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間的感情,不是情根可以左右的?
爲了對付邪帝,自己制造了夜煞。
可終究卻是搬起石頭,砸了自己的腳。
當真該直接殺了夜煞,可他現在的敵人是醉無痕。
想要殺醉無痕,怕還需要夜煞。
“你欠我的,豈是千刀萬剮可以償還的?”帝君狠聲。
夜煞揚唇,望着帝君慢慢的後退。
“民間有削肉還母,索性我剔骨還父!”
夜煞說了這麽一句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一把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頸後。
在一聲嘶吼聲中,夜煞硬生生的将脊椎給撥了出來。
一條帶着血粘着肉的脊椎,便直接落進了夜煞的手中。
擰着眉,夜煞抖着雙手将脊椎舉到了帝君的面前。
而後,‘噗通’一聲跪下。
剔骨還父?
呵呵,好一個剔骨還父。
修行者的法力,都集中在脊椎。
夜煞不是凡人,不會癱瘓不起。
可,卻也成了一個廢人!
好,他願意受罪就讓他受!
想到這裏,帝君一把抓住那根脊椎。
而後,猛的一捏。
骨頭,瞬間消融成灰。
而夜煞一個踉跄,雙手順勢撐在了地上。
“愛,是要付出代價的!既然你想清楚了,本君不會再勸!”帝君說到這裏,突然伸出右手。
一把光刃,頃刻出現。
“千刀萬剮之後,你我再無幹系!”
話畢,帝君将光刃狠狠的砍向夜煞。
……
一刀,破皮入肉。
再一刀,深可見骨。
甚至那刀刃和骨頭之間,濺出的血迸出了火花。
可夜煞跪在地上,始終一聲不吭。
嘴角,始終淺顯的上揚。
不痛?不,痛!
可每痛一下,便離她更近一步。
他便離自己的宿命,就越來越近。
沒錯,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宿命。
一個自己甯願去死,也要追尋到的宿命。
“帝父!”
突然,墨梵一下子跪在了夜煞和帝君之間。
帝君擰緊眉頭,剛準備落下的光刃生生的停在了墨梵的頭頂上方。
可還是有一縷頭發,被刃氣割斷,翩然落地。
“你想死嗎?”帝君厲喝。
“帝父,請您饒了大哥!”墨梵叩頭。
“大哥?”帝君冷哼,“千刀萬剮之後,他便不再是你的大哥!”
“縱使大哥與帝父恩斷義絕,他卻還是墨梵敬重的大哥!”墨梵說到這裏,擡起頭。“帝父,請你原諒大哥的情不自禁!”
“情不自禁?好一句情不自禁!”帝君狠狠瞪向墨梵,“一句情不自禁,就能讓他忘記驅魔人的職責,讓他放棄一切?讓他忘記我的養育之恩!給我滾開!”
“那麽我呢?”墨梵直勾勾的望着帝君,“若沒有情不自禁這四個字,那麽我又是怎麽來的?帝父,請你告訴我,我從何而來?”
“你……”
夜煞擰着眉,一把抓住墨梵的胳膊。“走開!”
“大哥,我不走!”墨梵提高音量,“爲了一個女人父子決裂、兄弟分别真的值得嗎?”
“值得!”夜煞盯住墨梵的眼睛果斷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