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看不清主席台下的動作，那個男人下半身都要貼到程意禾身上了，小腿輕輕磨蹭着她的。
“Sylvia，那麽多記者在等你，你考慮好了嘛？”男人笑得志在必得。
這女人……
他吃定了！
饒是再強勢的女人，隻要到了床上，還不是一個樣兒。
“程總，要不我打個電話給蘇總？”助理實在看不下去了，這男人着實太無恥。
“不用。”程意禾深吸一口氣，沖着對面的男人展顔一笑。
“Calvin，我想清楚了。”輕輕伸手攥住他還在剮蹭自己手心的中指。
“你是個聰明人，不需要我教你怎麽做！”男人手指被握住，心下大喜。
“嗯。”程意禾淡笑着，可是下一秒，眼神陡然鋒利，手腕用力，猛地将人手指直接掰了過去。
“啊——”男人驚叫一聲，順着她手腕用力的方向，不停扭轉着胳膊，試圖減輕手指的痛感，“你放開！”
程意禾卻并不理會他，擡腳踩住他的腳面，高跟鞋的後跟，鋒利尖銳，毫不留情碾住他的腳面，疼得他當時臉都白了。
所有動作全程都在主席台下面，下面記者都好奇死了，這兩個人在搞什麽啊，怎麽對面忽的人忽然就開始嗷嗷直叫。
不過大家心裏都有數，這場簽約儀式，肯定是徹底崩了，具體原因不明。
程意禾差點把他的手指掰折，她輕輕松開手，男人長舒一口氣，可是她腳下的力道卻沒收半分。
“Sylvia！”對方當即大怒。
“台下這麽多記者，難不成你想當衆行兇，在這個國家，對女人動手，我能稿得你坐牢。”程意禾毫不客氣。
“你的腳——”男人腳面疼得都已經失去了知覺。
程意禾微微扭動着腳脖子，往他身邊湊了一點。
“你若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，我保證下次這鞋子就會踹在你那裏，保證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！”
女人身上冷香襲人，聲音柔軟，卻暗藏鋒利。
男人隻覺得下體一涼。
“你忘了商場上他們都叫我什麽嘛？”程意禾笑語盈盈。
Calvin咬着牙，強忍着劇痛，商場上大家都叫她野玫瑰。
漂亮，危險，帶刺！
程意禾笑着抽開身，Calvin的助理才沖過去扶住他，剛剛一切來得太突然，誰都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。
“Sylvia，我告訴你，你完了！”Calvin指着程意禾，氣得渾身發顫，一隻腳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程意禾決定這麽做，就猜到會發生什麽事。
“我要找你們蘇總投訴你，簽約場合公然對合約人動手，我倒想問問他，貴公司到底有沒有誠意合作！”
“程總……”程意禾身後的一衆助理又急又氣，這人真是無賴，居然還惡人先告狀。
蘇豫川這人雖然性子溫和，可是脾性也是出了名的難搞，肯定會找程意禾麻煩的，那豈不是完蛋了。
“程意禾，我會讓你跪着來求我！”男人氣急敗壞，聲音極大，底下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好大的口氣。”程意禾輕笑。
“我告訴你，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！”
“好，我等着。”
“我要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！”
程意禾倒是絲毫沒在怕的，無論什麽後果她都想好了。
倒是此刻幾個Y财團的員工小跑進來，“程總，蘇總到了！”
程意禾就是被他調戲威脅，都很鎮定，一聽說蘇豫川來了，當即變了臉，怎麽忽然這時候過來了，他摸不清蘇豫川的脾氣，心裏自然忐忑。
完蛋了。
就那個男人龜毛毒舌的脾氣，他肯定會把自己臭罵一頓，然後一腳把自己踢出去公司的。
“呵——”對面的男人跳着腳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“Sylvia你等着。”
程意禾伸手掐着眉心，擡頭的時候，就看到蘇豫川已經大步從一側的小門走了進來。
誰都知道蘇豫川是Y财團背後的掌權人，隻是他一直退居幕後，從不露面，此刻他的出現，記者聞風而動，恨不能全部都沖過去。
他裏面還穿着簡單的家居服，外面批了一件淺灰色的長款風衣，無框眼鏡将他襯托得溫潤無害，他緩步走來，氣質出塵，隻是嘴唇略白，帶着一絲病态。
顧華灼坐在台下，看到他的穿着打扮，倒是悶聲一笑。
蘇四少啊……
居然穿着拖鞋出門了。
前所未見。
“蘇總，您可算是來了！”Calvin跳過Y财團的人，跳着腳走到蘇豫川面前，腳背疼得他臉色鐵青，這臭女人，下手也太重了，“您要是再不來，我真不知道您的員工準備對我做什麽？”
東方人和西方人站在一起，身材體型是完全不占優勢的，尤其是此刻的蘇豫川，還生着病，更顯羸弱。
隻是氣場卻分外懾人。
“她弄的？”蘇豫川挑眉，眼底神色不明。
“可不？您自己看看，我是誠心誠意來談合作的，你看她都對我做了些什麽！”
“蘇總，不是這樣的，其實是他先……”程意禾助理試圖解釋，就被蘇豫川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。
