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說你知道我是誰麽?”汪毓涵随意擡手整理披肩。
“顧華灼的母親……”陳若冰倒是聽說過顧華灼的一些事,她母親貌似有紅色背景,隻是這母女二人卻極少合體露面。
大家似乎都忘了顧華灼母親是汪毓涵這件事。
“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?”眉眼微微挑起,帶着一絲促狹。
“您是?”商場的事,她确實不懂。
“汪總經營着國内做大的畫廊,幾乎遍布國内各大城市,每個畫廊都有爲數不少的珍品。”周圍有人嘀咕兩句。
陳若冰哪裏知道這個,小臉更是血色全無,白得吓人。
“我畫廊中最貴的畫又不止這一副,這畫廊以後都是我女兒的,她想拿幅畫送人,這有什麽可驚訝的。”她睥睨了一眼身側的經理,“你若是想要賞鑒報告,回頭我讓人送過來,您可還滿意?”
“汪總,我不是這個意思,出自您手中的東西,哪裏還需要那種東西!”經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。
汪毓涵冷笑,“倒是可笑了,難不成你們西門家就是這般欺負人的?”
“毓涵。”趙琪華從人群中走出來,嘴角噙着笑意,“你這脾氣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大。”
“是你們西門家太欺負人了吧,怎麽着,要是灼灼拿不出那報告,你們還準備在這冰天雪地的,把人趕出去不成?”
趙琪華穿着枚紅色禮服,裹着素雅的披肩,頭發挽着,從容優雅,淡淡一笑,隻是目光落在門口那幾人時候,卻忽然銳利幾分。
“你們是怎麽做事的!”
“夫人!”那幾個人戰戰兢兢,哪兒知道這事兒會鬧得這麽大。
“我立刻讓他們給灼灼賠禮道歉!”趙琪華打量着顧華灼,心頭頗不是滋味。
這姑娘長得是标緻,怎麽就便宜了葉家小九,自己兒子怎麽就沒這種命呢。
“顧小姐,對不起!”幾人急忙道歉。
“那……這位呢?”汪毓涵看着陳若冰。
陳若冰吓了一跳,有些驚恐的看着趙琪華。
趙琪華隻淡淡看了一眼,“我看陳小姐臉色不太好,來人啊,送她去偏廳休息室!”
衆人詫異,這就等于将陳若冰驅逐出宴會了。
“西門夫人,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而已,我根本不是……”
“你們愣着幹嘛,陳小姐臉色都這麽白了,還不趕緊扶着下去!”铿锵的聲音,擲地有聲。
“阿姨,這是出什麽事了?”妩媚的女聲,衆人回眸,就瞧着宋雨芍牽着蘇易安出現在衆人視野裏。
西門夫人隻是一笑,“來得正好,你父親的女伴,就是你這位阿姨,臉色不太好,我正打算請她去偏廳休息。”
宋雨芍雖不知發生了什麽,不過一看這模樣,也知道她得罪人了,心裏不由得來火。
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。
在西門家惹事,不是找死嘛!
“她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,是不是有什麽沖撞的地方,我替她道歉。”宋雨芍端得一派大方得體。
“既然你要道歉的話,和她們說吧。”西門夫人微微擡手,指了指站在她不遠處的汪毓涵與顧華灼。
一見到顧華灼,宋雨芍更是來火!
這陳若冰腦子進水了嘛,又去惹她。
讓她和趙琪華道歉,她沒異議,隻是和顧華灼,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,宋雨芍還真拉不下臉。
“還在等什麽?”趙琪華輕笑,“道歉吧!”
宋雨芍手指微微收緊,深吸一口氣,“顧小姐,不好意思,我這位阿姨不太懂規矩,得罪之處,還請海涵!”
“既然規矩沒教好,就不該随意帶出來啊,丢了宋家的人,你臉上也難堪啊。”顧華灼這話成功讓宋雨芍黑了臉。
這女人還真是寸步不讓。
“不過既然你這麽有誠意的道歉,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。”顧華灼也知道見好就收,反正陳若冰回去也沒好果子吃,西門家的宴會,她也不想咄咄逼人,反倒顯得自己小氣。
“那多謝顧小姐!”宋雨芍氣得吐血。
“毓涵,灼灼,快裏面請吧!”趙琪華對顧華灼又多了一層好感。
進退得宜,确實不錯。
這宋雨芍和陳若冰就這麽被丢在了門口,都無人招呼接待,氣得宋雨芍更是直冒火。
**
這二樓的幾位,将下面的場景盡收眼底,西門一邊吃着瓜子兒,一邊咋舌。
“九霄,你這丈母娘真厲害啊。”
葉九霄低眸不語。
“當時你追嫂子的時候,有沒有給你使絆子啊?”
