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裏,耒姩望向侍女。
侍女會意,解開了束縛我雙手的繩子。
而後,将那晚避子湯遞到了我的跟前。
看了耒姩一樣,我想都沒想便直接接過。
仰起頭,将那溫熱的液體一飲而盡。
大概正如耒姩所說,這避子湯用了十倍的藥量。
藥汁粘稠且濃郁,苦澀的挂在喉嚨裏許久才緩緩滑盡。
而我喝完之後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,這才将碗遞了回去。
“藥已喝完,一滴不剩!”我望向耒姩,“娘娘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?”
一方面是因爲耒姩人多勢衆,于我不利。所以現在這個時候,我不能逞強。
另外一方面是我急着想見南宮少白,畢竟離聖旨上出宮的日子隻剩下兩日了。
耒姩先是怔怔的望了望那空碗,而後突然揚手。
這個動作讓我手中的碗‘啪’的一聲掉落在地,瞬間四分五裂。
可我根本來不及反應,雙手卻又被反扭到身後綁了起來。
“娘娘想言而無信?”我急忙對耒姩喊道。
“哼,你們中原人狡猾的很,誰知道你會玩什麽把戲?能勾搭上皇帝,肯定有些本事!說不定我這邊放你走,那邊你就能把藥汁吐出來!這樣,我豈不是白白忙活了?”耒姩陰陽怪氣道。
“好!”想了想我淡定道,“那娘娘等半個時辰,那時候藥汁已然消化入胃,娘娘這該不會懷疑了吧?”
耒姩沒有說話,而是輕笑出聲。
旁邊的侍女端來一張椅子,她便順勢坐下。
接過另外一個侍女送來的一杯茶,漫不經心的品了起來。
我被綁着,也無濟于事,隻能耐心的等待。
大約算着時間,大約到了一個時辰我終于再度望向耒姩。
“貴妃娘娘!”我輕蹙眉頭,“一個時辰到了!”
“嗯!”耒姩起身,漫不經心的哼了一句。“時辰是到了,但我可沒說到時辰就放你隻啊!一切隻是你在自言自語,誰也沒有搭理你啊!”
耒姩的陰陽怪氣,頓時讓我焦躁起來。
看着這個女人擄我來的時候,就沒有想過要輕易放我走。
可縱使再膽大,應該也不敢在這後宮中明目張膽的殺了我。
天子腳下,還是要顧及着皇帝的顔面。
想到這裏,我淡然起來。
“那麽你想怎麽樣?”我冷冷的望向耒姩。
“哼!喝了避子湯,也不能阻止你勾引皇帝!原本和那麽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,本公主已經很不開心了!奈何凡事有個先來後到,她們的存在已經是事實!可本公主忍不住了你一個奴婢,也敢和我來争男人!”
說到這裏,耒姩揚起了一邊的嘴角。“所以爲了杜絕後患,我會按照咱們蠻夷族的法子懲罰你!”
蠻夷族的法子?
爲何耒姩說到這句話的時候,旁邊的婢女們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複雜?
“你想做什麽?”我趕緊道。
耒姩沒有做聲,而是戴上了一副厚厚的羊皮手套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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