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,往床上挪了幾分,仰頭看着她,那模樣,倒是有幾分……
可憐膽小又無助!
“靈犀,你别這樣!”葉雲琛喉嚨滾燙,莫名口幹舌燥。
“怎樣?”汪靈犀手指往下,不疾不徐的解開紐扣,嘴角挂着淡笑,本就生得明豔,勾嘴一笑,更是美豔。
葉雲琛随着她的動作,視線往下,隻覺得渾身都每個器官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。
直到她将襯衫紐扣全部解開,胸前敞開一條細縫,隐約可見那微微起伏的胸口,還有那漂亮結實的腹部肌肉,不誇張,卻分外精緻漂亮,她手指捏住衣服兩側。
“靈犀……”葉雲琛臉上熱得很,渾身都開始滾燙,皮膚泛起一片血紅,活像是煮熟的蝦子。“咱們一步步來。”
“确實應該一步一步來。”汪靈犀挑眉,手指一波,便瞬間露出了光滑的肩頭。
春光乍現,葉雲琛徹底紅了眼。
我去——
這種事怎麽能讓女人主動,這事兒要是傳出去,那他還怎麽混。
葉雲琛手指勾扯着領口,蹭得從床上跳起來。
“媳婦兒,你大病初愈,還是我來吧……”
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汪靈犀撲過去,這一撲不打緊,汪靈犀忽然擡腳,輕輕抵在他胸口,不待他反應過來,整個人就已經被她踹在了床上,下一秒,汪靈犀已經脫了上衣,裏面僅着一件胸衣……
葉雲琛緊張到呼吸都紊亂急促,隻是沒等他撐手坐起來,那襯衣從他眼前一晃而過,帶着一股淡淡的藥香,迷得他暈頭轉向。
算了!
反正誰壓誰都是一樣的。
“靈犀,你來吧!”說着某人直接閉上眼睛,雙手一攤。
一副任君擺布的模樣。
雖然緊緊閉着眼睛,可是那表情分明在說:快來呀,快來……
快來撲倒我!
汪靈犀雙手抱胸看了他好一會兒,方才擡腳踢了踢他的腿,“嗳,葉雲琛,你在幹嗎啊!”
“快點,我都準備好了。”葉雲琛蠕動着身子,一臉亢奮。“快點。”
汪靈犀直接笑出聲,“我脫衣服是讓你給我上藥,你躺在我床上哼哼唧唧幹嘛呢,趕緊給我下去!”
葉雲琛猛地坐起身子,臉瞬間紅透。
汪靈犀将手中的藥膏扔在他懷裏,直接趴在床上,“幫我擦藥。”
“不是,靈犀,你脫衣服難道不是……”葉雲琛拿着藥膏,整個人都傻眼了。
“我什麽,你趕緊的,我還得睡覺,困死了。”汪靈犀憋着笑。
葉雲琛坐直身子,咬了咬牙,隻是看到她後背那還未消散的青紫斑駁,又頓時覺得很禽獸,她身子都沒好全,自己居然就想着那麽龌龊的事情。
倒是汪延年端着碗,此刻正在房間門口聽牆角。
話說這兩個人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,一邊說着一邊提溜的咬着面條,蹲得腿都麻了,這裏面怎麽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前戲這麽長?
不應該,看我姐那猴急的樣子,這兩個人不應該脫褲子直接提槍上陣嘛。
“嘶——”忽然傳來汪靈犀一聲悶哼。
汪延年整個身子都貼到了門上,我去,可算是進入正題了。
“我輕點兒!”葉雲琛聲音并不大。
“沒關系,快點吧。”
“那你忍着點,要是哪裏疼了,就直接說,别忍着。”
“你快點,别那麽多話。”
汪延年一口面條含在嘴裏,差點噴出來,我去……姐,矜持啊!
這人家小姑娘都是不要,雅蠛蝶……怎麽到你這兒就變成快點了,你有這麽急嘛。
話說這兩個人都是啞巴嘛,都不會叫的!
汪延年将最後一口面條吃完,正打算起身離開,房門忽然被人拉開,他猝不及防,整個人直接跌進門口……
葉雲琛看着躺在自己腳邊的人,臉瞬間就黑了。
“你在幹嗎?”
汪延年立刻抱着碗從地上爬起來,“咳咳,路過,哈哈,你們繼續,我走了……”說完抱着碗跑得賊快。
我去,這兩人動作也太快了吧,姐夫是不是不行啊,一碗面條的功夫而已。
葉雲琛要是知道此刻汪延年在想什麽,能把碗直接扣在他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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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
孟浴風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,她現在活像是被人拆了骨頭一樣,渾身都疼得厲害。
她下意識的試圖挪動身子,将吵人的電話扔了,腰上忽然一緊,整個人就被人狠狠摟到了懷裏,一隻結實有力的長臂從她肩側滑過,拿起了電話。
“主編,你今天什麽時候過來啊,雜志最新的版面都排好了,需要您最後審核一下……顧娘娘的照片都已經修好了,精修圖都發在您郵箱了……”江詩說了半天,也不見那邊有動靜,又試探性的追問了一句,“主編?”
“她還在睡覺。”孟紹酉粗啞的聲音幽幽傳來,吓得江詩差點把手機給甩出去。
她還在睡覺?
主編床上居然有男人!
“把電話給我!”孟浴風擡手就去搶電話,“你胡說什麽,我沒睡?”
