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赤發狼君的威脅,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好臉色,尤其是那顆狼頭露出的笑容更是讓人覺得惡心。
就連一旁的三娘都忍不住的向後站了站。
不過随着赤發狼君的動作,所有人将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耳間的那件事物之上。
仔細看去居然是一柄小巧的木劍,劍身通體幽紅,刻滿了蝌蚪小字,同時還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。
赤發狼君小心翼翼的從耳邊取下,輕輕對其吹了一口氣,猛地變作一尺二的木劍,獠牙外露的顯擺道:
“這可是鬼王賜下的好東西,叫做什麽《鬼木破陣劍》,據說是從妖神寶庫中取出來的,不僅殺傷力驚人,就連破陣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。”
“至于那個會花裏胡哨的布置陣法的小兔崽子,你可聽好了,可不要被這麽個玩意兒一碰就碎,那多沒意思。”
赤發狼君手持破陣劍,咧着嘴不停大笑着,賣弄着自身的實力。
笑聲剛過,猛地反手一握,朝着衆人面前一揮。
下一刻,整個大廳都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。
“簌!”
須臾間,就見到陣陣鬼影毫無征兆的從木劍中噴湧而出,随後整個大殿詭異非凡,到處都是亂竄的鬼影。
此刻整個惡鬼嶺,倒是變成了真真意義生的惡鬼嶺了。
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小小木劍罷了,但是眼前的一幕倒是有目共睹的。
要說七情坊市内,背地裏也有不少修爲不低的存在,就連金丹期的妖魔都有可能存在。
但是這一刻,無論是誰,面對那鬼影森森的氛圍,一時間都怔住了,止步于此,毫無反抗的能力。
似乎這一刻,就連神魂的都變得僵硬起來。
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道道鬼影從自己身上穿過,直接彙聚在一道妖魔身影面前,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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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身影,赫然長着倆顆腦袋,正對着周圍鬼影不斷觀察着。
随着鬼影的不斷增加,這妖魔逐漸褪去僞裝,化作一個身穿青色道服的青年,肩膀上還蹲着一隻小巧的妖寵。
見到眼前的一幕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不知多少妖魔、修士都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,之前被捧到天際的“兇人”,根本不是邪修,居然是一個正道修士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半空中,赤發狼君看着眼前的一幕,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“忘了告訴你,這個小玩意,還有着破除僞裝的能力。”
“不過我本以爲屠戮一城的存在,好歹也有一番實力,現實卻讓我提不起興趣。”
“算了,抓住他!”
随後赤發狼君歎了一口氣,無奈的說道,将木劍重新變小挂在耳邊,同時将幾枚陣旗也收了起來。
“他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施展陣法,真當我們都是瞎子。”
“也好,将他困在陣法中,等候赤發狼君發落。”
就見衆人将陣法圍住,接着赤發狼君用手一招,便落于他的手中,随後看着手掌,再次歎了一口氣,朝着喜喪山飛去。
他此時都能想到到達喜喪山時,喜喪鬼王誇他的樣子。
随着赤發狼君慢慢消失在天邊,就見寂靜的大廳頓時活躍了起來,而後變得的熱鬧非凡,所有人都爲剛剛的一幕開始讨論,有讨論易安生是人類修士的,也有讨論喜喪鬼王賜予赤發狼王的木劍。
反倒是之前那個唯一的“幸存者”此刻臉色通紅,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但就是這樣的氛圍之下,誰也沒有注意到,剛剛陣法消失的地方,猛地的閃過一道虛影,朝着大廳外走去。
一座酒肆前,一個抱有妖寵的女子,來回地不停張望着。
聽着大廳内的聲響,大步一邁,走了進去,又開了一個雅間。
就在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,女子卸去僞裝,露出易安生本來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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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邊盤腿坐下,一邊将筆茂拿在手中,腦中思索道:“雙層斂息陣并不能維持多久,說不定半路上就會消散,得盡快多學會幾個适合逃生的陣法,也好應對這頭腦子簡單的狼妖。”
“如此一來,倒是能夠不少時間,那推演、蔔卦的時間也快到了。”
随後将筆茂的神魂收在手中,讓其改動斂息陣與急行陣,自己則再次參悟起來。
僅僅三刻鍾的時間,同樣是七情坊市,不過這一次的陣仗要比之前大上不少,甚至還帶上了怒氣。
“轟隆隆!”幾道聲響。
幾道陣旗砸向坊市四周,瞬間大量的紫霧又降整個惡鬼嶺給籠罩了起來,圍困之下,大量的妖魔、邪修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。
那怕是有修士想要離開,都沒有辦法将齊破開。
不等衆人疑惑,那赤發狼君去而複返,朝着大廳再次落去,隻是這一次的他滿臉都是憤怒,眼神中都充滿了殺氣。
張開那張讓人嘔吐的狼臉,大聲嘶吼道:“陰險狡詐的人類修士,盡然敢騙你狼爺爺,快給爺爺滾出來。”
“居然敢騙我!騙我,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端,将你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裏。”
“氣死我了,氣死我了,啊啊啊啊!氣死我了,出來,給我出來。”
伴随着大量的殺氣,所有人看到赤發狼君手裏攥着的那裏是什麽“兇人”,明明就是一個醜陋的小醜。
恐怖的妖氣如潮水一般,抨擊着整個七情坊市。
手中的小醜,也早已近被其踩進了土裏,不斷的撒氣。
整座惡鬼嶺也随着赤發狼君的破壞,變得烏煙瘴氣起來,到處都是他的爪痕、腳印,甚至還有不少的建築倒塌在地。
哪怕是這樣,七情坊市内也沒有一個人敢出面阻攔,沒有一個妖魔敢觸其眉頭,來阻擋赤發郎君。
這一刻,所有人才知道,赤發狼君是被那個兇人給耍了。
那陣法之下根本就不是“邪修”本體,而是一個戲耍他的小醜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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