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克記下了這個名字,對着珍妮說道,“你去詢問受害人女兒聽過這個名字嗎?”又望向一旁的小黑,“你去問問受害人丈夫是否聽過這個詞?”
“yes,sir。”
沒多久,珍妮回來了,“隊長,我問過了,泰蕾莎·路易斯沒聽過這個名字。
另外,泰蕾莎·路易斯的情緒還是很低落、傷痛,是不是先讓她離開。”
這棟房子暫時不能住了,做完筆錄,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,盧克點頭,“可以。”
副隊和小黑也走了進來,副隊說道,“我剛剛給受害人丈夫阿曆克·懷亞特做完筆錄,他說自己沒聽過謝爾達這個詞。”
盧克知道副隊一向主張夫妻一方遇害,另一方會有很大的嫌疑,這一點從他主動找阿曆克·懷亞特談話就能看出來。
他問道,“副隊,有什麽發現嗎?”
副隊說道,“據阿曆克·懷亞特說,他是去年和拉蒂法·加洛結婚的,兩個人的感情很好,他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。
阿曆克·懷亞特在文森特旅行社工作,據他自己說,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,他一直待在旅行社。
另外,拉蒂法·加洛和前夫在三年前離婚,沒多久前夫就因爲一場意外事故去世了。”
盧克追問,“什麽意外事故?”
“車禍。”
盧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,“房子裏有丢失什麽貴重财物嗎?”
副隊說道,“據阿曆克·懷亞特說,主卧的櫥櫃裏隻有一千美元的現金和幾件首飾,總價值不足一萬美金。”
盧克剛才檢查過主卧,但并沒有發現現金和首飾,很可能是被兇手帶走了。
“受害人最近有什麽異常嗎?”
副隊答道,“阿曆克·懷亞特沒有發現受害人最近有什麽不同,但是據他說,受害人今天比往常下班早,往日受害人都是六點以後才會到家。
我建議去受害人工作的監獄了解情況。
如果這起案件并非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案,而是一起有預謀的報複兇殺案,那麽也可能與受害人的工作有關。”
盧克點點頭,“你說得對,副隊,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而後,盧克又安排隊員在社區内走訪,尋找目擊者和案發時間段出現的可疑人員和車輛。
同時,還派人收集了社區監控。
調查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,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,警員們才陸續收隊。
……
翌日上午
劫案謀殺司辦公室。
照例開完早會後,衆人分頭行動。
盧克留在警局查看社區監控視頻。
受害人女兒的描述和法醫希拉的推測吻合,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下午四點半到六點之間。
這期間進入或離開社區的車輛都有嫌疑。
盧克查看了這段時間内出現在社區監控内的所有車輛,并沒有發現可疑車輛或套牌車。
盧克推測有三種可能,第一種可能要麽車主隐藏的比較深。
要麽兇手沒有駕駛交通工具,說明兇手距離死者家很近。
第三種可能,嫌疑車輛并沒有在這個時間段離開,例如,藏在了社區的某個位置,甚至可能是鄰居家的車庫裏。
這樣無疑是增加了排查的難度。
上午十一點。
劫案謀殺司的門被推開了,技術隊的瑪麗走進了辦公室。
“嘿,夥計們……
哇哦,辦公室裏好冷清,馬修,隻有你一個人嗎?”
馬修從電腦後面露出頭,四處觀望,“可能吧,我也不确定隊長在不在?”
“咯吱……”
隊長辦公的門開了,“我在這,瑪麗,有事嗎?”
