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還驚動了上面專門派人下來調查,不過人家是正規合法的夫妻,就是鬧個矛盾而已,卻被傳成這樣,上面也怕影響不好,幹脆就把這事兒直接壓了。
那之後,許白栀便搬去了陸家大宅,和葉家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。
許白栀以前是很怕陸舒雲的,即便後來知道她性格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,但還是有些怕她。
尤其是第一回去葉家拜年的時候。
當時葉九霄夫婦帶着孩子去南城給顧華灼父母拜年去了,汪靈犀還在部隊,葉雲琛一家自然也不在,葉老爺子去方家串門去了,偌大的葉家顯得有些空曠。
許白栀之前來過葉家不少次,但是作爲陸淮的妻子,還是頭一次過來,自然想要表現一下。
一進門,陸淮和葉良疇聊天去了,小白則去院子外逗狗,許白栀脫了羽絨服,直接進了廚房。
“葉夫人,我幫你吧。”陸舒雲今天親自下廚。
“還喊什麽葉夫人啊,和陸淮一樣,叫我姐就行。”
許白栀笑了笑,“姐。”
“我怎麽覺得你有點怕我啊。”陸舒雲笑着切着蔥段,“你當年和陸淮分開,這其中不會有我的關系吧。”
許白栀洗菜的手指頓了一下。
“你們兩個人啊,居然在我眼皮底下,偷偷談戀愛,其實也怪我,陸淮比我小太多,即便現在他結婚生子,在我眼裏,也還是個孩子,我壓根都沒想到那小子膽子那麽大。”陸舒雲語氣雖是責備的,嘴角去挂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對不起,當時我和陸淮其實一直想拜訪您,隻是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,就把這事兒耽擱了。”
“沒事,我也不怪你,你這麽多年在國外,一個人帶孩子,很辛苦吧。”陸舒雲偏頭看着她。
“還好。”最難的時候都過去了。
“以後就好好在一起,反正啊,陸淮要是欺負你,你就直接和我說,那小子從小脾氣就古怪,陰晴不定的,和他在一起挺辛苦的吧……”
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,很快飯菜就做好了。
“來,陸淮,嘗嘗這個湯,白栀專門給你熬的。”陸舒雲指着一個湯。
“這……”許白栀愕然,這不是她煮的啊。
陸淮已經盛了灣塘,喝了一口,味道有些奇怪。
“嗯?什麽湯?”
“牛鞭湯!”陸舒雲說得異常淡定。
陸淮端着碗的手指頓住,看向許白栀。
玩得這麽大?
他笑得意味深長。
許白栀差點吐血,她可是什麽都不懂啊,這湯不是她做的。
陸舒雲在廚房一直幫着她數落陸淮,她還以爲自己找到同盟軍了,沒想到……
這絕壁是親姐啊。
“爸爸,湯好喝嗎?我也想要一碗。”小白一臉的天真無邪。
“等你有老婆再喝。”陸淮說得異常正經。
葉良疇坐在邊上,莫名有些無語,知道自己妻子,将一碗湯推到了自己面前。
他徹底傻了。
自己應該不用進補吧。
那天回去之後,許白栀愣是某人給折騰慘了。
那東西效果那麽神奇嗎?這特麽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嘛?總也要不夠的感覺。
**
隔天他們一家三口要去許都,許白栀已經很久沒回去了,許家遭逢巨變,名滿許都,那麽大的一個家族,頃刻間就分崩離析,難免讓人唏噓。
小白知道第二天要回母親的老家,顯得格外興奮,起得特别早,一家三口去趕飛機。
許白栀卻一直昏昏欲睡。
“媽媽昨天沒睡好嗎?”小白狐疑。
“挺好的。”陸淮倒是神采奕奕。
“你們……”小白自小生活在國外,性教育方面比國内孩子早很多,很多事情他都懂,“昨天忙到很晚啊。”
“還好吧。”
“我就一直搞不懂,爲什麽媽媽累成這樣,你卻一點都不覺得累啊?”小白抱着一本武俠小說。
他在國外接觸的小說都是魔幻類比較多,這種中國風的武俠,他還是第一次看,許白栀怕他長途無聊,特意給他買了兒童版的武俠名著。
“等你長大就懂了。”陸淮說什麽話,都帶着衣服說教的口吻。
小白往前面翻了幾頁,将書推給陸淮,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。
“難道就是書裏說的,采陰補陽大法?”
陸淮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兒子問倒了。
采陰補陽?
這小子怎麽不上天!
當他是男妖精嘛,還是修煉什麽魔功?
幸虧小白後面就被書裏的情節吸引了,沒再繼續追問他。
搭乘飛機的途中,許白栀很快就睡着了,陸淮找空間要了毛毯,幫她蓋上,他們坐的就是普通席位,周圍人很多,這一家三口長得又挺惹眼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往那邊移。
看到陸淮細心溫柔的幫自己妻子蓋毯子,衆人無不豔羨。
接下來……
陸淮居然就趁着許白栀睡着,在她唇邊親了好幾口,衆人無語。
妻子都睡着了。
您一個人還能撒狗糧?
