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件事情,我倒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炎烮。
我欠黑玄的債,該我自己還的。
哪怕這次的代價,是生命。
因爲黑玄的付出,不能以身相許,隻能拿命來償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我望向雪純。
“準備好了!”雪純提起一個木匣子,“皮鞭、冰塊!皮鞭,是你想要出手的時候拿來狠狠抽自己的!冰塊,則是在你快要魔化的時候降溫冷靜的!”
說到這裏,雪純眨了眨眼睛。“準備的充分吧?我辦事一向是周到的!”
“嗯!”我鄭重的點頭,“現在,就等子時了!”
擰了擰眉,我摸了摸袖子。
這生死簿,到底還是沒有找到。
是弄丢了,還是那家夥自己跑出去溜達玩了?
不過那麽大個人,應該出不什麽事。
怕隻怕被哪個不識貨的家夥拾了去,帶到茅房撕吧撕吧擦屁股可就慘了。
想到這裏,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生死簿一身污穢、滿臉委屈的模樣。
撇了撇嘴,我瞬間惡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别急别急,咱們先吃點東西!”雪純拽着我坐下,“到了晚上,興許要大幹一場!要是沒有體力,興許會被反殺的!”
反殺?
這樣的冒險的事情,怎麽能讓雪純參與。
有了黑玄之後,我便暗暗發誓絕對不去欠任何人情。
否則,永遠也還不清。
“對!”我拿起一個包子遞給雪純,“豬肉餡的,趕緊吃吧!”
“好嘞!”雪純接過,大刺刺的咬了一口,滿嘴冒油。
……
子夜将近,我和雪純走在寂靜的大街之上。
兩人一前一後,腳步緊促。
雪純在前面一邊走,一邊打着哈氣。
兩隻含着淚的眼睛,時不時的黏在一起。
看來,那昏藥是見效了。
要知道,我算好了時辰。
在雪純跟我指明結界之後,她才會睡過去。
到時候,她便不用跟着犯險了。
呵呵,機智如我。
“怎麽我一吃飽就犯困呢?”雪純眯着眼睛望向我。
“大概是因爲好吃,你吃飽滿足了吧!”我想了想道。
“興許吧!”雪純再次打了一個哈氣,而後努力睜大眼睛。“對了,你說你之後見到過花舞和風輕?”
“嗯!”我點頭。
花舞和風輕的事情,我曾簡單的和雪純說過。
“那月牙呢?”雪純微微皺眉。
“沒有!”說着,我一把挽住雪純的胳膊。“我以爲,你們會在一起!”
“我試圖尋找過,但沒有找到她!”雪純輕歎,“月牙邪念未除,我怕她會生出禍端來!畢竟在海之角,就我和她最爲交好!”
提到月牙,我倒是有些好奇。
“你說你們四個都是作惡多端才會被醉無痕帶回海之角的,那你知不知道月牙她曾經做了什麽?”
“我問過,但是月牙沒有說!甚至,還落了眼淚!我想着,那該是月牙心頭的一道疤,便不好多問什麽了!”雪純表情凝重,“至于風輕和花舞她們,我們一向沒有交集!自然,也是不清楚!唯一了解的,隻是師傅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