“沒有。”葉九霄說的是大實話。
“鬼才信,你這丈母娘一看也是個狠角色,你把人家女兒拐走了,她不得好好考察審核你一番啊。”
“根正苗紅,禁得起組織任何考驗。”葉九霄目光落在樓下那抹天青白的身影上,眼底浮着一絲笑意。
汪毓涵有幾個朋友在,原本想帶顧華灼過去打個招呼,她被趙琪華拉着說話,也就沒特意叫她。
“灼灼啊,對不住啊,是阿姨招待不周。”
“您太客氣了,這和您也沒關系啊。”
“你這孩子倒是懂事!”趙琪華摸着她的手,“你覺着我家容容怎麽樣?”
容容?
顧華灼愣了數秒,才想起這是西門的小名。
“挺好的啊。”
“你還有什麽表姐妹、堂姐妹、朋友之類的,給我們家容容介紹介紹,這若是成了,阿姨給你大紅包。”
顧華灼嘴角抽了抽,“西門這模樣家世,想要找個女朋友,不難吧。”
“你可别提了,這小子就是個慫貨!”趙琪華冷哼,“雷聲大雨點小,你别看他手裏有這麽大一間公司,工作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,這私底下要是真讓他和女生搭讪,還真的秒慫,他在這事兒上要是有小九一半魄力,我根本不擔心!”
“其實西門這樣挺好的。”
有葉九霄一半魄力?
那家夥當時可是直接堵到她家門口了,這叫魄力?
分明是不要臉吧。
“他們幾個都在樓上,你可以去樓上玩,下面有點亂,我先去招呼客人!”趙琪華說着就先行離開。
顧華灼點頭,送走趙琪華,方才轉身準備去樓上。
這沒走兩步,有兩個男人迎面走來,也都二十五六的模樣。
“顧小姐,您好……”
顧華灼笑了笑。
“可否一起喝一杯?”
這分明就是過來搭讪的。
“不好意思,我還有點事,得先行一步。”
“那可否留個聯系方式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您别介意,我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,沒有别的想法。”
顧華灼見這兩個人,分明不達目的不會放她走,“我的電話是1885……”
“那我們有空聯系!”兩個男人倒是斯文有禮。
“嗯!”顧華灼立刻閃身離開,生怕又被人纏住。
**
這剛剛穿過長廊,拐彎準備上樓,西門家她也還算熟悉。
剛剛拐個彎,迎面撞到一個黑色的身影,她下意識的往後退,整個人差點摔倒。
男人長臂一伸,将她緊緊摟到懷裏,微微一個旋身,輕松将她壓到了牆上。
“怎麽是你啊,你要吓死我啊!”顧華灼臉因爲被吓到,绯紅一片。
葉九霄雙手撐在她兩側,目光沉沉,看着她的視線,異常灼熱。
“怎麽了?”
“灼灼,雖然這樣我覺得有失風度,但是……”葉九霄手指微微攥緊,俯身,蹭了蹭她的鼻尖,呼吸纏綿,那氣氛頓時變得旖旎起來,他微微壓着身子,涼薄的嘴唇,微微擦過他的唇角,帶着星星點點的酥麻感。
“嗯?”
“剛剛你對那兩個男人笑得那麽燦爛……”
“就是個禮貌性的微笑而已。”
“我吃醋了怎麽辦!”葉九霄垂頭吻住她。
西門和葉雲琛站在樓梯拐角處,無語的看着面前火辣勁爆的一幕。
他吻得有點激烈,将她整個人壓在牆上,捏着她的下巴,就強迫她配合自己,他倆離得很近,近得足以聽到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啧啧水漬聲。
西門無奈搖頭:“葉小雲,他倆平時也這樣嘛!”
“比這個更加過分!”
“好想将這對一直秀恩愛的人,扔出去!”西門咬牙。
“支持你!”
這邊葉九霄親了許久,低頭摩挲着顧華灼微腫的嘴唇,“灼灼,明天約了方爺爺給你調理調理身子。”
“嗯?”顧華灼那日來例假,疼得死去活來,知道他和方老通了電話,隻是肚子不疼了,她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,沒想到他還一直記着。
“你說你這肚子怎麽這麽久都沒動靜?”葉九霄手指往下,按住她癟平的小腹。
“這事兒又急不得,順其自然不就好了。”顧華灼失笑。
“要不改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,或許已經懷上了!”
“你又不是到三四十了,我們都還年輕,況且都有軒軒了,你這麽着急做什麽?”
“我想和你生個小灼灼……”葉九霄神色頗爲認真。
倒是看得顧華灼臉一紅。
“那今晚回去繼續……”葉九霄撫着她的小臉,盡是寵溺!
