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做聲，而是挽住了林鸢鸢的手。
林鸢鸢使勁的掙紮，甚至直接坐在地上。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林鸢鸢大叫，“要殺本宮給個痛快！别用那下三濫的手段！”
揚了揚嘴角，我一把扯住了林鸢鸢的頭發。
林鸢鸢的痛呼一聲，被迫仰起臉來。
“怎麽姐姐也會害怕的嗎？”我盯住林鸢鸢的眼睛，似笑非笑。“敢和太監私通，敢謀害皇嗣！喪盡天良的事情，哪一樣姐姐沒有做過，現在卻怕成這樣，當真讓妹妹驚訝！”
“巫靈！”林鸢鸢大吼，“是你陷害我！是你陷害我的！我和那奴才，根本沒有私通！”
“沒有？”我提高音量，“皇上可是看得真真切切，姐姐你是怎麽和李公公汗流浃背的摟在一起！又是怎麽抑揚頓挫吟唱那場男huan女ai的大戲呢！”
“是你！”林鸢鸢哭喊起來，“一切都是你！是你心機歹毒設下了這個局，是你引我和皇上一起入局！”
“姐姐冤枉！”我故意提高音量，“妹妹還不是因爲姐姐長久不得皇上盛寵，便給姐姐找個可心的夥伴陪在榻前！這樣再孤寂的夜，也不會多孤寂了！”
“賤人！”林鸢鸢嘶吼。
情緒，甚是激動。
大約是因爲哭泣，眼淚居然将眼眶上猙獰的痂給沖開了一道縫隙。
有姜黃色的液體，順着那縫隙淌下。
劃過臉頰，留下一個明顯的痕迹。
見此，我眯了眯眼睛。
因爲我知道，有人走進來了。
“來了？”我輕聲道。
“娘娘知道是奴婢？”是春花的聲音。
但那陰氣逼人，想必又是被竹青附身了。
我緩緩的站了起來，轉身望向竹青。“正好，把她扶起來吧！”
“是！”竹青緩緩走過來。
伸手掐住林鸢鸢的脖子，将她提了起來。
林鸢鸢精神失常，一把抓住竹青的手腕。“你是誰？你們要幹什麽？”
竹青死死的盯住林鸢鸢，卻沒有做聲。
而我撇了林鸢鸢一眼，便徑直轉身離開。
……
外面的陽光，正是暖人的時候。
馬車之上，我時不時的掀開簾子往外張望。
而竹青的手，一直勒住林鸢鸢的脖子。
林鸢鸢稍有掙紮，竹青便徑直收緊。
想必是用了力道的，否則林鸢鸢眼眶上的痂也不會因爲這個動作而更加的凸出。
甚至，有奪眶而出的架勢。
雖然沒有說話，但我能看出林鸢鸢的恐慌。
她仰着脖子，身體不停的顫抖。
而竹青望着我微笑，那笑容中卻是隐忍的不自然。
因爲去哪、做什麽，我都沒有告訴她。
她不問，故意裝作順從的配合我。
想必，心中也是忐忑的。
終于，馬車停下。
掀開簾子，前面的太監轉過身。
露出了……黑玄的臉。
自然竹青不認識黑玄，隻當他是普通的小太監。
“娘娘，到了！”黑玄微笑着伸出手。
我點點頭，将手遞了過去。
下去馬車之後，一個諾大的宅子出現在面前。
而這裏，是京都的郊區。
我們已經帶着林鸢鸢，早已遠離了皇宮内院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