“你過來。”蘇豫川朝她招了招手。
程意禾從始至終腰杆挺得筆直，這件事她不後悔，蘇豫川要打要罵她都認了。
“愣着幹嘛，過來！”蘇豫川聲音微微提高。
Calvin低頭笑了笑，活該，這都是你自找的。
程意禾走到蘇豫川身邊，“蘇總，對不起。”
“嗯？”蘇豫川低頭打量着她。
“項目我搞砸了，所有問題我都會一力承擔，和其他人沒關系。”程意禾垂着頭。
蘇豫川不怒反笑，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，“發布會延期，把所有記者和不相幹的人都送出去，我現在有私事要解決。”
記者饒是再不情願，還是被保安給請了出去，保安走到顧華灼身邊的時候，“顧小姐，煩請您到後面休息一下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我和你們蘇總很熟。”顧華灼可不想錯過好戲，蘇豫川絕對是要搞事情的。
保安擡頭看了一眼蘇豫川身邊的人，得到那人同意，才将顧華灼一衆人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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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分鍾的功夫，原本容納數百人的現場清理得幹幹淨淨，周圍更是安靜極了。
“蘇總，是我做事沖動。”程意禾咬牙，這人不是說不來嘛，她都想好了，待會兒發布會結束，就去他家負荊請罪，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沖過來了。
“蘇總考慮真周到，那麽多記者在，也是給她留點臉面，您考慮得很全面。”Calvin笑得得意。
蘇豫川隻是一笑。
“這件事您務必要給我一個交代，不然，我看這個項目真的談不下去了。”
“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數目，我聽說這是你們公司近兩年最大的一個項目，蘇總應該也不想這個項目就這麽沒了吧。”
蘇豫川淡笑着，卻不說話。
“Calvin差不多得了，不就是想讓我負責嗎？我會引咎辭職的，這樣你總滿意了吧！”程意禾聽他這話，整個人臉色都變了。
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，這已經是變相的挑釁了……
翟敏抵了抵顧華灼的胳膊，“華灼，你說這男人知道蘇四少是個什麽人嘛？居然當衆挑釁他，怕是想死想瘋了。”
蘇豫川以前在國内搞出那麽多的事情，畢竟涉及到蘇老爺子，很多東西對外都是保密的，他的事情國内知道的就是那麽些人，國外更是無人知道。
“可能以爲他看着好欺負吧。”顧華灼挑眉，畢竟蘇豫川這人看起來身形單薄，現在臉上還帶着病态的蒼白，風一吹好像就能倒下。
Claire挑了挑眉，忽然一笑，“其實程總要是誠心道歉，我也不是說那麽小氣的人，具體怎麽做，程總心中有數。”
程意禾氣得咬牙，她剛剛沒直接把這個混蛋踩死，真是便宜他了。
蘇豫川食指和大拇指一直輕輕摩挲着，眼底晦澀不明，隻是偏頭看了一眼程意禾，“他剛剛碰你了？”
“哈？”程意禾沒想到蘇豫川忽然問這個。
“蘇總，這件事真不怪程總，是他臨時變卦，還一直摸程總的手，還用腿蹭她……”程意禾的助理實在看不下去，嘴快的先去告狀。
“在蘇總面前胡說什麽！”程意禾下意識不想讓蘇豫川知道這些。
“碰你哪隻手了？”蘇豫川語氣一直很寡淡。
“我……”程意禾說不出口。
她一向要強，被人當衆陰了，她咽不下這口氣，讓她和蘇豫川訴苦，她真的說不出口。
“蘇總，你别聽他們胡說八道，我們确實臨時提出了一些要求，其實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，我不知道程總脾氣這麽大，居然直接和我動手，把我手指差點扳斷，還踩我的腳，這件事……”
“差點掰斷？”蘇豫川目光落在他紅腫的手指上。
“您自己看，這件事我可不會這麽罷休的。”
“一樣，我也不會罷休的。”蘇豫川輕笑。
下一秒……
臉色陡然一變。
一片寒碜，淩冽逼人。
這是程意禾第二次看到他這麽鋒銳迫人的視線，宛若帶着寒霜，冰冷刺骨，周身氣場都變了，就像個完全不認識的人。
“給我斷了他所有手指！”
語氣很輕，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。
所有人都傻了眼。
而跟着蘇豫川的人，卻毫不客氣，直接上去，三兩下制服了那個高大的男人。
“蘇總，你瘋了，你敢碰我一下，我馬上就報警……”
“報警？”蘇豫川忽然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槍，直接對準了他，“你再說一句？你要幹嘛？”
國外持槍本就合法，蘇豫川以前得罪過不少人，基本上槍不離身。
男人當即白了臉。
“你這是犯法的！”男人被按在地上，還在使勁掙紮。
