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來人?能理解?
這嶽家是怎麽回事?難不成這嶽家老少都是如此找對象的嘛?都是直接那個……
那也太生猛了吧。
“來,過來坐!”甄玉書握住他的手腕,拉着他坐下。
“媽,幸虧你來了,不然就我爸的脾氣,真的會把我丢去喂老虎,我……”嶽清和剛剛一屁股要坐到自己母親身邊,就被她呵斥住了。
“你給我到一邊站好,你爸說得沒錯,色膽包天,過去,貼牆,站好!”
“媽——”
“過去!”甄玉書忽然強硬。
嶽清和隻得乖乖走到牆邊,那邊上原本站着的嶽鵬立刻将最佳位置讓給了她。
“大小姐,您請!”嶽鵬憋着笑。
“你别笑,你也站好了!”甄玉書歎了口氣,方才垂頭倒了杯茶遞給西門。
這讓西門受寵若驚,急忙伸手接過,“伯母,您太客氣了。”
接過茶杯,喝了兩口。
“沒事,喝口水壓壓驚。”
“你這孩子也是可憐,你說你一個大男人,真是被我們家清和給玩壞了!”
“噗——咳咳!”若不是西門繃着,真的要把口中的茶水盡數吐出來。
“他爸就這個德性,這父女倆骨子裏一模一樣,這但凡看到喜歡的,任是死纏爛打都不撒手,我當年和他爸就是……哎,不提也罷,想來也是窩火。”甄玉書無奈得歎了口氣。
西門剛剛準備寬慰幾句,結果……
“你是不知道,我們那個年代,清白對女孩子來說多麽重要,我這丢了身子,回家也不敢說,就怕說了,被父親責罵,他那會兒就是個地痞流氓,天天去我家堵我,去我學校門口堵我!”
西門咋舌,您不是說……不提也罷嘛!
“後來又被他給……哎,然後就懷了清和,那會兒也沒現在這種什麽汽車啊洋樓,他直接帶人,送了十幾頭牛給我父親,還弄了一個自行車隊,反正把我們家都塞滿了……”
十幾頭牛?
西門語塞,嶽家以前難不成還養牛?
“我們家原先就是個本分人家,父親是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的,嚷嚷着帶我去衛生所把孩子流了,結果他差點把我們屋子給炸了,父親沒辦法才同意的。”
西門嘴角抽了抽,“那他現在和您父親……”
“好得和什麽一樣,我爸整天吵吵着,說他是他親兒子。”甄玉書無奈搖頭。
“那也挺好。”
“你别看他長的粗,其實心很細對我也非常好,所以我們夫妻感情一直不錯。”
“看得出來。”
“所以啊,你和清和都發生那麽多次關系了,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,就幹脆從了我們家清和,我保證她以後會對你好的!”
嶽清和看着西門已經快瘋掉的表情,忍不住笑出聲,“媽,你吓到人家了。”
“你今天能來我家,說明你對她也是有感情的,要不回頭我和清和父親商量一下,去你家提親?”
西門徹底傻掉。
提親?
這是什麽節奏?
