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奔馳邁巴特停在木屋旁。
謝麗爾·加納西從副駕駛室裏走下來,旁邊還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白人男子,黑色西褲、白襯衫,衣着考究,高大俊朗。
謝麗爾·加納西摟着白人男子肩膀,“親愛的,别擔心了。
莉麗絲說警察已經抓到了盜竊項鏈的小偷,也找回了海藍之星。”
白人男子點點頭,“寶貝,一條項鏈不算什麽,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。
我擔心的不是項鏈,而是怕你遇到危險。”
“親愛的,你對我真好。”謝麗爾·加納西甜甜的笑了,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。
白人男子摸了摸她的頭,望着前方的木屋,“是這裏嗎?”
“沒錯,我上次觀看馬賽,還來這裏喝過一杯,這裏的西部風格裝潢很有意思。”
“爲什麽選在這裏談話?”
謝麗爾·加納西撇撇嘴,“可能是莉麗絲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吧,畢竟,拍賣會的盜竊案已經夠她心煩了。
隻要能找回海藍之星,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。
她畢竟是我的好閨蜜。”
“OK,我們進去吧。”白人男子拉着謝麗爾·加納西的手進了木屋。
此時,木屋裏坐着三個人,盧克、莉麗絲和約翰,露西押着女嫌煩進入了裏面的屋子裏。
“莉麗絲,我們來了。”謝麗爾·加納西快步走進木屋,看了看約翰,又望向莉麗絲,“我的項鏈找到了嗎?”
莉麗絲指着桌子上的曲奇餅幹鐵盒,“海藍之星就在這裏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伸手去拿鐵盒子,盧克攔住了她,“加納西小姐,現在這條項鏈屬于物證,不能随便觸碰。”
“我隻是想确認一下是不是我的項鏈,難道這都不可以嗎?”
“當然可以,但是你得先帶上手套。”盧克拿出一副塑膠手套遞給她。
“謝謝。”謝麗爾·加納西有些不情願的說了一句,随後帶上手套,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鐵盒子,她輕輕的拿起那條項鏈查看,臉色突然變了,“天呐,我的藍寶石被損壞了,這是誰做的?”
約翰答道,“我們找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質問道,“是不是小偷弄壞的?到底是誰偷了我的藍寶石?”
約翰說道,“今天中午,我們攔截了一輛超速的汽車,車主叫瑪麗·拉爾森,她是巴格斯俱樂部的清潔工。”
“瑪麗?”謝麗爾·加納西嘀咕了一句,望向莉麗絲和盧克,“是那個女黑人清潔工偷了我的項鏈?”
盧克說道,“我們剛才審訊了她,瑪麗·拉爾森不承認自己盜竊了項鏈,說這條項鏈是她從垃圾桶裏撿的,而且,她看到的時候項鏈就已經損壞了。”
“這不可能,她在撒謊,我怎麽可能将項鏈扔進垃圾桶,她一定是在逃避責任。
我要和她對峙。”
莉麗絲勸道,“謝麗爾,你不要着急,冷靜一下,看看這條項鏈是不是你丢失的那條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拿起項鏈仔細觀察,“項鏈的外形和海藍之星一樣,但這顆破損的海藍之星爲什麽會這樣?感覺……”
謝麗爾·加納西将項鏈遞給男友,“親愛的,你看看是不是你送我的海藍之星?”
“嘿,不要摸那條項鏈。”約翰将一副手套遞給白人男子。
白人男子戴上手套查看項鏈,“款式和海藍之星相同,不過,真正的寶石是不會這麽容易損壞的……
我感覺這顆藍寶石是假的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“我也是這種感覺,這條項鏈很像是假的,真寶石質地堅硬,即便比較脆,損壞後也不會像這樣。”謝麗爾·加納西沉思了片刻,“我知道,肯定是那個叫瑪麗的清潔工偷走了真正的項鏈,然後用一條假項鏈代替。
她在哪?
她一定把我的真項鏈藏了起來。”
盧克揮手,“加納西小姐,你要急,我們已經控制住了瑪麗·拉爾森,而且我也已經跟她談過了。
在你們對峙之前,我想先和你的男友談談。
畢竟,他才是最後接觸過海藍之星項鏈的人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望向男友。
那名白人男子說道,“沒問題,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,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否準确。”
盧克打量着對方,“你怎麽稱呼?”
“馬歇爾·威爾森。”白人男子應了一聲,反問,“你也是警察嗎?”
