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琴弦對于魇族,當真是十分的了解。
“婆婆,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我直勾勾的望着琴弦。
這個問題,居然讓琴弦遲疑了一下。
“我觀察許久得出的!”琴弦淡淡道。
“那麽這些天,你是怎麽過來的?怎麽逃過魇族人的追殺?”我緊接着問道。
“一言難盡!總之,步步驚心!”琴弦皺緊眉頭。
哦?是嗎?
既然步步驚心,卻還能衣衫整齊趕緊?
既然步步驚心,還能如此的容光煥發?
“婆婆?那麽這些天,你以何果腹?”我放緩了聲調。
“我……”
琴弦還沒有來得及回答,閻跋便飛身撲了過去。
一下子,便将琴弦按倒在地。
與此同時,我毫不猶豫的緊跟上前。
幫着一起,制住了琴弦。
對于這麽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,雪純完全是蒙的。
“扒開她的衣服!”閻跋沖雪純大吼。
這麽一聲,讓雪純清醒過來。
雪純箭步沖了過來,猛的扯開了琴弦的衣裳。
而我乘着這個機會,将琴弦的身子一翻。
借着火光,看到了肩胛骨上的兩道長形的凸起。
正驚愕之際,琴弦突然轉頭對我們嘶吼一聲。
張開嘴,露出了兩顆尖銳的獠牙。
我心頭一緊的瞬間,一對蝙蝠翼從琴弦的背後猛的綻開。
不停的撲扇,讓篝火快速的晃動起來。
“魇族人!”
雪純驚呼一聲,徑直舉起了弓箭。
琴弦用力的掙脫,便閃到了一旁。
“我是魇族人!”琴弦警惕的望向雪純,“但我不會害你們!”
“我們憑什麽要相一個魇族人?”雪純咬牙切齒,“魇族人是最窮兇極惡之徒!”
對于雪純的質問,我向琴弦投去期盼的目光。
我希望,她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案。
因爲她是我養育我的婆婆,還是炎烮最忠誠的手下。
“因爲……因爲魇族人也是我的仇人!”
琴弦說了這麽一句,便緩緩的低下了頭。
身後的翅膀,也蔫了下來。
見此,我伸手按下了雪純手裏的弓箭。
“我想聽真相!”我望向琴弦,“婆婆!”
琴弦的身子微微的顫抖,而後緩緩擡起頭望向我。
口中的獠牙,早已經消失不見。
“我是魇族人!”琴弦的眼中漫起水光,“曾經,是魇族公主大娜安的貼身奴隸!”
“娜安?”我喃喃道。
“娜安是現任族長娜迦的姐姐,也是正式的族長繼承人!”琴弦微微皺眉,“可大祭司幫着娜迦起義,殺了公主一黨!而我,僥幸逃生!”
說到這裏,琴弦的肩膀顫抖了起來。
“那些年,我一直被追殺!所以,隻能躲在魔神森林!因爲那裏是禁地,是魇族人不敢靠近的地方!”琴弦緩緩的坐在了地上。
“魔神森林?”我趕緊道,“是不是魇族人将魇屍驅逐的森林?”
“是!”琴弦趕緊點頭,“她們将魇屍趕過去,就是爲了讓大魔神食用!這樣,大魔神就不會攻擊族群!而我躲躲藏藏了許多年,乘着那次天漏逃了出去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