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老修士身上的身影,輕輕用手一捏,便将陣法捏得稀碎,随後又看向邊境石碑的另外一側。
嘴中發出一聲歎息,看着衆人道:“看來是來晚了。”
“斂息陣、急行陣,好罕見的陣法,尹妃不愧天賦異禀,從小修煉那種命經還能在百忙之中鑽研陣法,這般田地之下,竟然還能逃脫。”
“看來她能逃出去,還多虧了你們蠢貨幫忙。”
“當時就提醒過你等,按照我吩咐的做,必定能将其抓獲,可你等還是耍小聰明,讓其從手中溜了。”
“有時候耍小聰明,耍的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。”
一種無法分辨的男女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,高貴且不帶有一絲情感,仿佛也隻有傳說中的神邸才能發出。
可當對方吐露完,那群修士身體抖動得越發厲害,像是闖了彌天大禍一般,陷入了強烈的恐懼之中。
尤其是那早已沒入“焦土”之中,骨頭盡碎老修士。
但是他仍舊不敢有絲毫的掙紮之意,隻能朝外散發出神念,歇斯底裏地求饒道:
“閣主,閣主饒命啊!”
“此事非我等有意造成,實則是有人從中作梗,不願讓我等完成閣主交代的事。”
“那個被妖魔、邪修通緝的修士,是他,是他利用迷幻陣,加上靈材,诓騙我等中招,将尹妃送出去的。”
“還請閣主再給我們一些時間,讓我等将那小崽子揪出來,親自送到你的面前,一切任由閣主自行處置。”
“我等不能親眼見到那小崽子死在閣主手中,我等死不瞑目啊……”
“哼,尹妃也是你這個廢物能夠叫的?”
“嘭!”
随着又一道清脆的骨碎聲,那老修士的脊椎直接被踩斷。
但即便如此,那老修士也因爲實力強大沒有立即死去。
不過也因爲這一番舉動,導緻這個老修士,尊嚴、臉面掉在地上變得稀碎。
而那滿身光華的身影,似乎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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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聽到老修士的哭訴,隻是偏過頭來不停打量着手中陣法碎片。
易安生頓時一驚,他不知道筆芒刻畫的斂息陣·改,到底有什麽漏洞,還是那人發現了什麽?
而後就看見那人輕輕拾起一塊碎片,指尖突然泛起一道亮光,緩緩注入其中,同時似乎十分自負的說道:
“這斂息陣刻畫的果然精妙,尤其是那陣紋都是一筆構成。”
“倘若刻畫之人如我一般境界實力,我還真的沒有絲毫辦法,也察覺不到蛛絲馬迹。”
“不過這幫蠢貨說,刻畫陣法之人不過是小小的煉氣巅峰修士,也許有些陣法的天賦,但是比之于我,還是差了太多。”
說着,指尖光芒大盛,注入其中些許元氣。
“咔擦!”
然而就當衆人以爲成功的時候,那陣法碎片直接随掉,消散于空氣之中。
場面瞬間尴尬了起來,不管在場的誰都默默垂下了腦袋,無論是那群犯事的修士,還是世俗的百姓與其他修行者,隻要有點眼色的,都使勁的低下去。
任誰來看,都知道眼前的這個“大能”牛皮吹破了。
即便是這位閣主渾身仙氣萦繞,看起來就是飄飄欲仙的仙人。
但是誰又能知曉,他的内在是不是像那些個修士一樣殘暴不仁、喋血弑殺呢?
要知道不少“魔頭”都是打着懸壺濟世的幌子,在背地裏幹着吃人勾當。
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,那就是此刻所有人的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中,稍微惹對方不滿,就會大禍臨頭。
神機閣閣主,此時也沒心思猜測衆人内心的想法,隻是緊縮着眉頭,再次拿起一片。
“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刻畫這陣法之人,居然能夠在斂息陣的基礎上加以更改,就連我也聞所未聞。”
“有種正道修士元氣的味道,又有些妖魔的氣息。”
“果然有趣。”
“既然如此,也隻能先收在一邊,之後再找機會破解。”
雖着一聲歎息,隻見對方憑空取出一個小巧的布袋,上面流轉着奇特且又詭異的符文,将所有碎片都裝了進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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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間,易安生便感受不到那破碎陣法的氣息。
沒等易安生産生疑惑,就見神機閣閣主,單手托腮,眼神中充滿了落寞。
随即包括易安生在内的所有人,都感受到一種孤獨的氣息萦繞在身上,久久無法消散。
有人因此還擡起了頭,疑惑看向對方,想要看清對方的容貌,卻始終看不清對方。
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觸,那就是眼前的閣主,正以一種奇特的目光掃掠着衆人,以一種蔑視、淡然的眼神看着。
甚至連一絲的遮掩都沒有,看着衆人喃喃道:“留着你們好像也沒有用,不如殺了!”
“尹妃跑了,手下的修士都是一群廢物,讓我有種想要發洩的無名之火産生。”
“不知你等,想活還是想死?”
随意的幾句話飄蕩在場中所有人的耳中,多多少少都讓人産生一種畏懼的念頭。
如今,衆人也明白了,除了他自己之外,一開始就沒有将其他人當人看。
這閣主,也不如他們猜想的那般光亮聖潔。
盡管這裏有大量的世俗百姓、散修以及一些門派的弟子,但是對他來說,衆人的生死無非在他一念之間。
“可是将你們殺了,我又得将因果轉移到他處,着實有些麻煩。”
這一刻,所有人内心如同擂鼓一般沉重,就怕對方一不小心動了殺念。
不過随着又一陣歎息,衆人頓時劫後餘生,隻聽對方說道:“算了,尹妃跑了就跑了,她母親必回讨個公道,與其在這裏無所事事,倒不如回去想些因對之策。”
“殺你們,也隻是浪費時間罷了!”
“畢竟上天又好生之德,總不能以我喜好,判你等生死,下次,下次吧!”
話音剛落,衆人懸着的一顆心随即落下,包括那些石碑旁的修士也都暗自吐了一口氣,以爲閣主這是繞過了他們。
可誰知道,畫風突然一轉,閣主忽然看向地上跪倒的衆人,譏笑道:“可是我心中的這口氣總不能憋着,他們殺不得,不代表你等我屠不了,畢竟你們辦事不利在先,我自然可以出手懲戒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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