“是的,案發現場的痕檢結果出來了。”瑪麗将兩份文件放到桌子上,“首先是死者身旁發現的那個棒球棍,上面的血迹和生物組織都是屬于死者的,法醫提供的傷痕比對也完全吻合,可以确定就是殺死死者的兇器。
另外,法醫還在死者體内發現了DNA,我們在DNA數據庫進行比對,确定了DNA主人的身份。”
“謝謝,你幫了大忙。”
今天早上,盧克就收到了法醫希拉的屍檢結果,得知了受害人死前不久打過撲克,并且還在她體内發現了DNA。
根據死者丈夫阿曆克·懷亞特的描述,他從早上離開家後就沒有見過妻子,那麽跟死者打撲克的應該就不是丈夫阿曆克·懷亞特。
兇手脅迫死者打撲克也是有可能的,但盧克不認爲對方會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。
但無論如何這個人在案發不久前見過死者,很可能知道一些關鍵線索。
不過,盧克沒想到能這麽快通過DNA比對查到對方的身份。
當他看到嫌疑人的資料後,又有些釋然了。
姓名,姆巴克·埃塔
性别,男
出生日期,1996年3月2日
手機号,909 876 2523
住址,威爾牡社區209号
社會安全号,623-53-7332
前科,盜竊罪、販賣毒品、故意傷害
所屬幫派,T7
從以上情況看,這家夥不僅有前科,還是幫派分子,這種人往往都是優先篩選的對象。
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找到他。
警方的資料庫有姆巴克·埃塔的手機号和地址,但盧克知道想憑這些線索找到姆巴克·埃塔幾乎不可能,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。
不過,他既然是幫派分子,從這一點入手總歸是能查到一些線索。
專業的事,還得找專業的人來做。
盧克拿起手機,撥打了大衛的号碼,“夥計,中午一起吃飯吧。”
“你小子不會再放我鴿子吧。”
“保證不會。”
若頓牛排餐廳。
二樓包間。
盧克打量着包間,有些詫異,“沒想到牛排館也會有包間。”
“這是給熟人準備的,外人來肯定是沒有的。”
大衛将菜單遞給盧克,“嘗嘗吧,這裏的牛排味道很棒,強烈推薦肋眼牛排。”
盧克看了一眼菜單,一份肋眼牛排套餐、一份薯條、一份烤魚。
大衛點了一份肋眼牛排,一份蘋果派,說道,“我還是喜歡點甜食。”
服務員點完餐,離開了包間,大衛說道,“說說吧,找我有什麽事?”
“兩件事,一件公事,一件私事。”盧克拿出姆巴克·埃塔的資料遞給大衛,“昨天,我接手了一起獄警被殺案,在死者體内發現了這個人的DNA,需要你幫忙找到他。”
“T7幫的,難怪這小子看起來有些眼熟。”
“給我說說這個幫派。”盧克聽過這個幫派,但是了解有限。
“是一個前幾年才成立的小幫派,大概有幾百人,幫派分子以白人爲主,年齡普遍不大,搶劫、走私、販毒、勒索,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壞小子。
前段時間,我們才抓了幾個T7幫派的分子。
看起來挺嚣張,但其實挺慫的,我們實施抓捕的時候,沒有一個幫派成員敢開槍。
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混蛋。”
盧克問道,“能找到這個家夥嗎?”
“當然。”大衛拿起手機,走到一旁打電話聯系。
電話挂斷後,大衛說道,“等着吧,有消息了,我會通知你。”
“咚咚……”就在此時,包間門響了。
服務員推門走了進來,手裏端着一個木質的托盤,“兩位先生,你們的午餐好了。”
服務員将餐盤放到桌子上,“請享用。”
“謝謝。”盧克看着眼前的餐盤,一塊很厚的肋眼牛排,旁邊有意面和煎蛋,還有一份薯條、一份烤魚。
盧克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,“外焦裏嫩,保留了足夠的汁水,味道不錯。”
大衛端起啤酒杯,兩人碰杯,喝了一大口,“公事談完了,說說私事吧。”
盧克說道,“前段時間,我通過各方渠道又了解了一下張氏兄弟建築公司,這家公司每年的營業額有數百萬美元,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利潤,但應該有近百萬美元。
前兩天,我跟張氏兄弟談過,他們同意了咱們投資張氏兄弟建築公司,并且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。
他們願意以一萬美元一成的極低價格出讓股份,但是被我拒絕了。
這個價格太低了,容易帶來隐患,所以我主動提議十萬元一成收購兩成股份。
這樣算下來,一年就能回本了,你覺得怎麽樣?”
大衛雖然離開了劫案謀殺司,但一直跟盧克保持聯系,知道他買了一棟千萬豪宅,掙錢的能力遠遠超過自己,既然如此,跟着盧克總歸是不會錯的,這貨也不可能坑自己,“我同意這個方案,需要什麽時候湊齊十萬美元?”