也是服氣的。
小白坐在一側,低頭看着小說。
唔——
小說裏的采花賊也是這麽輕薄良家婦女的。
要是陸淮知道此刻在小白眼裏,自己就是個采花賊,估計又得抓狂了。
**
三人到達許都的時候,恰好是傍晚。
“還困不困?要不坐在行李車上?”陸淮推着行李車,偏頭看着睡眼惺忪的妻子。
“有點兒。”許白栀笑道,她是壓根還沒睡醒,整個身子又軟又麻。
“爸爸,我想坐行李車!”小白背着小書包,蹦到陸淮身邊。
“男子漢,自己走。”
然後機場衆人,就看到統一身着黑色羽絨服的一家三口,丈夫身高優越,推着行李車,妻子則坐在車上,打着哈氣,而小兒子……
背着書包,噔噔噔的跟在屁股後面跑。
“爸爸,你慢點兒,等我一下。”冬天衣服多,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。
“你的腿怎麽那麽短!”陸淮吐槽。
小白愣了數秒,“說得好像你一出娘胎就長這麽高一樣!”直接怼過去。
陸淮一愣,說真的,就他的輩分,很少有人敢和他頂嘴的,沒想到生了個兒子,卻處處和他作對。
許白栀一聽這話樂了,“說得好,你爸在你這年紀,說不定還沒你高,等你長大啊,肯定會比他高的。”
“那得首先保證,他沒遺傳到你。”
許白栀一愣,這混蛋,身高這個梗,是過不起了嗎?從認識開始,就一直說,顯擺他高是不是!
她直接跳下行李車,牽着兒子就往外走。
小白樂呵呵的轉身朝着陸淮吐着舌頭,活該。
陸淮寵溺一笑,很快追上兩個人。
**
三個人直接回到了許家老宅,自從許輝一家出事,全部入獄,這邊就再也沒人住過,許氏集團的股份,許白栀沒要,大部分都分給了蘇侯和孟浴風。
這宅子留給了許白栀,三不五時會有人過來打掃,所以顯得十分幹淨。
“媽媽,你以前就住這裏?”許家老宅前面偏現代化,後面則保留了古式的建築風格,古樸簡約。
“是啊,這裏就是媽媽生活過的地方!”許白栀牽着兒子往後面走,許家還有幾個傭人在,看到他們回來,喜不自禁,忙着泡茶端糕點。
“二小姐,您回來啦!”從後院偏房走出一個老人,滿頭銀絲,脊背有些佝偻,腿有些扭曲變形,拄着拐杖,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艱難。
“許叔!”許白栀眼眶一熱,大步過去扶住他,“我聽說您女兒接你回家養老了。”
“在許家一輩子了,回家之後,渾身别扭,還是回來住舒服。”
“您的腿……”許白栀心頭一酸,他以前身子可是非常硬朗的,此刻雙腿已經呈O字形,扭曲得非常嚴重。
“我本來就有風濕病,前兩年中風過一次,腿就一直這個樣子。”他們這輩人吃了太多苦,老了許多人都是疾病纏身,“呦,這就是小白少爺吧。”
“爺爺好。”小白乖巧得喊了他一聲。
“真乖,外面怪冷的,快進來坐吧!”許叔指着堂屋。
已經有人送上了糯米藕,小白沒吃過,吃得津津有味,許白栀則和陸淮去一側的屋裏上香。
原本擺放兩個人照片的貢桌上,已經多了一張許老太太的遺像,想到最後自己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,許白栀還是紅了眼。
“當年我到許都,确實是來找她算賬的。”陸淮拿着香,對着遺像三鞠躬,才将它插入香爐中,“那天回去,看到你臉紅腫着,你又懷着孕,我根本坐不住。”
許白栀應了一聲,這件事兩人從沒公開談過。
“她約我到了一個茶室,想到許家對你做過的事情,我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好,所以初次見面,我就直接說,讓她離我們的生活遠點,否則我會用盡一切手段打擊許家,那個許輝我了解過,不成器,我才那麽有底氣。”
“然後呢?”許白栀偏頭看着他。
“然後她就和我說:看到你這麽在乎她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陸淮兀自一笑,“她和我說了不少你小時候的事情……”
許白栀嘴角揚起一抹弧度,“我小時候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。”
“說你剛到許家,膽子小,連飯都不敢吃太多,每次就扒一兩口,半夜餓了,到廚房偷東西吃,被人抓了個正着!”