“盧克·李,劫案謀殺司的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在男友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。
馬歇爾·威爾森臉色微變,随即又恢複正常,“李隊長,早就聽過你的大名。今天早上我還和朋友聊起了卡爾曼制藥公司的事。
他們公司的股票又跌了五個點。”
一個又字說明了卡爾曼制藥公司現在的狀況并不是很好,至少,在外界看來是如此的。
因爲之前查案警方一直對外界保密,現在案件告破,一些消息也逐漸被公開,例如,卡爾曼制藥公司大樓着火,并不是單純的事故,而是有人故意針對卡爾曼制藥正在新研發的降壓藥,并且燒毀了所有的新型降壓藥研發數據。
而且,負責新型降壓藥研發的主管弗雷德·克拉默遭遇槍擊,生死未蔔。
新型降壓藥的研發很可能會失敗,前期投入的數十億研發警方也會打水漂,所以,卡爾曼制藥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,幾乎已經到了谷底。
關于卡爾曼制藥公司的消息撲朔迷離,也有人看好卡爾曼制藥公司,覺得隻要新型降壓藥研發成功,卡爾曼制藥公司的股票必然會大漲,但外界的消息終究慢了一拍,而有真有假,大部分人還是不看好卡爾曼制藥公司的發展,抛售股票的人很多。
盧克作爲卡爾曼制藥公司系列案的經辦人,他對于卡爾曼制藥公司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,新型降壓藥已經到了試藥階段,幾個參與研發的人員都對新型降壓藥信心十足,也正是因爲新型降壓藥快研發成功了,才會發生一系列的針對事件。
現在外界最關注的兩點是,那場大火燒毀了新型降壓藥的所有研發數據,這對于新型降壓藥的影響有多大。
第二點,研發部的主管弗雷德·克拉默身體狀況是否還能繼續主持新型降壓藥的研發工作。
這兩點對于新型降壓藥的研發成功有很大的影響。
而盧克恰恰是少數能了解真相的人,新型降壓藥的研發數據雖然被大火燒了,但是,試藥主管凱姆·史密斯被太陽制藥公司收買,一直在盜取新型降壓藥的研發數據,還留了備份。
盧克已經幫着卡爾曼制藥公司找回了大部分的研發數據,卡爾曼制藥公司損失并不大。
其次,盧克剛剛見過卡爾曼制藥公司的研發主管弗雷德·克拉默,還将奔馳車賣給他了,他的恢複狀況很好,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新型降壓藥的研發工作了。
綜上所述,盧克覺得新型降壓藥研發成功的可能性極大,到時候卡爾曼制藥公司的股票肯定會大漲,而卡爾曼制藥公司的股票已經連續下跌了一段時間,正是抄底的好時候。
還有一點,盧克現在手裏有百萬美元現金,總不能一直放在銀行裏,這不正是個投資的好機會嗎?
盧克已經決定了,今晚就和父親聯系一下,看看如何操作比較合适。
他壓下心中的雜念,對着馬歇爾·威爾森問道,“威爾森先生,聽說這條項鏈是你送給謝麗爾·加納西小姐的?”
“是的,我愛她,也隻有她配得上這條珍貴的項鏈。”
“警方找到這條項鏈是你當初送給加納西小姐那條嗎?”
馬歇爾·威爾森搖頭,“很明顯,這是一條假項鏈,我的真項鏈被掉包了。
我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回來。”
盧克說道,“據謝麗爾·加納西小姐說,前天晚上她從舞會回來後,就将那條海藍之星的項鏈交給你了?”
“是的,我把項鏈放進了保險櫃,裝在一個方形禮盒裏。”
“你确定将海藍之星項鏈放進了保險櫃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有沒有鎖上保險櫃?”
“有。”
“之後,你有沒有将項鏈從保險櫃裏拿出來?”
“No,我完全沒有理由這麽做。”
“但是據清潔工瑪麗說,她是從垃圾桶裏撿到的這條項鏈。”
“她肯定撒謊了,這麽珍貴的項鏈,我怎麽可能将它丢進垃圾桶。”
盧克一直盯着馬歇爾·威爾森的臉頰,隐約從對方臉上看出了撒謊痕迹,笑道,“或許,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條項鏈是假的?”
馬歇爾·威爾森不滿道,“嘿,李隊長,我很尊敬你。
也希望你能尊敬我。
我不可能将一條假項鏈送給我心愛的女人。”
謝麗爾·加納西也走過來,站在馬歇爾·威爾森身旁,擡頭望向他,“我相信馬歇爾·威爾森是不會欺騙我的。”
盧克懶得再多說什麽,“約翰警官,說一下你們的調查結果。”
約翰站起身,雙手叉腰,“我們采集了那條項鏈上的生物檢材,提取到了兩個人的指紋,經比對其中一枚指紋就是屬于馬歇爾·威爾森先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