“正式簽訂股份轉讓合同後,十個工作日内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盡快的搞到十萬美元。”
盧克順勢問道,“你現在有多少錢?”
“大概六七萬美元。”
這個缺口對于普通人來說不是小數目,盧克不希望老夥計爲難,“你拿五萬美元,剩下的五萬美元我借給你,等張氏兄弟建築公司分紅後,你再還給我。”
大衛反問,“你現在很有錢嗎?”
“我剛剛從維爾京群島尋寶回來,這次能分不少錢。”
“你這個幸運的家夥。”大衛有些感慨,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盧克就像是轉了運,不光升職加薪,賺錢的能力也讓人羨慕,他也不是個矯情的人,
“謝了夥計,我會盡快還給你。”
……
晚上九點鍾。
威爾金斯酒吧。
酒吧内,五彩燈光閃耀,三五成群的朋友坐在一起喝酒,也有人在舞池中盡情的扭動。
一名光頭男子進入酒吧,舉目四望,在酒吧内轉了一圈。
沒多久,他似乎找到了目标,走到了一處四人圍坐的酒桌旁,對着一名年輕男子揮手,“嘿,姆巴克,好久不見了。”
姆巴克·埃塔擡起頭,頸部有青色紋身,“你是誰?我怎麽不記得見過你。”
“我叫大衛,是打黑及掃毒司的。”
姆巴克·埃塔露出緊張神色,“你想做什麽?”
大衛聳聳肩,“找你談談心。”
“哈哈……找我談心,這該死的幽默是哪來的?”姆巴克·埃塔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周圍的三個同伴,又狠狠的瞪了大衛一眼。
大衛亮出警徽,“跟我走吧。”
“耶耶……我會跟你走的,我喜歡談心……”姆巴克·埃塔站起身,雙手扶着桌子,“但不是跟你。”
“噌……”姆巴克·埃塔一把掀開桌子,擋在了他和大衛之間,轉身跑進了人群中。
“該死的混蛋,我喜歡晚上做運動,但不是和你。”大衛抱怨了一句,用警告的目光望向姆巴克·埃塔的同夥,随後才追了上去。
姆巴克·埃塔的三個同夥站在原地,并沒有阻止大衛的意思,因爲警察很少單獨行動,他們不确定周圍時候還有其他警察。
如果他們威脅到大衛,很可能直接會遭到槍擊,姆巴克·埃塔都跑了,他們又何必跟警方硬頂。
酒吧内人群密集,很難抓捕。
“讓開!”姆巴克·埃塔用力推開前面擋着的人群,快速的跑向酒吧後門。
然而,當他打開酒吧後門,等待他的不是逃離的曙光,而是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。
其中,爲首的一名黑發青年笑道,“晚上好。”
姆巴克·埃塔無路可逃,歎息道,“你們到底想做什麽?”
大衛也從後門追了出來,二話不說,直接對着姆巴克·埃塔頭就是一拳。
“砰!”這一拳很重,直接将姆巴克·埃塔打懵了。
他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地上,隐約聽到了一陣對話聲。
“你在幹什麽?”這似乎是黑發青年的聲音。
“這個混蛋襲警,故意掀翻桌子,把我的衣服弄髒了,還差點砸到我。”
e on,我正要對他問話,你一上來就把他打暈了。
我不管,你負責弄醒他。”
那個光頭男子笑了,“哈哈,這沒什麽難度,我正好憋着一泡尿……”
‘No,不可以,絕對不可以。’姆巴克·埃塔在心中默念,強迫自己蘇醒過來,在這事關榮辱的緊迫時刻,姆巴克·埃塔用力的睜開眼睛,“我醒了,我已經醒了。”
“那就趕緊站起來,别在地上裝死。”
姆巴克·埃塔被提起來,摁倒牆上、搜身,“咔咔”兩聲直接被戴上手铐。
大衛笑道,“OK,我們現在可以愉快的談談了。”
“你們到底想做什麽?我沒有做犯法的事?”
盧克拿出拉蒂法·加洛的照片,“你認識她嗎?”
姆巴克·埃塔皺着眉,“是的,記憶深刻。我曾經在羅格裏監獄服刑,她是那裏的獄警。”
盧克也有些意外,沒想到兩人還有這層關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