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一點也不奇怪,因爲巫秋月和巫巧兩母女,總喜歡變着法子折磨我,早已經習慣了。
“記住,你十六歲,是陽時生辰!”巫秋月惡狠狠的望着我。
“可是,巫靈是陰時生辰,雙九的年歲!”我趕緊道。
‘啪’又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。
這一下,讓一股腥鹹的液體順着嘴角溢出。
“我說你十六就是十六!”巫秋月一把掐住我的下巴,目露兇光。“不想讓那老瞎子受罪,你就給我好好的聽話!”
巫秋月的話吓到我了,因爲婆婆是我的軟肋。
“給她穿上嫁衣!”巫秋月狠聲。
這麽一聲令下,我的外衫被一把扯開,而後兩名丫鬟将一件紅袍強行披在了我的身上。
當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彌漫鼻腔的時候,我才知道穿着我身上的正是五行衣。
“不行!”一直沉默的族長突然站了起來,“他們選中的是巫巧!而巫靈的生辰……”
“難道你想斷子絕孫?”未等族長說完,巫秋月吼了起來。“咱們可就這麽一個女兒!”
難道巫秋月想要我代替巫巧出嫁?
爲什麽她提到……斷子絕孫?
頓時我慌了,使勁的掙紮,可巫秋月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我下颌。
而與此同時,我的兩隻胳膊便被人從背後反扭住。
巫秋月目露兇光,等我的嘴被迫張開之後,接過丫鬟遞來的白瓷瓶,将裏面的汁液倒了進去。
雖然這汁液是冰的,可進入喉嚨卻辛辣一片,刺痛到我不停的咳嗽。
“夫……”
沙啞的吐出這麽一個字之後,我便發不出任何的聲音。
瞬間又苦澀的液體,順着喉嚨湧了上去。
……
銅鏡前面,我被強行按住。
看着幾個丫鬟用厚重的粉将我的臉塗抹的煞白,并用朱砂在雙頰上塗上圓形的紅暈,最後于唇間點上一點之後,便給我戴上了鳳冠。
不知是不是那汁液的緣故,此刻我的不止不能言語,還渾身無力,隻能被駕着前行。
快到祠堂的時候,我遠遠的看到以族長爲首的族人們分成兩排跪在地上。
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衣,頭上頂着鬥篷一樣的麻布,
而他們的中間,停着一輛挂着白繡球的黑馬車。
見此情景,我更加恐慌。
等被強行推到馬車前面,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從旁邊走出。
那條橫跨在右眉上面的刀疤,觸目驚心的猙獰。
刀疤男握了握腰上的佩劍,突然粗聲道。“送親!”
這兩字脫口而出,我便被強行塞進了馬車裏。
還沒有等我坐穩,馬車便搖晃起來。
透過不斷擺動的布簾,我看到族人們男左女右在前面引路。
每走三步便集體跪拜在地,起身之後男人往空中抛撒冥錢,而女人則在冥錢落地之後放聲大哭。
那哭聲在空蕩蕩的山間回響,一層一層的回蕩在我的耳邊,詭異而又陰森。
突然間,馬車一個颠簸,我從軟塌上摔了下去。
等我好不容易撐起身子,簾子突然被掀開了。
一陣寒風呼嘯而入,卷裹着幾片冥錢,瞬間蓋在了我的視線之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