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這肉還沒有鹵好,弟弟還需等待片刻才行。”
又看了看周遭的妖魔、邪修,神神秘秘地拉着易安生走到一處牆角,低聲說道:“姐姐再告訴你一件事,這些血肉可不要吃得太飽,今晚辰時三刻,還有一場盛宴,主角便是今天迎來的凡俗小娘子。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,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麽叫做靈河府的特色。”
也就在此刻,易安生腦中憑空出現幾個大字:
“生死劫起始,靈河妖縣。”
易安生曾幻想過自身的生死劫難,會遭受怎麽樣的酷刑,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在這裏。
那媒婆見易安生怔住,以爲他聽得認真,旋即就将易安生拉到一行相熟的妖魔前介紹道:“這位是狗莊,狗道友,最爲拿手的就是套四寶,絕就絕在狗道友做的套四寶,有着壯、弱、婦、幼四種肉體的香甜,各種形态的肉食層層相套,個個通體完整,沒有一個骨頭。當吃完第一層壯年之後,便是一個弱者,随後便是一個婦人,最後則是一個幼兒。”
“一道菜來四種口味,不肥不膩,清爽可口,回味綿長。狗道友的工具也十分講究,足有百八十種,就連食材也得是鮮活的血食,在頸部開個小口,将全身上下的骨頭一一剔除,個個原形不變,有的地方肉薄蟬翼,但又充水不漏。”
“吃了肉,必須來點爽口的菜肴,鹿道友在未堕落之前是朝廷【食客居】的名廚,一手的開水白菜可謂羨煞旁人,如今拿手的依舊是開水白菜,做法也十分簡單,挑選将數百個幼兒以血食高湯吊足百日,最後一日以冷水激體,随後将心肝取出,大火烹調百日,再以高湯勾味,最後拿濾網濾如溪水一般後澆灌于人髓制作的白菜上,隻要來上一口,必定陷入其中。”
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“光有菜,沒有酒也不成,豬道友的血酒堪稱一絕,取自大奸大惡的心肺,加以嬰兒之血與諸多藥材一同釀制而成,隻要喝上一口,煩惱全消啊!”
“其中兩道菜可都是喜喪山老妖的真傳呐,就連百位大妖都爲其贊不絕口……”
宴席也随着媒婆的介紹,開始不斷上菜,府中十幾張圓形桌椅座無虛席,擠作一團。
妖魔、邪修各自參半坐在對立的宴桌之上,紛紛化爲人類形态,所有上桌的賓客,一見到餐食上桌,雙眼立馬冒綠光,端坐在桌上,大口朵頤起來,吃相直呼難堪,仿佛餓鬼投胎一般。
哪裏還有什麽人性存在,隻有最爲原始、暴虐的食欲。
見到易安生此刻愣在原地,頓時會心一笑,感情對方還是頭一遭,便湊到耳邊道:“弟弟莫要糾結,生靈初降人世,除了發出聲音之外,便是爲了一口吃食,你聞着這飄飄欲仙的香氣,難不成未曾勾動任何食欲?”
“活着就是爲了吃,吃就是爲了暢快,如若不然,何必長那伶牙俐齒,吃什麽不是吃,什麽好吃吃什麽,也是這個理。”
“不如放下心弦,加入其中,何必在意他人目光。”
說着用手一勾,一塊透明的白菜便出現在她手中,接着一股香味順着易安生的鼻腔進入大腦,不斷的勾引着。
仿佛有一個聲音,一直勸誡他,使其加入其中,甚至還刺激着易安生通天道氣的蠢蠢欲動,有着破鏡的征兆。
隻要易安生聽從媒婆的話,将那人髓制成的白菜吃下,眨眼間就會榮升築基期,就連他的功法、神通也會在随之晉升,甚至還有可能一躍成爲大妖,九天十界任其逍遙。
且沒有任何的後遺症産生,隻需融入其中就好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猙獰的虛影從易安生背後緩緩浮現,伴随着詭異不停地開始變化,就連他的雙目也隻容得下宴席上的……
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媒婆見狀,指尖微微抵在易安生喉間,似乎見怪不怪,繼續誘惑着易安生道:“對呀,修道不就是爲了逍遙嗎?吃一口香肉一口白食,難不成就不逍遙了嗎?你看那些賓客臉上的滿足感,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逍遙?”
“你要知道什麽道才是真逍遙,什麽生才是真長生,不壓抑自己,不禁锢自身,這才是真逍遙!”
“你再看那邊,最上座身着新郎裝的妖魔,就是靈河大王,起初他也隻是個修煉入了岔子的邪修,但是他沒有禁锢自身,而是求得身心自在,如今更是築基期的大妖,若是當時靈河大王也去喜喪山,在那正殿内的一席之地,怕就是我們大王的了!”
“而且我家大王最喜逍遙,不喜他人忤逆,總有些正道修士挑戰大王的威嚴,不服管教。”
“弟弟,你看,那邊可都是忤逆的下場所在。”
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,易安生朝着高台下一處角落看去,隻見一個渾身堆滿肥肉,走起路來十分臃腫的豬妖,将一個正道修士的腦袋攥住,舉過自己頭頂,接着另外一隻手摸向男人的腿腕,爆裂地将其撕開。
随後又将其對折了三次之後,塞入一個透明秘罐内密封好。
隻見每一個透明的罐子内,都有一個猙獰的面孔存在。
無論是男女老少,還是說病殘孕婦,每一個死前都遭受過無比殘忍的對待。
而那些修士的修爲境界也都在第一時間被其廢掉,看起來完全就是單方面的一次虐殺。
一旁的幼小妖魔則看到人類慘死的時候,更是興奮到發狂。
就在易安生注視時,高座上的靈河大王此刻也注視了過來,吓得一旁的媒婆連忙道:“好弟弟,你可不要像那些正道修士一樣,姐姐還想讓你深夜促膝長談呢!”
他她可不想見到如此俊俏的邪修,被那個醜八怪裝入罐子裏腌制肉幹。
(本章完)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