“醒了?”孟紹酉悶笑,“還挺有精力的。”
手機被她搶走,孟浴風對着電話,開始吩咐江詩做事,“一切按照昨天定下的流程來……”
江詩悶頭呆腦的聽孟浴風囑咐……
“把被子蓋好。”孟紹酉擡手将稍有滑落的被子扯起,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肩頭。
孟浴風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臉,昨晚的一幕幕忽然在腦海中不斷回旋,她微微垂頭,不敢去看他。
昨晚是自己主動的。
孟浴風,你瘋了。
“頭埋那麽低幹嘛,也不怕悶着。”孟紹酉悶笑,“你昨晚撲過來的時候,膽子不是很大?”
“你别說了。”孟浴風伸手去堵他的嘴。
孟紹酉直接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邊吻了兩下,孟浴風臉一紅,轉瞬間,就被某人直接壓在了身下。
“走開——”
“别亂動,不然疼的是你。”
“孟紹酉,你無恥!”
“呵,我不介意再無恥一點。”
“喂——”孟浴風一聲驚叫,身子疼得幾近痙攣。
而此刻遠在雜志社的江詩還握着電話,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,這日子還能不能好了。
主編不是口口聲聲說和孟大少什麽關系都沒有嗎?
這一轉眼都搞到床上了,這叫沒關系?
等孟浴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,一想到剛剛某人咬着她的耳朵,不停叫着自己名字,孟浴風就覺得羞恥。
分明是正常不過的名字,怎麽從他口中說出,就帶了别樣的色彩。
而此刻酒店座機忽然響了,“喂——”孟紹酉聲音嘶啞又深沉,“嗯,續房……”
孟浴風抓緊被子,被續房兩個字弄得心髒砰砰亂跳,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,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。
孟紹酉挂了電話,一個側身,就把身邊的人重新摟到了懷裏,孟浴風身子僵硬到不敢亂動。
“浴風……”男人灼熱的嘴唇輕輕落在她後背,動作輕柔,聲音富有磁性,讓她身子輕顫,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孟浴風此刻心裏亂得很,這一切都來得過于突然。
“我們昨天沒做任何措施……”孟紹酉手指穿過她的腰,輕輕壓住她的腹部。
孟浴風身子劇烈顫了兩下,措施?
想到昨晚的激烈張狂,又想到西門和嶽清和第一次就有了孩子,她整個人都不得勁兒了。
他倆這關系本就不太明确,也是孟紹酉追着她一直跑,此刻見她渾身都僵硬了,孟紹酉幾欲說出口的話,又硬生生被壓了回去。
孟浴風感覺到他的手從身上抽離,緊靠自己後背的溫度驟然消失,男人掀開被子翻身下床,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,也就兩三分鍾,他便裹着浴巾走了出來,“要不要吃點東西?”
良久無話,孟浴風聽到了穿衣服的簌簌聲,不待她開口,他就直接出了門。
孟浴風方才勉強撐着身子坐起來,低頭看着自己遍布紅痕的身子,心裏千頭萬緒一團紛亂。
從她記事開始,孟紹酉就一直陪在她身邊,以前隻覺得他是哥哥,隻是兩人關系被捅破之後,似乎一切都脫離了正軌,喊了二十多年的哥哥,幾個月的時間,卻讓她重新适應兩人新的關系。
他的步步緊逼,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,這段時間又各種事情摻雜在一起,腦子更是一團亂麻。
她還在發呆的時候,房門又一次被人打開,她下意識的裹緊被子,孟紹酉已經推門而入。
他将一個便利袋放在她的床頭,“這裏面是新的衣服,你先暫時穿一下,要是覺得身體還不舒服,就先吃點東西再睡。”
孟浴風身上基本沒一處是好的,就連擡胳膊的都顯得十分費力,她艱難的披上一件外套。
孟紹酉已經将打包來的飯菜放在了床頭,一樣一樣打開,光聞着味道,就知道都是她喜歡的。
他們之間太熟,那種不需要刻意言語的默契,讓他們幾乎不用交流,就能清楚的明白對方在想什麽。
孟浴風捏着筷子,垂頭吃着東西,嘴巴舌頭都要咬得發麻,吃東西都十分費勁兒。
孟紹酉盯着她看了許久,方才幽幽開了口。
“事情已經這樣了,我想對你負責,你給我這個機會嗎?”
孟浴風手指一抖,剛剛夾起的山藥又重新滾入餐盒中。
“不僅是單純的喜歡,愛護,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輩子,我不僅想參與你前二十年的生活,還想參與你的後二十年,你的一輩子,浴風……”孟紹酉離她有點距離,那聲音醇厚嘶啞到幹燥滄桑。
“我之前可能逼你太緊了,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機會,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”
他忽然傾身過來,伸手就提起她的臉,目光相撞……
她居然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亂無措。
“不要想那麽多,你隻要認真看着我,看着我這個人,你喜不喜歡?嗯?”他死死盯着她,試圖從她每一個表情中探尋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孟浴風被他看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,捏着筷子的手,倏得收緊,險些将木質筷子折斷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到大最疼你,你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,所以……”孟紹酉語氣忽然往下一沉,“即使你說不喜歡我,我也會抽身離開,我會讓我們的關系立刻回到原點,回到你所希望的地方。”
孟浴風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怎麽可能回到原點,這些都是自欺欺人而已,按照他的脾氣,他會永遠抽離自己的生活,消失得一幹二淨。
他素來都是這樣幹淨果決的人。
“你要想讓我繼續當你的哥哥,那我們就做一輩子兄妹,好不好?”
“所以現在給我一個準确的答複,要不要和我試試看?”他的口氣幾近微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