“伯母,這個台詞貌似應該是我的。”西門給了她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“好吧,那我和孩子他爸就在家等着你們過來!”甄玉書笑靥如花。
西門愣了好半晌,他怎麽覺得事情發展很不對勁兒啊,怎麽好端端的就扯到提親的事情了。
總覺得這位嶽夫人給他設了一個好大的局,然後自己還傻乎乎得跳了下去。
“行了,大家都出去了,你倆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吧,你們待着先聊會兒,待會兒再下來就行!”甄玉書說着信手将披肩往肩頭攏了一下,起身就往外面走。
很快偌大的偏廳就隻剩下嶽清和與西門兩個人。
嶽清和還貼牆站着,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尖,還在暗自思忖着,今晚事情是不是把西門吓到了,待會兒要如何和他開口。
“嶽清和……”西門清雅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。
她一擡頭,他已經俯身迅速吻住了她。
她手指輕輕扣着身後的牆壁,細長的睫毛忽閃一下,他已經随即離開。
四目相對,良久無話。
正當嶽清和準備開口說些什麽,另一個吻就落了下來。
不同于剛剛的,這個吻就格外綿長缱绻,他的舌尖輕輕抵住她柔軟的唇,一點點,輕輕掃過,帶着一點試探和小心翼翼。然後才輕挑她的唇齒,探入她的口中,那濡濕溫熱的柔軟掃過她口中每個角落,還帶着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。
西門身子微微往前一點,嶽清和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他的胸口,抵在他白色的襯衫上,皮膚滾燙,有些灼人。
每個情侶在熱戀初期,對于接吻都不厭其煩,無論是一分鍾,還是一個小時,似乎每一次的唇舌糾纏,都讓人激蕩不已,心尖發顫。
漸漸地,似乎這種單純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,嶽清和穿着禮服,本就隻有一層輕薄的面料,當他身子貼過來的時候,胸口的溫度可以直接傳入她的肌膚,很熱。
他的手指摟住她的腰,讓兩人身子更加親密無間。
知道他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她胸前的……
兩個人都仿佛受驚了一樣,心尖兒一顫,停止了動作,呼吸卻更加暧昧的糾纏在一塊兒。
“容與。”嶽清和手指摳弄着他胸口的衣服。
“嗯?”
“我之前在公司親過我一次,就……碰了一下,然後還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,我當時還在想……”嶽清和伸手揪扯着他的衣服,“我還以爲你不會接吻?”
“我不會?”西門覺得這話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諷刺,“那你要不要再試試?”
“好啊!”嶽清和擡眸一笑,伸手就直接抱住他的脖子撲過去……
西門沒想到嶽清和會忽然沖過來,身子微微往後一仰,立刻扶穩她……
**
整個嶽家相親宴下來,衆多來相親的男人,都壓根沒瞧見這嶽小姐到底長得什麽模樣。
倒是顧華灼有些詫異,她沒想到這位嶽老大居然長得如此富态,還這麽和善,笑起來的時候,雙眼眯成一條縫,自帶喜感。
與她想象中的江湖大佬完全不同。
她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葉九霄,“給你看看清和的父親,長得莫名有些可愛啊。”
隻是隔了許久,卻都未曾收到信息,顧華灼咬了咬嘴唇,看了看兩地的時差,這會兒他已經剛剛起來才對,難道還在睡?還是一夜沒睡?
過了約莫十幾分鍾,手機震動起來。
“喂,九霄。”顧華灼聲音自動帶上幾分愉悅,大廳内放着悠揚的小提琴聲,還有賓客觥籌交錯的高談闊論聲,她起身準備往外面走,“起床了?”
“想我沒?”
“嗯。”顧華灼一手拿着手機,一手微微護着腹部,與前面的人一一投去抱歉的目光,大家紛紛讓了一條路給她,“你今天還忙?”
“忙啊。”
“又忙?”顧華灼抿了抿嘴角,已經走到了大廳外面,春風帶着一絲涼意,微冷,隻是葉九霄是去工作的,她也不能總是催他,心裏想得緊,還得讓自己顯得大度一點。
“對啊,特别忙?”
“好吧,那你現在在幹嘛……”
“在看你!”男人聲音帶着一絲輕挑。
顧華灼哂笑,“别鬧!”
