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笙看着蘇侯大步進入自己的卧室,整個人都徹底傻掉了!
這算是引狼入室嘛?
蘇侯還是第一次進入女生的卧室,這心裏覺得緊張,卻又隐約有些小興奮。
溫言笙硬着頭皮走進去,将方糖放好,急忙伸手将沙發上的各種文件材料放在一邊,給他騰出位置,“你先坐,我給你倒咖啡。”
蘇侯坐着打量着她的卧室,簡單的北歐風,藍白基調的房間,顯得大方而又簡潔。
溫言笙垂頭幫他倒咖啡,總覺一雙灼熱的視線,一直死死盯着自己,宛若火灼,看得她心頭直跳,就連手都微微有些顫抖,害得咖啡差點從杯口溢出來。
“穩着點!”蘇侯忽然站到她身後,單手撐着她身子一側的桌邊,另一隻手包裹住她的手,微微擡手,将咖啡倒入杯中,“你的手在發抖?”
溫言笙咬牙,你這樣調戲我,我能不緊張發抖嘛!
“扣扣——”此刻忽然傳來敲門聲,“笙笙啊……”
“外公!”溫言笙大驚失色,急忙轉過身,一臉緊張的看着蘇侯。
這要是被外公看到她和蘇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肯定會炸掉的。
“你幹嘛呢?給我開個門啊。”方老催促着。
“二哥,你先躲一下!就……”溫言笙找了半天,自己把他塞到了洗手間,蘇侯一臉懵,怎麽搞得和偷情一樣。
溫言笙直接打開門,方老就直接走了進來,“磨磨蹭蹭幹嘛呢?你又煮咖啡?這都要吃飯了,你喝什麽咖啡啊,走,出去吃飯!”
“但是……”溫言笙擰眉,蘇侯還在她房間啊。
“什麽但是啊,你别忙起來又不吃晚飯!和我出去……”方老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就走了出去,還順道把門給關上了。
溫言笙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,剛剛吃完,就飛快地跑回了房間,這一打開門,手臂被人猛地一扯,天旋地轉間,整個人直接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……
“二哥!”溫言笙看着屈膝跪在床上的人,他居然正不緊不慢得接着紐扣,動作優雅,宛若養尊處優的侯爵……
随着紐扣一顆顆解開,溫言笙已經被吓得懵了……
他這是想幹嘛!
“二哥,你冷靜點兒。”
“你别這樣,你把衣服穿好,二哥……”溫言笙最後這句二哥,牙齒都在發顫,緊張得連聲音都變了。
蘇侯已經脫了外套,直接俯身壓了上去,随着黑影籠罩過來,溫言笙已經快被瘋了,“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……我真的要喊救命了。”
“你喊吧!”蘇侯倒是不在意,已經俯身貼了過去。
眉眼間染過一絲邪肆,在她耳邊,對着她紅得發燙的耳朵輕輕吹了口熱氣。
“你喊破喉嚨也沒用!”
溫言笙使勁扭着身子,試圖離開他的鉗制,隻是蘇侯忽然屈膝抵住她的腿,雙臂一伸,俯身就直接吻住了她……
“是你邀請我進來的,所以……”
“唔——”溫言笙又氣又急,她是邀請他進來沒錯,可沒邀請他上床啊。
隻是此刻溫言笙忽然發現,他身子越來越沉,甚至于到最後啊,她都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,那抵在自己腿上的異樣敢感,讓她整個身子都滾燙起來,她雖沒經驗,也知道蘇侯這是……
她已經吓得語無倫次了,蘇侯伸手撫着她的頭發,“溫言笙,把眼睛閉上。”
“你一直這麽可憐兮兮的看着我,我真的會忍不住繼續欺負你。”
溫言笙急忙閉上眼睛,他的吻很輕柔,周圍安靜極了,靜到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急促而又劇烈的心跳聲,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。
舌尖輕觸的一瞬間,溫言笙身子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她本以爲按照這趨勢,今晚準得出事,沒想到蘇侯身子一歪,在她身邊直接躺下,伸手從後面将她整個人摟到懷裏。
“二哥……”
“我就抱一會兒。”
其實蘇侯并不想這麽急切的,都等了這麽多年,他自然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,隻是一旦染上了這種親昵,他便想要更多,而今天在她房間,這種貪婪被無限放大,若非時間地點不對,恐怕他真的會控制不住……
男人桎梏在她腰上的手,溫暖輕柔,雖然緊緊貼着他的胸口,溫言笙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比常人還是低很多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溫言笙感覺他呼吸越發均勻,估計是睡着了。
“二哥?”她低低喊了兩聲,沒人回答。
她垂頭看着暗爽仍舊緊緊摟着自己的手,纖細素白,就連指甲都修剪得格外精緻,漂亮得緊,她伸手,輕輕撥弄着他的手指。
蘇侯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指,“乖,别動!”說完往她脖子處蹭了蹭,繼續睡覺。
這一覺是蘇侯這近三十年來,睡得最踏實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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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淩晨兩點多,他才醒過來,而此刻溫言笙已經睡着了,蘇侯淡淡笑了笑,小心翼翼抽出手,将她穩妥的安放在床上,扯過被子,幫她蓋好,盯着她看了許久,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個吻,就抽身離開。
這方家時不時會接到一些急診病人,所以他們家,基本是24小時都有人的。
此刻有兩個人剛剛送走一個腹痛難忍的病人,正打算回房睡覺,卻瞧見蘇侯從溫言笙房間出來了……
而且他一邊走,還一邊揉着脖子,捏捏腰……
“那是侯爺吧?”
