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笑出聲,不露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。
“皇上好,臣妾才好!”說到這裏,我拍了拍南宮少白的肩膀。“臣妾,這就把藥給皇上端來!”
見南宮少白點頭,我便徑直走了下去。
走到炎烮的面前,我揚起了嘴角。“有勞黃禦醫!”
“應該的!”炎烮微微垂了垂眸子。
我直勾勾的望了炎烮一眼,接過那隻盛着藥的玉碗。
伸手的身後,那翹起的指尖輕輕劃過了炎烮的掌心。
這個若有似無的舉動,頓時讓炎烮的眸子泛起了層層疊疊的氤氲。
“有勞黃禦醫,每日給皇上奉藥!”說到這裏,我微微低頭。“若是皇上的身子還不能好得徹底,那本宮便爲你是問!”
說完這句話,我用食指輕輕蘸了蘸碗中的藥汁。
盯着炎烮的眼睛,将那滴藥汁輕輕的沿着下唇塗抹。
而後,咬了咬便轉過身去。
緩步走到了南宮少白的面前,将奏折推到一邊。
将玉碗放下之後,拿出了一個銀勺。
舀了一勺,先徑直送進了自己的碗中。
特制銀勺加上以身試毒,這是皇宮裏面的規矩。
“好了!”南宮少白身上拿走我手中的銀勺,“藥苦!”
“再苦,臣妾都得給皇上試試!”我巧笑倩兮,“臣妾和黃禦醫對皇上,自然是沒有二心的!可難保底下的人,不會出什麽問題!上次玉妃行刺一事,讓臣妾心有餘悸!不得不謹慎,不得不小心呢!”
“可若是有毒,毒了你,朕該怎麽辦?”南宮少白握住我的手,放柔了聲調。“朕的身邊,隻有你這麽一個可心的人了!朕,不能沒有你!”
說到這裏,南宮少白皺緊了眉頭。
用手,輕輕按了按太陽穴。
自千玺殿捉奸回來,南宮少白便突然生了頭痛的毛病。
經常,頭痛的整夜無法入眠。
不過炎烮給他開的藥,倒是能讓他安心入寝。
隻不過白日裏面,偶爾還會疼的厲害。
“皇上且喝下藥,讓黃禦醫給您按按!”我故作急切道。
南宮少白點頭,端起玉碗一飲而盡。
原本南宮少白是不相信任何人的,縱使是身有不适召見禦醫。
可也會一起招來數位,未免有人會動手腳。
但之前的頭痛之症,禦醫們束手無策。
也隻有炎烮,開了可以緩解的藥方。
故,炎烮也對其慢慢産生了信任。
加上每日炎烮都會過來給南宮少白按摩驅痛,所以更是親近了一下。
見南宮少白放下碗,我便拿出絹帕給他擦拭。
炎烮緩步走了過來,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,這才走到了南宮少白的身後。
兩隻手,輕輕的落在了南宮少白的太陽穴上。
輕輕的揉捏之間,那南宮少白舒展開眉頭閉上了眼睛。
而我,則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退。
“何時黃禦醫教本宮推拿之術,也好讓本宮替皇上解乏驅痛!”
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麽一句,我緩緩的伸出了手。
指尖輕輕的落在炎烮的頸後,并且若有似無的慢慢移動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