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一些娛樂八卦翻出了蘇老爺年輕時的風流過往,這讓蘇家在很長一段時間籠罩在一片消極被動的陰影中。
這其中最引人矚目的,就是侯爺回歸的問題。
那無異于在本就波瀾起伏的湖面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,一旦引爆,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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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家老宅
坐在上首的老者,鶴發白須,茶灰色長袍,眉眼鋒利,眼窩深陷,棱角分明犀利,就連那微抿的嘴角都透着一絲寒意,微微眯着眼睛,打量着下面的幾人,帶着一絲興味,那睿智内斂的眸子仿佛凝結着一層怒色。
手邊放着一杯雲華茶盞,濃茶散發的清香卻掩飾不住廳内那讓人窒息的氣氛。
他身側的牆上,一方足有一米長的皮鞭,饒是經過歲月沉澱,還透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。
“安安的問題,你們打算如何處理?”蘇老爺子聲音沉穩,铿锵有力。
“爺爺,我已經處置過家中慣會嚼舌根的一批下人,以後肯定不會有人在安安面前說什麽。”蘇明川聲音一如既往冷冽,隻是面對蘇老爺子,勢必謙恭。
“大哥,你該不會以爲真的是下人嚼舌根吧。”蘇越川哂笑。
“越川……”蘇明川語氣帶着一絲警告。
“我覺得二哥那時候說得有道理,這若不是有主子縱容,哪有下人膽子敢那麽大。”
蘇明川冷笑,收在袖中的手,微微攥緊。
“爺爺,安安口口聲聲說雨連欺負了大嫂,說她是壞人,若是無人教唆,一個小孩子怎麽會說這種話。”
“他可能就是聽人随便說了兩句。”蘇明川心頭惱火,卻也隻能壓着。
自從那日婚宴之後,蘇越川和他已成水火之勢,已經直接擺上明面了。這讓他甚是惱火。
“那他詛咒二哥的事呢!”
“蘇越川!”蘇明川出聲打斷他。
蘇老爺子銳利的眸子忽然掠過一絲鋒芒,“什麽詛咒?”
這蘇家人向他彙報消息,也是有所挑選,這詛咒侯爺的事情,無人敢說,若是一說,就蘇老爺子這脾氣,估計得把蘇家屋頂都掀了。
況且這還關系到蘇易安,在他們眼裏,蘇易安推人撞人都是小事,詛咒侯爺活不久,那才是大忌……
“爺爺,越川胡說而已。”蘇明川心驚。
“關系到二哥的事情,我怎敢胡說,爺爺若是不信,随便拉着當時在場的人問問,這安安年紀不大,卻口口聲聲說二哥是個病秧子,定然活不久,這小孩子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蘇越川話沒說完,蘇老爺子猛地将茶盞摔在地上,茶水瓷片飛濺。
“爺爺,安安他……”蘇明川想要解釋,卻被蘇老爺子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。
“把安安帶來。”他聲音堅定,不容辯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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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蘇易安上回在喜宴上已經被蘇侯吓了一回,回家又被蘇明川狠狠訓斥了一通,不許他出去,甚至連補習輔導都推了,還不許他出門一步,一聽說太爺爺找他,整個人都亢奮起來。
蘇易安以爲蘇老爺子終于要爲自己出頭了,還想着如何好好去他面前參一本。
宋雨芍和王敏珊聽了這話,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,這該來的總歸來了。
原本以爲婚宴結束,蘇老爺子定然會過來問罪,偏生蘇侯病了,蘇老爺子在後院吃齋念佛,隔了整三天方才出來。
“媽,怎麽辦啊,老爺子聽說安安咒了侯爺,肯定會勃然大怒的……”宋雨芍急得快哭了,“我去求情,就說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,和安安沒關系!”
“老爺子不許女眷去後堂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還敢去沖撞,你這不是火燒澆油嘛!”王敏珊也是急得在原地不停打轉。
“那怎麽辦,爸還在公司嘛,他去求情呢?”
“那個病秧子是老爺子的心頭肉,就是東魁去求情也沒用,老爺子這次肯定不會饒了安安。”王敏珊歎了口氣,“也是你的不是,在小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麽,不然怎麽會這種事。”
“媽,侯爺的事情,真不是我……”
“行了,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想想怎麽把安安弄出來再說吧。”
“能在老爺子面前說上的話,也就父親了啊,我去給父親打個電話吧。”宋雨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我都說了沒用,老爺子那脾氣你也是見識過的,又怎麽會聽人勸。”
“媽,我知道這段時間您一直怨怼我拖了明川的後腿,想讓我吃點虧,若是安安被責罰,我這個做母親的必然最難受,您是準備讓我吃點苦頭,所以不想幫我對不對?”