“嗯,那好像是小姐的房間。”
“現在是淩晨兩點,一個男人揉着腰從一個女人房間出來……”
“他倆是不是背着師傅在偷情?”
“還在師傅眼皮底下!”
“嗳,侯爺是不是腰子不好啊……”
“什麽腰子不好,現在是讨論這個時候嘛,而是他倆居然孤男寡女,獨處到淩晨兩點鍾,還把侯爺腰給玩壞了……”
“小姐看起來也不像那麽如狼似虎的人啊。”
“聽說小姐紙至今沒談過戀愛,侯爺又秀色可餐,别說女人了,就是男人見着他,都把持不住!”
“你不覺得侯爺身上有種氣質嗎?”
“什麽氣質!”
“就是很多人都想睡他,但是睡不到。”
“你說的是九爺吧?”
“不是,九爺是大家都想睡他,但是都不敢睡!”
……
陸舒雲在醫院就住了一天而已,第二天檢查确定沒問題,就直接出院了,倒是陸淮,平時工作忙起來不分晝夜,其實身體虧損很嚴重,倒是被醫生強行留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。
許白栀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一個重要的活動,壓根沒法去醫院,就連小白都扔給了陸淮,這讓陸淮很是郁悶。
他是個病人啊,這不來照顧他就算了,還把小白扔給他。
索性小白現在和小包子混得很熟,兩個人基本一塊上下學,葉家會派專人接送,倒也不用他操心。
隻是陸淮出院的第二天,盛都便迎來了一件大事。
蘇氏和許氏準備啓動合作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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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某處大宅内
男子拿着玉石,放在燈光下,正眯着眼睛,仔細觀察着它的成色。
他面前有卻屏風,隔絕了此刻屋内另一個人的視線。
“我實在沒辦法了,求你再幫幫我。”女子聲音微弱卑怯。
“許思侬,我已經幫了你很多次了。”男子刻意壓着聲音,讓你聽不出他的本音。
“現在嶽家幹涉,徹底阻斷了我的肝源,我的身子已經等不及了……”許思侬咬着牙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求您再幫我一次。”
“葉九霄那個男人,就連我想要動他,都得斟酌再三,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,你現在還活着,應該感到慶幸,還肝源?”男子輕笑。
“當年如果不是我,你怎麽會如此順利擺平孟家的人,我幫了你那麽大一個忙,你這麽有本事,幫我找個合适的肝髒對你來說事情而已的事情吧。”
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男子挑眉。
“我不敢。”
“其實你想要肝源很簡單,那幾個人活着自然是不肯給你的,其實就是死人的肝髒也可以移植的。”
許思侬瞳孔猛地收緊,“你的意思是讓我……”
“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而已,做不做在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許思侬咬了咬牙,便退了出去。
而此刻一直隐身在暗處的黑衣人走出來,“許思侬真的會這麽笨?對那幾個人動手?”
“她的身體等不及了,人在這種時候,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男人捏着玉石,笑得肆意。
“可是她肯定不會成功吧,這一單失敗,那些人怎麽可能放過她。到時候她要是把之前的事情抖出來?”
男子隻是一笑,倒是渾不在意。
隻是随手将玉石扔到垃圾桶,“這玉石有一點瑕疵,那就是個殘次品,扔了也無所謂。”
黑衣人微微點頭,看樣子是準備舍棄許家了。
“既然您已經放棄許家了,爲什麽還讓許家和公司合作?完全沒必要啊。”
“如果不這樣,蘇侯什麽時候才會出手,而且……”男子勾出一笑,“我也想看看二哥到底隐藏了什麽樣的實力,到時候可千萬别讓我失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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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家最近風波不斷,許輝壓根沒心思談合作,巴不得趕緊将盛都的事情解決,他一邊得照顧住院的妻子,還得爲許思侬不斷尋找合适的肝源,已經忙得不可開交。
這嶽家已經對方放出風,與許家撇清關系,之前有不少人熱絡的幫忙尋找肝源,此刻卻連電話都打不通了,正規渠道的肝源雖然不少,但是想要匹配的,也是不容易。
許輝想要将公司的事情趕緊解決,回到許都,畢竟那是自己的地盤,總比在這裏腹背受敵要好。
所以與蘇氏的合作被硬生生提前了一個多月,就連簽協議的時間,都是臨時決定的。
當蘇侯收到消息的時候,已經是某天的深夜。
“侯爺,剛剛得到消息,許輝過幾天就要進公司和三少簽約?”
蘇侯挑眉,“不是說下個月?”
“本來有一些條件一直沒談攏,不過他忽然變卦了,隻想盡快簽約,有些霸王條款都接受了,估計隻是想早點簽約完,趕緊離開吧。”
蘇侯輕笑,“這麽急?”
“許小姐的身體大不如前,估計他想會許都在尋找肝源吧,畢竟那邊許家人多,有血緣關系的話,肝源匹配度更高。”
蘇侯緩緩勾着嘴角,卻沒說話。
他拿起手機,倒是百無聊賴發了一條朋友圈。
“長夜漫漫,孤枕難眠!”
西門:侯二,大半夜的,你發什麽春?
葉小雲:這不到了萬物交配的季節嘛,哈哈……
蘇侯擰眉,默默将兩個人移到了自己的黑名單中。
而此刻溫言笙盯着那條朋友圈看了半晌。
總覺得他這句話是在對自己說的,帶着強烈的暗示性,溫言笙咬了咬嘴唇,小臉倏得一紅,這算是一種變相的性騷擾嗎?
還是明目張膽那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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啦啦啦……?(^?^*)
我發現我最近特别愛搞事情,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