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啪’的一聲,耒姩的嘴角便有血漫出。
“替朕穿衣!”南宮少白冷冷道。
林鸢鸢剛想上前,卻被南宮少白的眼神瞪住。“誰脫的,誰穿上!”
這句話,讓衆人将目光紛紛投向我。
我沒有做聲,直接跳下榻。
正好,一腳踩在了黃袍之上。
但在衆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時候,用腳挑起了地上的黃袍用手接住。
而後随意披在了南宮少白的身上,便索性不管了。
南宮少白望了我一眼,便将臉轉向耒姩。
“現在,朕要告訴你幾件事,你給朕聽好了!”南宮少白寒了目光,“一,這裏是中原不是蠻夷,在中原丈夫就是天不可忤逆!二,你是妾不是妻,就算名爲貴妃,也照樣是不入流的角色!三,朕容得下你,你便能人模狗樣的活着!若是容不下,你必死無疑!管你是公主還是皇後,照樣手起刀落絕不手軟!”
話畢,南宮少白緩緩的吐出一口氣。“念今日初犯,朕饒你一次!但,僅此一次!”
說到這裏,南宮少白望向我。“朕要上朝了!”
丢下這麽一句話,南宮少白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沒錯,是離開了。
丢下了一屋子的女人,完全不顧後果。
沉默,詭異的沉默。
就在氣氛快要凍結凝固的時候,耒姩突然張口吐出一口血水。
一顆牙齒,跟着掉了出來。
捂着臉,她突然沖向我,卻被林鸢鸢一把拽住。
“公主,還要鬧嗎?”林鸢鸢皺眉,“惹怒了皇上,對我們都沒有好處!”
“可她勾引皇上!”耒姩指向我,氣勢洶洶。“她和皇上睡在一起!”
“既然做了貴妃就要有貴妃的氣度,皇上乃當今一國之君天生博愛!你若是這樣鬧騰,隻會将皇上越推越遠!”林鸢鸢一邊說,一邊輕輕拍着耒姩的後背。“都是自家姐妹,何必苦苦相争?就算沒有她,還有别人不是嗎?”
說到這裏,林鸢鸢理了理耒姩淩亂的頭發。“隻要公主能息事甯人,本宮願将皇後之位相讓!隻求換得後宮安甯!”
林鸢鸢的話,聽的是句句動人。
但我心裏很清楚,這是場面話。
隻是說說好聽,讓對方舒服而已。
皇後之位何等重要,豈是她說讓就能讓的?
不過耒姩這個女人根本無腦,不會探究其中的深意。
果不其然,耒姩望着林鸢鸢的眼神緩和了許多。
“我不會就這麽算了!”耒姩惡狠狠的瞪着我。
“好了好了!”林鸢鸢拽住耒姩,“趕緊跟本宮回去,找禦醫給你看看!牙齒都打掉了,看着本宮好生心疼!不過這件事,公主就别跟使者說了!畢竟這家醜,不可外揚!”
說完這句,林鸢鸢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。
我在心中冷笑,這分明就是暗示耒姩去告狀啊。
縱使南宮少白的心裏再不屑,經蠻夷族的施壓也會收斂些。
可這樣,便會更厭惡耒姩。
這林鸢鸢一箭雙雕的計策,使得可是爐火純青啊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