濺起鮮血,掀起皮肉。
我根本來不及阻止,便已經撞的血肉模糊。
等我沖過去,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匕首。
直接,插進了自己的口中。
“閻跋!不許這樣!”我死死抓住閻跋的胳膊,“這樣你會疼死的!”
“疼?有你生孩子疼嗎?你都不怕,我怕什麽?”說到這裏,閻跋将我一把推開。
我往後踉跄了幾步,重重的撞在了岩壁上。
瞬間,便撞得腦袋嗡嗡作響。
見閻跋用匕首将自己的嘴巴攪的鮮血淋漓,我的心裏真的好難受。
他不讓我殺了他,隻是想要能留下來保護我!
蠢貨!真是愚蠢之極!
我不知道嗜血的本性會持續多久,但這樣下去閻跋一定會受不了。
先是身體,再是心理。
喝血是吧?我有!
盡管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,但能暫時讓閻跋平靜下來。
要知道他的吼聲,有可能會引來魇族。
想到這裏,我再次沖到了閻跋的跟前。
抓住閻跋的胳膊,将自己的手腕蹭過匕首。
頓時,鮮血便滲了出來。
這個舉動,讓躁動不安的閻跋突然冷靜下來。
但這樣異常的冷靜,也許隻是更加瘋狂的前兆。
“喝我的!”我舉起手,“我擠你接着,不許用咬的!”
閻跋的目光從我的臉上,緩緩的下移。
直到,落在了我流着血的手腕上。
有貪婪的光,從閻跋的眸中閃出,并且越發的濃烈。
“血……”
“是,血!”我點點頭。
閻跋猛的抓住我的手,将臉湊了過來。
可還沒有碰到,便艱難的往後挪開。
那臉上,盡是痛苦猙獰。
“我不能!我不能!”閻跋粗聲粗氣道,“我甯願死,也不願傷害你!”
“廢什麽話?都已經割開了,别白白浪費啊!”我焦急起來,“那你是願意死了離開天漏,還是願意活下來和我作戰?兩個選擇,你來決定!”
說到這裏,我将手腕再次伸了過去。“沒有你幫忙,興許我回不去!”
這麽一句話,仿佛是殺手锏。
閻跋隻是猶豫了一下,便将我的手拽了過去。
可下一刻,卻直接張嘴含住了傷口。
我的天,我要你接着喝,不是直接用嘴!
該死!
獠牙剛剛被閻跋弄掉了,那口水裏面有沒有毒?
正焦躁不安之際,閻跋已經松開了我。
他轉身蹲在角落,面朝着岩壁讓我看不到他的臉。
隻是吸了一點,便滿足了嗎?
不過看起來,他的呼吸沒有那麽急促了。
“我好了!”閻跋啞聲道,“趕緊把傷口包好!”
聞言我愣了一下,但還是拿出一塊布裹住了手腕。
“我跟你保證,不會有下次!”閻跋喃喃道,“對不起,巫姑娘!”
“我沒事!”我長呼出一口氣,“不用擔心我,我可以擺平!魇族寬待女奴,我不會有事的!”
“好!”閻跋點點頭,“我也想告訴你,小團子她很好!”
剛說到這裏,洞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魇族人搜山了!”
琴弦一進來,便急促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