王敏珊眼神微微閃爍,“雨芍,你胡說什麽?安安也是我的孫子,我若是有辦法,又怎麽會如此心狠。”
“可是您想過沒,如果單純被責罰就罷了,如若因爲這件事老爺子不再喜歡安安怎麽辦?三弟的孩子再過不久就出生了,安安失寵的話,您覺得明川在老爺子心裏又是什麽位置?”
王敏珊壓根沒想過那麽多,此刻一聽這話,整個人後背發涼。
“不幫我可以,明川您也不管了嘛!”宋雨芍又不是傻子,王敏珊在想什麽,她清楚得很。
“我給你們父親打個電話,讓他想辦法吧,後堂我們都過不去,也着實沒辦法!”王敏珊立刻去拿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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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山别墅
蘇侯站在窗邊,拿着小棍兒正逗弄着阿寶,許是逗得累了,方才将小棍兒放到一邊,扭頭看着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。
“九霄,我就是去小住一段時間,你這是做什麽?”蘇侯看着自己客廳,幾乎被東西堆滿。
“邺城偏北,寒冬臘月,溫度很低,我給你準備些禦寒的東西。”葉九霄低頭喝茶。
“你這也太誇張了吧。”
“還有不少盛都名産,你到那邊難道不需要去拜訪人家小姑娘的父母?空着手不太好吧,你這身子估計也不會親自去挑選禮物,我讓人給你選了一些,你看看吧。”
葉九霄這話一出,蘇侯倒是沒再作聲,隻示意讓人将禮盒拆開。
“初次見家長,不要準備太貴重的東西,針對他們喜好就行,你若一上來就各種奇珍異寶,他們也不會收受。”
“嗯。”蘇侯勾着嘴角,“還是你想得周到,不像西門……”
“他給你送了什麽?”葉九霄挑眉。
蘇侯别過臉,不想說話。
倒是站在葉九霄身側的下人,弓腰附在葉九霄耳邊,說了兩個字,冷漠如葉九霄都不自覺的挑了挑眉。
“是他的風格,你收下了?”
“給他退回去了。”蘇侯冷哼。
而此刻客廳電話忽然急促得響起來,立刻有人接起。
“喂,您好,這裏是……”
那人話都沒說完,就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蘇侯,握住電話的收聲部分,“侯爺,是老爺的電話。”
蘇侯與葉九霄對視一眼,走過去接起電話,“喂,父親……”
“蘇侯啊,聽說你前些日子生病了,現在身子怎麽樣?”男人聲音醇厚低沉,帶着歲月沉澱的滄桑。
“還行。”
他們父子關系素來涼薄,所以談話内容都顯得異常寡淡。
“父親若是沒事,我就先挂了,這邊還有客人。”
“等會兒!”蘇東魁猶豫再三,“你不是說要搬回老宅嘛?”
“您若是有事就直接說吧。”蘇侯也懶得和他繞圈子。
“就是安安的事情……我想讓你去老爺子那邊求情,他正在發火,也就你能勸上兩句。”
蘇侯神色不變,隻是握着電話的指節卻已呈青紫之色,若非有求于他,估計他死在這裏,父親都不會打一個電話來吧。
“我身子不舒服,先挂了。”
“蘇侯!蘇……”不等他說完,電話就被挂了。
“把電話線扯了。”蘇侯語氣染上一層涼薄。
“爲蘇易安求情的?”葉九霄光是聽蘇侯的聲音,就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。
蘇侯哂笑。“若非如此,你覺得他會打電話給我?”
“你若想回去,我陪你……”葉九霄細長的眉眼也全是寡淡之色。
蘇侯隻是一笑,還沒說話,蘇大壯不知何時醒了,跑到他腳邊,不停蹭着,扒拉他的腿要爬山去。
蘇侯彎腰将它抱起來,蘇大壯立刻趴在他懷裏,就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,那溫熱柔軟的觸感,倒是讓他心底一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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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家老宅
蘇易安被帶到後院,剛剛被蘇老爺子摔壞的茶盞已經被收走,看着倒和尋常無異,他立刻小跑過去,一把就抱住了蘇老爺子的大腿。
“太爺爺——”
想着這幾日的委屈,眼淚就不停往下掉。
“怎麽了?”蘇老爺子沉聲開口。
“太爺爺,爸爸不許我出門,還讓我在家面壁思過,他還想打我!”蘇易安覺得自己十分委屈。
蘇老爺子挑眉看了一眼蘇明川,并未開口。
“嗚嗚——我都被人欺負死了,他都不幫我,嗚嗚……太爺爺,你可得爲我做主啊。”
“除了你爸媽還有誰欺負你了。”
“就小姨啊,她還朝我吼,特别兇。”
“難道不是你撞了人?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他們全部都一直兇我,還有那個二叔,他……”
“蘇易安!”蘇明川警告他。
“哇——”蘇易安找到了靠山,自然不管不顧,反正他以前做什麽,蘇老爺子都會站在他這邊,“太爺爺,你自己看,爸爸又兇我。”
蘇老爺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,“怎麽哭成這樣,二叔怎麽欺負你了?”
