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距離不遠,倒是看的真切。
這一巴掌,當真濺出了血。
而大約是李公公太用力,打的李玉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。
可李公公不停手,猙獰着臉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了過去。
其實我心中有數,李公公大可将李玉兒拉遠一些打。
但剛誇出内殿,便左右開弓。
明顯的,是爲了做給我看。
因爲,他要證明自己沒有徇私舞弊。
内殿裏,噤若寒蟬。
所有的嫔妃,都坐在那裏不吭聲。
隻有南宮少白,若無其事的喝着酒。
而林鸢鸢含着笑,時不時的和他碰杯。
“對了,靈兒可有禮物送給皇後?”南宮少白突然笑着望向我。
“皇後娘娘的壽誕之喜,臣妾豈敢空手而來?”說到這裏,我嬌嗔的瞪了南宮少白一眼。“皇上偏心,隻顧和皇後笑着,卻忘記讓臣妾入座了!”
“瞧朕這記性!”南宮少白起身徑直走了過來。
當着林鸢鸢的面,牽着我的手折返回去。
而後将右手邊的那個椅子,往自己的旁邊拽了拽。
并且待整了整上面的軟墊,這才拉着我坐在上面。
“給朕說說,你送的是什麽禮?”南宮少白望向我,手卻沒有松開。“是金銀珠寶,還是绫羅綢緞?”
“皇上是如此附庸風雅的人,能想到的卻是這般俗物嗎?”我嬌嗔道,“臣妾的禮物,是獻給皇後的,更是獻給皇上的!”
說到這裏,我從南宮少白的大掌内抽出自己的手。
而後,輕輕的拍了拍。
頓時,一陣濃烈的香味随着一陣風撲了進來。
瞬間,彌漫在内殿之中。
将那菜香和酒氣,遮蓋的幹幹淨淨。
就在衆人紛紛吸氣,嗅那香味之際。
一個身着彩色羽衣的妖娆女子,邁着蓮步慢慢的走了進來。
臉上,蒙着一張白色的薄紗。
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,那神秘的香味更濃郁了些。
可濃而不膩,卻似能熏香骨髓一般。
約莫兩丈遠的距離,女子緩緩止步。
而後,對南宮少白行禮卻沒有出聲。
“這是?”南宮少白蹙眉。
“這是臣妾特意請來的舞姬!”我揚唇,輕輕眨了眨眼睛。“既能給皇後祝壽,也能給皇上助性!”
“助性?“南宮少白眯起眼睛,“靈兒,不必了吧?”
顯然,南宮少白聽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給皇後祝壽是假,給他‘獻寶’是真。
“皇上,此舞隻應天上有!”巧笑倩兮的說到這裏,我伸出手漫不經心的拭掉南宮少白唇邊的酒漬。
而後,目光流轉起來。
“随你!”南宮少白輕歎一聲,“但朕隻單純賞舞,不接受其他饋贈!”
“皇上!”我微微揚唇,“此舞配樂甚是簡單,隻需要蕭聲來配!臣妾之前隐約聽誰曾經說過,某位嫔妃可是吹箫的好手!”
話音剛落,一直悶不啃聲的沈姜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回禀娘娘,是玉妃!”沈姜說到這裏,微微揚唇。“想當初選秀的時候,玉妃一曲蕭聲,甚是悅耳動聽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