“我和你鬧過嗎?”葉九霄聲音微微上揚,“把頭擡起來。”
顧華灼猛地擡頭,她都不知道對面陰影處何時站了一個人。
他就站在那裏,拿着手機,從晦暗的陰影中緩緩走來,披着夜色而來,卻又風華萬千。
顧華灼似乎聽到了自己略快的心跳聲,紊亂失序,“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她仍舊拿着手機。
“剛剛下飛機。”葉九霄信步走來,舉止從容,氣質非凡。
“怎麽一聲招呼都不打?”她口氣有些嗔怪,卻又不免染上一絲笑意。
而葉九霄已經走到她面前,接過她的手機,微微俯身,貼在她耳側,“因爲有句話,迫不及待想要親口告訴你。”
“什麽話?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
他聲音帶着一絲熱氣,就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,撓得她心悸。
顧華灼耳尖有些燙,葉九霄脫了衣服裹在她身上,攬住她的肩就直接往外走。
顧華灼一心沉浸在葉九霄回來的喜悅中,壓根忘了葉雲琛還在裏面。
還沒收到的葉雲琛一轉頭就發現顧華灼不見了,去外面找了一圈,急得臉都瞬間白了,急忙給他打電話,卻發現,人家兩個人都要到家了,這倒是把他氣得半死!
幾個意思啊,他倆走了,把自己丢在這裏?
欺負自己媳婦兒不在身邊啊!
他氣急敗壞的準備扭頭回去,卻偶然聽到兩個正從洗手間回來的女生對話。
“剛剛貌似九爺了,本人長得真帥?比電視上看着還帥?”
“可惜人家是個妻奴。”
“其實就算結婚也不是不能……”女生頓了一下,“你鋤頭揮得勤快點兒,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!這哪兒有挖不了的牆頭啊。”
“開什麽玩笑,就九爺這牆頭,我怕你把鋤頭都揮斷了,都挖不動,要不你去試試二少的牆頭?”
“啧——二少的牆頭,不稀罕!”
兩人話音未落,就看到某個黑面煞神站在自己面前,葉雲琛冷哼一聲,“怎麽着,是我最近太低調,你們覺得我已經提不動刀了?”
兩個女生随即轉身,逃也般的跑掉!
**
葉九霄和顧華灼也沒直接回家,而是輾轉到了半山别墅,接小包子回家。
因爲蘇易安最近住在這邊,小包子幾乎每天都來,他倆每天除了寫作業,就是看動畫片學豬叫,蘇侯已經頭疼得要炸掉了。
“蘇侯,軒軒呢?”顧華灼和葉九霄一進門,就看到蘇侯正坐在沙發上逗鳥兒。
“在裏屋,兩個人已經睡了。”蘇侯神色恹恹。
“你臉色不太好啊。”葉九霄直接坐到他對面,顧華灼則直接去裏屋找小包子。
“如果你們家每天都有兩個小鬼學豬叫,跳來跳去,你作何感想。”蘇侯這幾天已經快被兩個小鬼搞瘋了。
“豬豬豬——”蘇侯面前的鹦鹉忽然撲棱着翅膀喊了兩聲。
“新訓的鹦鹉?”
“嗯。”
“豬豬——”鹦鹉還在尖叫,那聲音尖銳,在空蕩的房間還帶着一絲回響。
然後它忽然“哼哼——”了兩聲,因爲聲音尖銳,聽起來并不像豬叫聲,但是蘇侯的臉瞬間就黑掉了。
葉九霄憋着笑,“學豬叫的鹦鹉,頭一次見。”
蘇侯深吸一口氣,拿着棍兒戳了一下他的腦袋!
“豬——豬豬!”
葉九霄将手放在唇邊咳嗽兩聲,轉移話題,“你這隻鹦鹉叫什麽?”
“午夜屠豬!”蘇侯一字一頓,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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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更新結束啦,連續四天的爆更也結束啦,我最近真的感覺自己快廢掉了o(╥﹏╥)o
腰疼腿疼渾身疼,┗|`O′|┛嗷~
因爲最近爆更更新時間不太固定,所以讓大家一直等更新,也很抱歉,謝謝大家這幾天對月初的支持,還有大家打賞的花花鑽石書币和月票,謝謝大家,人數比較多,沒有辦法一一感謝,隻能在這裏給大家一個大大的麽麽哒,愛你們mua~
關于午夜屠豬什麽的,侯爺,您這身子骨,還是自家睡覺吧!
侯爺:我在磨刀!
我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