“他特别兇,還說我爸媽,他憑什麽啊,還讓人打我,他就是壞人,是個大壞蛋!”
蘇明川心頭突突直跳,坐在他對面的蘇越川倒是低頭悶笑,當真是寵壞了,活該。
“打你?爲什麽?”蘇老爺子挑眉。
“我不就說他是個病秧子嘛,大家不都這麽說嘛。”
“大家是誰?”
蘇易安想了一會兒,卻沒想到,隻搖了搖頭,“太爺爺,那個二叔太欺負人了,他居然敢打我,他真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,誰不知道你最疼我……”
“是嘛。”蘇老爺子笑着,可是眼底卻一片涼薄。
“臉白得像鬼一樣,難怪大家都說他活不長,哼——”蘇易安冷哼。
蘇老爺子深吸一口氣,“負責照顧他的保姆在外面嗎?”
“爺爺……”蘇明川起身,“安安不懂事,我回去肯定會好好教訓他的。”
“把人帶上來!”蘇老爺子冷哼。
兩個三十左右的婦人小心翼翼走到廳内。
“把他拉到一邊。”蘇老爺子示意人将蘇易安拉開。
“太爺爺……”蘇易安還一臉懵,不知道接下來幹嘛。
可是他剛剛被拉開,蘇老爺子忽然猛地揮手,将手邊新沏的茶水,連帶小茶壺整個掀翻在地。
“簡直混賬,你們平時就是這麽看着小少爺的嘛,他都聽誰說的這些混賬話!”
兩個婦人身子顫抖,“老爺子,我們真的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從小就是你倆跟在他身邊,幾乎寸步不離,你們會不知道!”蘇老爺子大喝一聲。
二人腿一軟,撲通一聲跪在了廳内。
“太爺爺,哇——”蘇易安被吓得大哭,都沒搞清楚下面在是個什麽狀況。
“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,到底知不知道是誰在他面前嚼舌根!”蘇老爺子冷哼。
“我們真的不懂。”
“不懂是吧!”蘇老爺子笑了笑,“既然這樣,那隻能說你們沒照顧好他,這責任就隻能你倆擔着了……”
“老爺子,真的和我們無關啊!”
“掌嘴!”
蘇老爺子話音未落,就有人上去,按住他們,就有大漢過去,擡手就是幾巴掌……
那聲音極爲響亮,伴随着蘇易安的哭聲,聽着都讓人心驚肉跳。
“老爺子……”二人無論怎麽哀求,蘇老爺子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太爺爺,您别打了……”蘇易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,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。
“以後若是再讓我聽到,有人在背後說老二半句不是,說他命不久矣這種渾話,我看他也是不想活得不想長久了!”蘇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,吓得衆人都是心頭一跳。
蘇易安此刻方才明白,他發這麽大火,原來都是因爲剛剛那句話。
巴掌聲還在繼續,那二人嘴巴都被打得出血了,雙頰紅腫,眼睛猩紅,頭發淩亂披散,一開始還苦苦哀求,此刻就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都困難。
蘇明川目光冷然,從小就是這般模樣,他做錯事,蘇老爺子從不會責備他,卻會拿他身側的人開刀,這種懲戒方式,遠比直接打他,來得更加殘忍。
“爸——”過了幾分鍾,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方才大步跨入了後堂,一見這情形,也猜出了幾分。
“今天回來得倒是早。”蘇老爺子正悠閑地喝茶。
“爸,安安還小,以後好好教育就是,您别氣壞了身子。”
這蘇東魁即使年過五十,卻還顯得風流倜傥,保養得宜,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,光是從他面相都能看出來,他年輕時候,到底長得多俊朗。
據說這蘇家過世的老夫人,當年是豔絕一方的美人兒,所以蘇家這些人長得都十分不錯。
“我這都大半身子埋進土裏的人,有什麽氣壞氣不壞的,我還不知道,居然有人背地裏敢詛咒老二,我這平素吃齋念佛,就求着他身子好一點,卻不曾想這惡源就出在家裏。”
“膽敢說說這話,當真是活膩了。”
“若是這讓我知道這人是誰,我非扒了他的皮!”
