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得老遠的易安生,都能聽到七情姬的詛咒聲。
雖然心情有些不爽,但是好歹明白了七情閣到底是幹什麽的。
所謂的七情閣,不過是類似于凡間的娛樂場所,隻是相較于凡間來說,這裏沒有任何法紀可言,屬于真正的法外之地。
所以易安生也懶得上樓湊熱鬧,而是直接跟着衆人前進。
随着路程的不斷縮短,隊伍的數量也在逐漸減少,大量的妖魔、修士都被七情樓給迷住了,脫離了隊伍。
走了許久,終于在穿過一個紅色的拱門之後,見到了聚陰鎮應有的色彩。
各種各樣的攤位出現在易安生的眼中,整條街道燈火通明,建築風格與凡俗沒有什麽區别,唯一有區别的大概就是沒有一個凡人所在。
就連兜售的商品也都是一些詭異物件,時不時引起萬妖譜的震動。
要不是易安生死死地壓制住,就算是蹦出來他也會覺得實屬正常。
不過随着眼界的不斷打開,易安生也由之前的震驚,轉變爲平淡适應,甚至還會偶爾與攤販搭上兩句,詢問一下行情。
雖然沒有事先預想的那樣離譜,但是按照目前來說,整個聚陰鎮的氣氛還是不錯的。
忽然間,易安生從衆多攤位中發現一個十分奇特的攤位,占地不大,頂多有個倆平米左右。
但是客流量卻十分地離譜,要知道這裏可不是人數衆多的凡間,這可是隻有異物的聚陰鎮。
由此可見,這間攤位的火爆程度,是有一定的秘密可循的。
易安生好不容易擠進去,居然發現不過是一個算卦的攤位,攤主也不是所謂的人類修士,反倒像是一隻妖物。
身穿素色長衫,秃頭,卻有一尺來長的胡子,觀望過後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充滿着智慧。
“今天雪龜老人又開攤了,真不知道誰是幸運兒,誰又會是冤大頭。”
“看看吧,雪龜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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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隻蔔三卦,卦卦不凡,今日已經蔔算了倆次吉卦,最後一卦必是兇卦,就看誰倒黴喽。”
易安生在人群中遊走好幾圈才大緻明白,擺攤的老人名爲雪龜老人,就是攤位前座的老人,時常喜歡将三枚七情币放置于攤上,來往者皆可取之,若有緣者非但可以自取,還白送一吉卦,若無緣者硬取,也送一卦,但爲兇卦,卦卦靈驗,卦卦不凡。
而且不管吉卦兇卦,都可詢問雪龜老人一個問題,但所問之事并不保證回答,一旦回答即爲真話。
之前就有人博得一吉卦,詢問雪龜老人“道佛”所在之地何處,隻爲求得一真經,反被老人恥笑,将那人趕了出去……
想着想着,易安生也走了過去,好奇地打量着雪龜老人,發現果如他人所說,隻剩一枚七情币,但是來往行人無人敢取,反倒是圍滿了看戲之人。
易安生也蹲下身來,準備看場好戲,畢竟八卦之火可是十分吸引人的。
忽然不知怎麽,一幕奇怪的現象出現在他眼中,那枚僅存的七情币不知何時,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,怎麽甩也擺脫不了。
正當易安生覺得奇怪時,一道水幕将兩人罩住,将其他人隔絕開來。
接着,那雪龜老人緩緩睜開雙眼,看向易安生。
“人留糊塗攤攤留有緣人,不知尊客可明白?”
說完,雪鬼老人再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等待易安生開口,也沒有催促,隻是看着。
易安生此時也是十分懵,自己就是覺得蹲着舒服,沒想到這僅剩的兇卦就應在了自己身上,這也太巧了點吧!
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……”
約莫嘟囔了一個呼吸,易安生緩緩向着雪龜老人施了一禮,開口道:“老前輩,我想知道我的兇卦可有應對之法?”
易安生本想着詢問自己能夠活多久,但是轉念一想,兇卦就在眼前,倒不如先渡過眼前一關再說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
不過詢問的同時,易安生也在打量着眼前的雪龜老人,與一般老人相似,皮膚松弛沒有彈性,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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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了老人斑與褶子,身形佝偻着,仿佛下一秒就會仙去。
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老人後背的東西。
不但塊頭巨大,而且似乎還有着什麽神秘存在,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。
一雙眼眸渾濁,但仿佛世界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幹淨。
易安生念頭至此,仿佛有種被看穿的感覺,連忙想着一些恭維的話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。
“尊客怎知此卦必兇不吉?”
易安生看着雪龜老人的微笑,不由得有些惱火,這不就是你老的規矩,一日三卦,三卦必有一兇,卦卦不凡,卦卦必中。
“不知何解?”
接着就再次聽到雪龜老人沙啞的聲音:“此卦無解!”
易安生看着雪龜老人,這不砸自己招牌嗎?自己擺攤,自己還解不了,拿他尋開心。
“兇吉參半,老朽倒是可以爲尊客解惑。”
“那金蟬蛻,三千末道矣,由大能者所改。”
“此法脫胎于金蟾蛻,實在爲超脫之法,但又嫁接另一法門,生生改爲末道,修煉此法以魂入道,入那森羅幻境,汲取凝魂之氣,運道稍好可獲奇珍異寶,日益增進,直通天道!”
“但一脫再脫,道必有失,一旦修煉,可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得了的。”
“不過極之必失,倘若尊客可抵擋那最後一式,可更上一層。反之不論有何通天手段,修煉此法,必生怪異,鸠占鵲巢。”
“而最爲嚴重的一點,未修者尚有一線生機,一旦修煉,十死無生,很難擺脫出來,何言羽化登仙之說?”
說着雪龜老人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打量了易安生一眼,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看得易安生一陣恍惚。
聽着雪龜老人的話,易安生有些無奈,早知道還修什麽仙,十死無生都被他碰見了,還不如老老實實和延年開着鋪子,在凡間混吃等死,也好過于修煉什麽嫁接之法,成了别人的羔羊不說,還有可能被鸠占鵲巢。
說不準自己這個異界人,能避過呢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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