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,讓娜迦一愣。
也讓其他的人,面面相觑。
“大……大祭司你開什麽玩笑?”娜迦頓時結巴起來。
那臉上,一陣青一陣白。
“開玩笑?”大祭司笑出了聲音,“你認識了我那麽久,何曾見過我開玩笑?”
說到這裏,大祭司狠戾了目光。“将她丢下去!”
“誰敢!”眼見着幾個魇族人就要撲過去,娜迦大吼。“我是族長,你們誰敢?要知道這魇族,族長最大!她這個大祭司,是我母親封的!沒有我們,她什麽都不算!”
“是!”大祭司低頭輕笑,“若你真是族長,我是不敢造次!可你現在不是,因爲隻有魇族人才有資格做族長!”
說到這裏,大祭司厲目望向娜迦。“而你根本不是魇族人!”
“誰說的?”娜迦頓時漲紅了臉。
這回大祭司沒有說話,而是一把捏住了娜迦的下颌。
當着衆人的面,硬生生掰開她的嘴。
而後将那一口白牙,暴露在陽光之下。
“你的獠牙呢?”大祭司直勾勾的盯着娜迦,“若是我猜的沒錯,你的翅膀也沒了。對嘛?”
這句話,直接讓娜迦蒼白了臉色。
而旁邊的炎烮,心裏早已經七上八下起來。
這娜迦可是最久遠一匹的魇族人,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?
難道,有什麽辦法能消除嗜血的本性?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!”娜迦終于慌了。
“大祭司!”林鸢鸢忽然欠身,“或許族長不到危急時刻,根本不會顯出本能來。大祭司可别光憑肉眼,便誤會族長不是魇族人啊!”
林鸢鸢的這麽一番話,表面上是在爲娜迦說話,其實卻是在添油加醋。
若是聰明一點的人,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。
“你說的對!”大祭司松開了娜迦的下巴,“我差點就沖動了!”
說到這裏,大祭司緩緩的後退。
那眼睛,卻始終盯住娜迦的眼睛。
“将她丢下角鬥場!”大祭司似笑非笑。
“什麽?”娜迦驚叫出聲。
“也許族長是沒有感覺到危機感,這才沒有顯露出獠牙和翅膀!”說到這裏,大祭司停頓了一下。“這裏離角鬥場的地面有幾丈高,普通人摔下去非死即傷!這樣的情況,足夠危機,足夠讓咱們族長爲求自保,展開她那高貴的翅膀了!”
“你敢!”娜迦強壯鎮定的心終于徹底崩潰。
因爲她心裏很清楚,她長不出獠牙,也展不開翅膀。
已經有好幾日,她不曾喝血了。
“還要大祭司再重複一遍嗎?”林鸢鸢頤指氣使的開口,“丢她下去!”
“是!”魇族人附聲。
她們一擁而上,将娜迦高高的舉起。
舉過頭頂之後,疾步走向圍欄的邊緣。
而後一聲吆喝,将娜迦給摔了下去。
娜迦快速的墜落,不停的揮舞雙手。
可最後卻‘砰’的一聲摔在地上,一臉痛苦的蠕動起來。
“她根本不是魇族人!”大祭司居高臨下的伸手指向娜迦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