蘇老爺子馬匪出身,有些話,你可真别以爲他就是信口一說。
“爸,别爲了這種閑言碎語傷了身子,這些人信口胡說又怎麽能當真。”
“安安年紀小,說不定是被人利用了,聽了一些流言就随口胡說了,您别往心裏去。”
“再說了,這種流言蜚語也不可能成真的啊……”
他的話音未落,原本守在門口的幾個人立刻小跑進來,這都沒等他們開口說話,就聽到一道沉冽低沉的男聲。
“蘇叔叔這話說得當真不中聽,流言蜚語自然不能成真,若是此刻換成有人說您孫子命不久矣,年少早夭,您還能如此淡定嘛!”
男人踩着風塵,裹着一身凜冬的寒霜而來,眼底結了一層亘古不融的寒峭。
“葉九霄?”蘇東魁擰眉,“你胡說什麽,這裏是蘇家,不是你造謠生事的地方。”
“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,況且自古還有什麽巫蠱之術,就算這事兒真不了,傳播者心思歹毒,也是确實想要蘇侯的性命。”
“其心可誅!”他聲音低沉,卻又字句珠玑。
“葉九霄,這裏不是你滿口胡言的地方,出去!”蘇東魁氣悶。
“九霄不能說,那我是否可以說上兩句。”
蘇東魁話音未落,就瞧着裹着暖灰色披風的男子徐徐進了屋,雙手抱着手爐,眼底俱是柔色,周身氣質驕矜平和。
清眉淡目,風姿特秀,皎若皓月,氣質華彩,仿若一進來,就将這個廳内籠上了一層獨特的光暈。
他身上有淡淡的藥香,瞬間就充斥了整個大廳。
葉九霄倒是擡手将他肩頭落的一朵寒梅打落。
“老二,你怎麽回來了,也不說一聲,我去接你啊。”蘇老爺子大喜過望,“再把廳内溫度調得高一些,這外面怪冷的,你大病初愈,跑出來做什麽!”
“父親莫不是也想把我趕出去?”蘇侯挑眉看着蘇東魁,眉眼帶笑,看着人畜無害。
此刻蘇家衆人也是都愣了半天,畢竟蘇侯有兩三年未曾回來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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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蘇家氣氛是劍拔弩張,西門國際這邊更是尴尬非常。
嶽清和自從進了秘書室,一直在認真工作,也未曾進入他的辦公室内騷擾他,這讓他就是想找茬把她開除都沒辦法。
西門總有一種被人被人監視偷窺的錯覺,一整天工作都不在狀态。
“扣扣——總裁!”
嶽清和的聲音獨特輕柔,西門立刻整理好衣服,将面前的文件打開,佯裝工作,“進來!”
嶽清和推門而入,将幾份文件放在他手邊,“這是今天必須要簽署的文件。”
“嗯。”
“剛剛侯爺派人給您送了點東西過來。”
“侯二?”西門挑眉。
自己不過送了他一點小禮物,他還回禮?這麽客氣?
“把東西拿進來就好。”
“會不會不太好。”嶽清和挑眉。
“有什麽不好的,快點。”西門揮了揮手,“我是老闆,讓你做事就做事,快點!”
“嗯,您稍等。”嶽清和說着就徑直走了出去,門都沒關。
西門忽然一笑,嘿嘿,說真的,指揮她的感覺真的很不錯。
隻是他還沒笑幾分鍾,就瞧着一群女人魚貫而入,足有二十人,全部穿着黑白蕾絲相見的女仆裝,身段妖娆。
嶽清和走在最後,在他桌前站定。
“侯爺讓人給您捎句話,這些女仆他無福消受,讓您自己享用。”
西門大囧。
蘇侯這混蛋,他确實找了女仆伺候他,就是玩玩而已,這家夥居然把人給他送到公司了,這傳出去,還得了。
嶽清和勾着嘴角,“西門少爺,您可真會玩,挺會享受啊。”
------題外話------
蘇侯本來就腹黑,西門還想玩他,小心被别人給玩死了……啧啧
西門啊,我該說你什麽好,啧啧……話說西門這事兒不是做第一次了,比如九爺生日的十幾國美女。
還是在兩塊八小姐面前,侯爺真是打得一手好牌,看你怎麽辦吧!
西門:o(╥﹏╥)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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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求一波月票啊,嗷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