“嗯，犯法？我既然敢動你，你以爲我會怕？”蘇豫川輕笑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，“這次我留你一命，若是再有下次，讓我看到你碰她一根頭發，我就把你丢到海裏喂魚！”
他語氣輕飄飄的，卻字字狠戾。
“你瘋了，放開我，啊——”Calvin掙紮着，看向自己身後的助理，“你們幾個人還愣着幹嘛，趕緊給我報警，報警啊！”
後面幾個人看到蘇豫川手中的槍，哪裏敢報警啊。
“蘇豫川，那個項目你不想要了嗎？你爲了個女人，連錢都不要了！”
“錢是賺不完的，可是她隻有一個。”
程意禾心裏咯噔一下，心髒瞬間失序。
“蘇豫川，你會後悔的！”
蘇豫川一笑，“差點忘了，他剛剛用腿蹭你的腿了？”他扭頭笑盈盈得看着程意禾。
程意禾整個人都是傻掉的，他可曾見過蘇豫川這般模樣，整個人腦子都是亂掉的。
“又不說話？把他拖下去的，給我打斷他的腿。”
“蘇豫川！”男人大叫着，嘴巴被人捂住，強行拖走。
程意禾不是傻子，蘇豫川手下動作利索，做這種事明顯不是第一次。
她認識蘇豫川三年多，第一次看不懂面前這個人。
蘇豫川此刻拿出手機，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喂，Martin，關于和你公司那個合作，有些問題和你詳談一下……”
程意禾睜大眼睛，他居然認識那個公司的首席執行官？
就是談這個項目，她飛到歐洲那麽多次，都沒見過那個公司的幕後之人。
蘇豫川不知和他說了些什麽，把電話直接遞給Calvin的助理，“你們總裁電話。”
那個男人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，“喂——”
他看着面前這個東方男人，隻聽到他們總裁說：“和Y财團的項目，現在交給你負責，我們公司違法契約精神在先，補償他們5個百分點的利潤。”
一個電話，5個百分點的利潤，這個男人到底和他們總裁說了些什麽啊。
“項目的事情回頭再說，今天大家都累了，我讓人送你們回酒店。”蘇豫川看着對方代表團的人。
“不用不用，我們自己回去，你們有空談合約，給我們打個電話，我們随時去貴公司！”對方态度十分恭敬。
“嗯。”蘇豫川就是和他們客氣一下，怎麽可能真的讓人送他們回去。
他轉身看了一眼程意禾，眸色沉沉。
程意禾整個人都是傻掉的，她現在就覺得面前這男人熟悉又陌生，讓人看不懂。
想當初談合作，就是零點幾個百分點，都要談好久，一通電話，就5個百分點，折算下來，那可是高達十幾億啊。
“能耐啊，發布會就對人動手？”蘇豫川冷笑。
“我……”程意禾被他看得心虛，“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，我實在忍不住……”
“忍不住才動手？你要是忍住了，就任由他對你爲所欲爲？”蘇豫川一聽這話更是不滿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我把公司交給你，就告訴過你，大膽去做，出了事我負責。你現在出去代表的不是自己，你是我的人，這種事有什麽好忍的，要是再有下次，你就直接動手，回頭出事，我擔着。”
程意禾接手公司，蘇豫川确實和她說過這話，她就是随便一聽，哪兒敢真的爲所欲爲，現在看來。
一個有能力獨立創辦這麽大公司的人，又豈是泛泛之輩。
她好像從沒真正了解過眼前的男人。
而她此刻最害怕的還是蘇豫川所展現的手段。
斷人手腳說得如此輕松。
那她還踹過他的臉，自己現在還能活着，真是萬幸了。
蘇豫川看她畏手畏腳的模樣，忍不住歎了口氣，轉身走下主席台，徑直朝着顧華灼走過去，“沒想到她找的代言人居然是你，她居然一直瞞着我，膽子也是夠大的。”
“她的膽大，不是你慣出來的？”顧華灼憋着笑，“沖發一冠爲紅顔啊。”
蘇豫川臉一冷，“她是我的員工！”
“嗯，做你員工真幸福！”
蘇侯一直斜靠在門口，都這樣了，還嘴硬成這樣！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侯爺：以後我也幫你打工得了，做你員工也太幸福了。
灼灼：慣的啊，啧啧……
侯爺：人家說了，就是普通員工！
灼灼：我現在是他公司代言人，我也想去“殺人放火”，他會不會幫我？
侯爺：你可以去試試……
灼灼：就怕某人對所有員工還是區别對待的啊。
蘇四少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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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月票啊，月底了，大家有月票的記得支持一下月初啊，謝謝大家啦~
*
推文《墨爺有令：乖乖受寵》銘希
傳言，京都墨爺家世好，身材好，可惜相貌醜陋，面容兇惡，見一面會吓出心髒病。
傳言，墨爺不好女色，送上門的女人任憑使盡渾身解數，也沒辦法讓他雄風大振。
會吓出心髒病就不說，她連醜樣都沒見過。
不好女色？呵，她每天下不來床是怎麽回事？
狗屁謠言，她要離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