“我說你倆過分了啊,還有人在這兒呢,能不能注意點!”西門已經看不下去了,“别在我家上演限制級。”
葉九霄摟着顧華灼,一臉哂笑,“嫉妒了?”
“哎呦!”西門失笑,“我會嫉妒你?我告訴你,小爺後援團幾萬人,我隻是不想談戀愛而已!”
顧華灼失笑,死鴨子嘴硬。
“不過九霄,你隻讓嫂子調理身子,自己怎麽不去看看!”
“嗯?”葉九霄擰眉,直覺告訴他,這小子狗嘴裏絕對吐不出象牙。
果然……
“可能是你老了不中用呢!”
“西門容與!”葉九霄咬牙,“我才28!”
“嫂子,你自己說,葉九霄他到底……”
葉九霄直接朝他沖過去,這混蛋是找死嘛!
顧華灼啞然失笑。
“葉九霄,你這是惱羞成怒啊!”
“我也不是質疑你的能力,也有可能是你技術不行。”
“要孩子嘛,這次不行,我們就下次努力呗,嗷——”
樓上忽然傳來西門的慘叫聲。
“葉九霄,打人不打臉!”
“我看你這張臉,不要也無所謂吧!”
二樓有專門的小客廳,顧華灼找了半天,都沒見着小包子和柚柚。
“軒軒和柚柚呢?”
“他倆出去玩雪了,有保姆看着呢,沒事的!就在後院!”葉雲琛繼續嗑瓜子。
西門被葉九霄收拾了一頓,揉着屁股從另一邊走過來,“葉九霄,我和你說,生孩子這事兒,必須心态好,你看你這動不動就發火,今晚要是懷上了,那孩子絕壁也是個冰塊臉!嗷——”
顧華灼伸手揉着眉心。
他這個樣子,真不知道以後要找什麽樣的對象。
“蘇侯今天不來嘛?”顧華灼抓過一捧瓜子。
“這麽冷的天,那家夥肯定在家冬眠呢!”
**
半山别墅
蘇侯抱着手裏,在窗邊站了許久,窗外雪花紛紛,将整座山都裹上一層銀裝。
“侯爺,我看這天氣,方老可能不會過來了,要不您休息吧。”
每份周一周四,都是方老過來給他紮針的日子,他白天還有會診,都是天黑才來。
“再等等。”
不消片刻,就瞧着一輛白色的小車子緩緩駛入别墅内,車窗上的擋風玻璃落了厚厚一層雪,雨刷器掃了一個扇形可視玻璃出來。
方老推開車門,裹着羽絨服,帽子圍巾一應俱全,而此刻從駕駛室,走出一個穿着嫩黃色羽絨服的女子,圍着白色圍巾,隻能看到一雙眼睛,她将藥箱遞給方老,說了兩句話,目送方老進去主屋。
“還是屋裏暖和!”轉眼間,方老已經進入客廳,抖了抖身上的霜雪,“侯二,你這時候不在床上躺着,怎麽還出來站着,快跟我進屋。”
蘇侯點頭。
“雪真大啊,這山裏難走,要是這雪再下幾天,下周我就不過來了,你說你吧,市區那麽多大宅不住,我讓你搬到我家方便照顧你,你也不去,非得讓我這把老骨頭見天往這裏跑。”方老歎了口氣,“今天要不是有人送我,我就不過來了。”
“她怎麽不進來?”
“哈?”方老愣了數秒,蘇侯打小他就認識,别人就是死在他面前都不會多問一句的人,他倆相處,都是他一直在說,他偶爾給個反應,他忽然來了這麽一句,倒是讓他有點詫異。
“外面冷。”蘇侯微微移開眼,忽略他打量的目光。
“哦,那丫頭有點事,在車裏打電話,怕進來吵着你。”
“讓她進來吧,沒事!”蘇侯說着徑直往卧室走。
方老愣了半天,這小子是在關心人?
有點不對頭啊。
那姑娘在車裏打着電話,看到有人敲門,立刻推門下去。
“小姐,我們侯爺請您進屋裏,外面太冷了。”
“沒事,我車裏有暖氣。”
“也不如屋裏暖和啊,您快請進吧。”那人還穿着單薄的衣服,站在風雪裏,一時打顫。
“那好吧!”女子猶豫一下,便跟着走進屋裏。
立刻有人給她送來熱茶糕點,她哪兒好意思在别人客廳打電話,隻喝茶吃東西。
“小美人兒!小美人兒!”不知從哪兒傳出一陣尖銳的嗓音。
她起身,就看到挂在窗口的鹦鹉,隻是……
這鹦鹉怎麽沒毛啊!
