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他真的是太累了。
到了天大亮,我也沒有忍心打攪。
我和雪純換着休息,然後做着弓箭一直等着。
“他睡覺的姿勢可真怪!”雪純撇了閻跋一眼,“兩隻手插進腋窩裏的!”
“那你睡覺還睜眼呢,是不是比他更奇怪?”我笑道。
這個雪純,睜眼睡覺。
一開始我以爲她醒着,還和她聊天。
但聊了許久也沒有回應,這才知道她是睡着了。
“别诓我,才沒有!”雪純瞪了我一眼,“我可是淑女!”
雪純拿起弓,上了箭試了試。
“這個也能用來捕獵!”雪純糾結着眉頭,“捕些野味填飽肚子!”
“這裏哪有什麽野味啊!”我無奈道。
“那閻跋找來的那兩隻怪鳥,又是從哪裏來的?”雪純一本正經的望着我,“不然,我們啃草嗎?”
說到這裏,雪純将目光投向閻跋。“你看他現在的臉色,蒼白的有些可怕!怕不是生病了吧?”
話畢,雪純将手伸向閻跋的額頭。
快要碰到的時候,卻被閻跋一把握住。
可很快,便松開了。
“别碰我!”閻跋擰眉望向别處,“我很好!”
“真是生人勿近!”雪純撇了撇嘴,使勁的搖頭。
而我打量着閻跋,試圖看出些什麽來。
“你怎麽樣?”我開口問道。
“沒事!”閻跋揚起嘴角,“巫姑娘,下次你可以叫醒我,别由着我自然醒。”
“反正現在還早!”我笑道,“現在我們下去吧!”
“好!”閻跋點頭。
……
下了樹,我們往河邊走去。
對于地上的破爛的衣衫,我們選擇無視。
有了前兩次的經驗,又有閻跋和雪純的幫助,我順利的過了河。
一身濕哒哒的有些不舒服,精神卻是飽滿的。
對于前面的一切,我們充滿了希望。
我相信,一定能救出沈姜她們!
山很大,大到無邊無際。
我尋着魇屍的聲音,來尋找他們的藏身之所。
果然,找到了另外兩個洞穴。
學着之前的方法,将兩個洞穴都燒了。
但這回,我們卻多刮了一些石油。
因爲我們相信,這些東西能派上用場。
不過做這件事的時候,閻跋始終擰緊眉頭。
那汗水從額頭上,大滴大滴的滲出。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我走到閻跋的跟前。
閻跋搖頭,将臉轉向别處。“将屍油放好,做個記号!你和雪純一起,我們分頭行動!”
分頭行動?
對于這個提議,我果斷搖頭。
“不,我們不能分開!”我堅持道,“分開意味着危險,這是基本的嘗試!”
“沒錯!”雪純附和道,“三個人能互相照應!”
剛說完這句,閻跋突然狠狠的望向雪純。
那眼神,異常的陰冷。
這麽一眼,讓雪純哆嗦了一下。
她倒退了一步,轉身剛想離開,閻跋卻突然一個躍起,将她撲倒在地。
等我反應過來,閻跋已經掐住雪純的頭扭到一邊。
而後,猛的張開了嘴。
見狀我心頭一緊,一個飛身撞了過去,和閻跋雙雙摔倒在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