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毒!
好歹毒的女人!
不殺我,卻極盡可能的折磨我!
正恨的咬牙切齒,耒姩卻将那塊布滿了毒刺的布再一次貼在了我的身上。
隐刺入膚,痛的我低呼一聲。
想要忍住不去叫喊,卻忍不住渾身的哆嗦。
那種疼,跟針紮一模一樣,甚至更痛。
可針紮在體内,有迹可循。
這毒刺進入皮膚,卻看不到蹤影。
别說是出血,就連痕迹也看不出來。
那痛,怕隻能我自己才能承受。
幾個侍女拽着我的手,用了最大的力氣。
耒姩用沾滿刺的布,順着我暴露在外的肌膚粗魯的劃過。
每一寸,都不肯放過。
甚至到了最後,解開了繩子。
在我面朝下的按倒在地,用那塊布在上面抹着。
難以形容的痛,痛的我隻能不停的顫抖卻不敢發出聲音。
因爲隻有聲音大了,那刺便跟着幅度鑽的更深。
不知道過來多久,總之我和耒姩以及侍女們全都被汗浸透了。
耒姩喘着粗氣,将布丢進侍女端來的一個火盆裏。
一把火,便讓那塊布燃燒起來。
而我趴在地上,顫抖的不成樣子。
可縱使如此,我一聲未吭。
“把衣裳穿上,從我這滾開!”耒姩居高臨下的望着我,“以後,看你再敢勾引皇帝!”
狠狠的望了耒姩一眼,我咬着牙拎起了地上的衣裳。
布滿隐刺的手指剛碰到衣裳,便痛了起來。
那種痛,痛在深處。
看不到,抓不到。
但我強忍着,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把衣裳穿好。
可穿好之後,衣裳卻早已被汗水浸濕了。
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,還沒有跨過門檻耒姩卻突然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。
這一抱,讓我瞬間抽搐一下。
頭上的汗,跟着大滴大滴的滾落。
“奴婢就是奴婢,别總想着跟主人搶男人!”耒姩死死的摟着我,眼中帶笑。“皇後那個草包,說好聽是宅心仁厚!說難聽,就是婦人之仁!她能容得下你們這些攀龍附鳳的賤婢,我拓跋耒姩可容不下!以後,給我小心一點!”
說完這句話,耒姩将我狠狠的推開。
踉跄了好多下,這才沒有摔倒。
頓了頓,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。
我怕,但是怕疼。
隻要動作幅度稍稍的大了些,便痛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緊接着,便是大片大片的抽搐。
索性那腳底,沒有抹刺。
否則,我真的生不如死!
不過沒關系,正如我之前所說。
今日你讓我痛,他人我要你命!
拓跋耒姩,你活不久了!
垂着兩條胳膊,正緩緩往前走着。
卻迎面,看到了林鸢鸢。
“好巧啊,靈兒!”林鸢鸢突然笑臉盈盈道。
是啊,好巧!
我剛從千玺殿出來,就遇到了林鸢鸢。
想必,她根本就是在等着我。
或者說,林鸢鸢一直都在暗處看着我受此酷刑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