隻有屁股上還殘存了幾縷色彩豔麗的羽毛,倒是格外滑稽。
“美人兒!”阿寶撲棱着翅膀。
她起身走過去,“這話是誰教你的啊,油嘴滑舌!”
“小美人兒,阿寶要親親,美人兒!”阿寶顯得格外興奮。
“是你主人教你的嘛?”
“美人兒!”阿寶還在叫喚。
“看他斯斯文文的,居然會教鹦鹉說這些,當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女人拿着小棍兒,戳了戳阿寶的小腦袋,“小東西,知道什麽叫美人兒嘛!”
“美人兒!”阿寶翻來覆去隻說這一句,惹得她輕笑出聲。
“對了,這鹦鹉還會說什麽啊?”女子扭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下人。
那人猶豫半天,“這個……”
“禽獸,壞蛋!大壞蛋!你是大壞蛋!”
女子手一抖,小棍兒落在地上,顯然被吓了一跳。
“怎麽教你說這個?”
“親親,阿寶要親親!”
女子伸手扶着額頭,拾起小棍兒又戳了戳它的小腦袋,“輕浮的小家夥!”
“小美人兒!”
女子失笑,歪頭看着一側已經淩亂的蘇家下人,“這小家夥怪可愛的!還一口一個美人兒,你們主子是不是平時都這麽喊女孩子啊,倒是看不出來!他在女生中應該很吃得開吧。”畢竟長得又不俗,甜言蜜語,哪個姑娘受得了。
這美人兒絕對不是他家侯爺教的,肯定是西門教的,這簡直是敗壞他家侯爺的名聲啊。
蘇侯此刻躺在床上,将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!
好你個西門!
蘇侯紮完針,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等他出去,方老和那女子已經離開,隻有客廳茶幾上還放着沒吃完的差點。
“美人兒!”阿寶顯得格外興奮,這個屋子壓根沒有異性來,忽然見到個女的,想到了現在。
蘇侯走過去,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,手指下移,居然将它尾巴上殘存的幾個毛直接拔了。
所有人愣住了!
這可是他們爺的心頭肉啊,平時疼得要死,這怎麽……
“嗷嗷——”阿寶撲棱着翅膀,十分委屈的看着自家主子。
蘇侯則坐在沙發上,擡手捏起茶點。
“爺,我去給您備新的,這些都涼了!”
“不用。”蘇侯示意他下去,倒是津津有味的将僅剩的幾塊茶點吃完。
“幫我倒杯水。”蘇侯推了推手側的琺琅彩茶杯。
蘇家下人立刻拿出新杯子,幫他倒了熱茶。
蘇侯擰眉,又推了推杯子,“嗯?看不懂我的意思?”
那人戰戰兢兢将那杯子斟滿。
這是别人用過的杯子啊,爺這是被紮針紮傻了嘛!居然吃别人剩下的東西,喝别人用過的水杯。
肯定是被紮傻了。
**
倒是西門家這邊,宴會快開場了,可是這柚柚卻找不見了。
“我不是讓你們緊緊跟着他倆嘛,怎麽把兩個人跟丢了!”西門看着面前的兩個保姆,伸手扶着額頭,氣息不穩。
“他們本來在堆雪人,後來說要玩捉迷藏,不許我們跟着,但是一直都在我們眼皮底下玩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,就……”
“後院都找過了嘛!”
“全部都找了!”
“地上不是有雪嘛,沒有一點痕迹?”
“後院那邊連着負責茶水餐點的小廚房,來來往往人很多,根本找不到腳印什麽。”保姆急得眼眶猩紅。“後面樹木灌木很多,他們随便躲起來,我們都很難找到!”
“你們家後院很大?”顧華灼心裏很急,卻還得逼着自己冷靜下來,“天氣這麽冷,他們會不會找了暖和的地方玩了,我們不知道?”
“這後院挺大的,有些地方平時我不讓柚柚去,就怕他倆跑到裏面去了。”
“那現在分頭出去找!”葉九霄看着最爲鎮定,快速做出分工,讓大家出發。“灼灼,你在這邊守着,要是兩個小家夥回來,不至于沒人,别擔心,我出去找。”
不等顧華灼說話,他僅穿着風衣就沖到了樓下,身影淹沒在風雪中,很快便沒了蹤迹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話說侯爺不是說阿寶是他的寶貝兒嘛,怎麽現在這麽對他的寶貝啊,啧啧,男人的心思哦,你别猜。
不過美人兒這句,肯定是西門教的,哈哈
侯爺默默拿出小本子……
*
我的天,我覺得自己快被凍死了,這都什麽天氣啊,明天還得降溫,對于一個沒有暖氣的南方人來說,這簡直是……
災難!
日常求月票,明天月票就木有翻倍活動喽,手中還有月票的小夥伴,不要大意的把月票教出來吧,愛你們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