許白栀大囧,這都什麽時候的陳年舊事了,居然這種事都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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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淮一家三口,稍微在許家吃了點東西,就直奔附近超市。
許白栀很長時間沒回來了,準備在這裏多待兩天,傍晚的時候,許白栀想要圍爐吃火鍋,順便添置一些日用品,三人便去了許都鬧市區最大的一家超市。
那天是年初四,下午三四點,許都就飛飛揚揚飄起了素白的細雪,很快就把整個許都包裹得銀裝素裹,許都不常下雪,這邊的車子都做防滑措施,三人徒步往市中心走去。
陸淮走在最外側,牽着許白栀的手,小白則一路上不停挽着雪,開心的不得了。
“不知道這雪要多大,要是下的太大,恐怕明天很難上山。”陸淮伸手幫她脖子上的圍巾收緊幾分。
“希望下的小一點吧。”許白栀還打算明天去上山祭拜自己親生父母,“真的好多年沒去祭拜了。”
“要去看外公外婆嗎?”小白手中搓着雪團,湊到許白栀身邊,這事兒他們之前和小白提過。
“要是雪不大,我們明天就進山。”許白栀擰眉,“你的手都凍紅了,别玩了。”
“那麽多年你都沒去看外公外婆,他們墳頭的草是不是有五尺高?”小白一臉天真。
“呃……”許白栀愣住。
“你以前就是這麽說爸爸的。”
陸淮拉着她的手,收緊幾分。
“今晚回去,我們好好讨論一下墳頭草的問題。”
許白栀咬緊嘴唇,這小子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。
三人到超市的時候,很快就采購了一整車的食材。
在路過收銀台貨架的時候,許白栀眼睛往某個小盒子上瞄了一眼。
陸淮攬着她的肩膀,壓低了聲音,和她咬耳朵,“怎麽?想要……”
許白栀的臉瞬間染上一團紅雲,“胡說什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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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回去之後,吃完火鍋,許白栀又陪着許叔聊了很久。
她回房的時候,陸淮居然還沒睡,手中居然拿着小白的兒童武俠讀物,“小白睡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麽還不睡?都這麽晚了。”許白栀脫了衣服,鑽進被窩,手腳并用的趴在他身上,她手腳冰涼,凍得陸淮身子一顫。
這女人是從冰窟窿裏出來的吧,滿屋子的暖氣,手指凍得和冰塊一樣。
許白栀看他凍得哆嗦,倒是咯咯一笑,“你居然看小白的書?幼稚不?”
“随便看看而已。”陸淮将書放到一邊,回頭他就要向出版總局那邊投訴,這裏面涉及不健康内容,嚴重影響兒童的身心健康。
采陰補陽?
這東西怎麽能出現在兒童讀物中。
陸淮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,躺下去,将人摟到懷裏,許白栀卻惡趣味的故意将手往她胸口摸。
陸淮無語,一把年紀了,怎麽和小孩子一樣。
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,灼熱的手指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,呼出的熱氣點點噴灑在她頸側,很快兩個人的衣服就被脫光了……
“那個……”許白栀指着床頭抽屜。
“給我再生個孩子。”陸淮咬着她的肩頭,呼吸滾燙。
他倆在一起之後,都會刻意進行避孕,許白栀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,所以一開始兩人并沒打算要孩子。
“孩子……”許白栀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嗯。”陸淮聲音帶着無限柔情,“再要一個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許白栀的質疑聲被某人盡數吞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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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難得是個大晴天,昨天的積雪消融,化爲一灘灘雪水……
小白和許叔坐在屋檐下曬着太陽嗑瓜子。
“二小姐不是說今天要上山?這都九點多了,怎麽還沒起床?”許叔一臉詫異,“她不是愛誰懶覺的人啊。”
融雪的時候特别冷,許叔怕小白凍着,特意翻出最擋風禦寒的軍大衣給他裹着,他就縮着脖子,翹着小腿,手中還捧着瓜子,“他倆這樣,我都習慣了。”
許叔低頭,二小姐,捏着拐杖,老臉一紅。
我這個老頭子,都替你覺得臊得慌啊,這姑爺看着很正經斯文啊,沒想到私底下居然……
小白翹着二郎腿,眯眼看着太陽,顯然在一次次被“抛棄”中,他已經從大明湖畔悲情的陸小白,成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樂趣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咳咳,話說小白很會學以緻用啊,采陰補陽?
這個詞不錯,O(∩_∩)O哈哈~
舅舅,你好歹當過老師,就這麽被人問倒了,你的臉紅不紅!
陸舅舅:已經像出版總局投訴!
出版總局:(⊙o⊙)…關我們什麽事!
話說大家可以腦補一下,小白小小的身子,裹着軍大衣,瞧着二郎腿,嗑瓜子的模樣……
話說好多人想舅舅生個二胎啊,啧……爲什麽你們如此熱衷于生孩子【捂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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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說一下,求月票啊,名次越來越低了,難道你們都不愛我了嗎?哇——o(╥﹏╥)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