來還有一道帶有惡意的聲音,不知多遠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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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愧是上清道的門人弟子,一個陣法大師。”
“本隻想捉你前來,教訓一番,隻要交出小獸便罷了,沒曾想遇到如此有趣的修士。”
“我白靈靈素日裏最喜歡你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了,尤其是這種硬茬子!”
“我們的時間還長,既然如此無聊,那麽就做些有意義的遊戲吧!我繼續施展法訣,你隻管弄出陣法來應付,本公主倒是要看看,剛出禁靈宮的小崽子,有多少元氣,能不能逃出我的五指山。”
“你可要堅持住哦!不然的話,你可就要倒黴了!”
“不像我那夫婿,幾息都撐不住。”
“而且,你莫要想着回去找許哥哥喲,你的神魂氣息已經被我鎖定,一旦你要回去求救,那麽我就直接動用父皇的兵器,隔空将你殺死呦!”
“你可以試試,看看我能不能将你殺掉,或者能不能擋住本公主的武器。”
易安生聽完,整個人面露難色。
直接破口大罵起來。
幾個聲音,更加證實了自己猜想,那針對自己的就是宴會上的妖神之女。
“你說你夫婿撐不住幾息,我又不知道是因爲什麽撐不住,你堂堂妖神之女,爲難我一個散修幹什麽?”
“那宮主使你受了一肚子氣,你倒是找他去呀,找我幹啥?與我又有什麽關系?”
易安生嘴裏罵着,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。
連忙在陣法中注入元氣,将其丢了出去,同時還将筆芒刻畫的陣法一同丢了出去。
而且與之前一樣,同樣往陣法中套入了一個起爆陣。同時撤去洞府前的幾個陣法,準備禦劍飛回禁靈宮向宮主求救。
可就當易安生打定主意準備回遁時,可是腦中的那股死亡感越發地明顯起來。
“我作爲異界之人,再加上修道後存在的一種預感,從來沒有出錯。”
“難不成那瘋女人,說的話都是真的,隻要自己前往禁靈宮,下一刻就會被他擊殺。”
身體一頓,易安生頭上甚至出現幾滴細汗。
可就在易安生思索如何避開時,那法訣再次籠罩而來,倆個陣法直接消失不見。
易安生臉色劇變。
那“瘋女人”徹底入戲了。
雖然很不甘心,但是易安生隻能再次快速地刻畫出陣法,将其丢了出去。
這次一口氣直接朝着四個方向丢去,每一個陣法之中都有起爆陣暗藏。
希望這四個陣法,能夠給易安生争取一點時間。
做完這一切,易安生腦中突然靈光一閃,一個念頭浮現在易安生腦中。
直接将靈珠子從法器中取了出來,休書一封交給了他。
“那瘋女人豈會知曉,除了我之外,還有靈珠子可以幫我!”
“隻要堅持到宮主來,那麽我就有機會躲過此難!”
說話間,筆芒刻畫出一個斂息陣套在了靈珠子身上。
易安生不是不願自行刻畫,隻是害怕沾染自身神魂之力,被瘋女人給掠去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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