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警探局。
盧克走進劫案謀殺司辦公室,跟衆人打招呼,“嗨,夥計們,早上好。”
“隊長,很高興見到你。”小黑撅着屁股,一隻手扶着桌子,另一隻手向盧克打招呼。
“我不在這幾天,你發生了什麽?受傷了嗎?”
“痔瘡,我的痔瘡犯了。”小黑擺擺手,似乎并不想多談,“你手裏的袋子是什麽?”
盧克将袋子放到桌上,“給你們帶的吃的,老婆餅。”
“what?我沒有聽錯吧,老婆餅?”
“你沒聽錯,的确叫老婆餅,華國的一種特色小吃。”
小黑近水樓台先得月,拿起了一塊咬了一口,“很酥軟,裏面有餡……是豆沙嗎?”
盧克笑笑沒說話。
副隊也走過來,拿起一塊放進嘴裏,“我建議你不僅要看看屁股,最好再看看口腔科,這裏明明是奶香味。”
傑克遜說道,“我吃的像是椰蓉的。”
珍妮點點頭,“我這個是鹹的,我喜歡這個味道。”
盧克笑道,“你們都沒說錯,老婆餅有很多味道。”
其他人也好奇的湊過來品嘗,馬修吃了一塊,一祧大拇指,“這個味道很棒,甜度适中,比甜甜圈要好吃。”看到副隊瞪了自己一眼,馬修趕忙說道,“隊長,有時間嗎?我想給你看點東西。”
“當然。”
盧克跟着馬修走到他的電腦桌旁。
馬修打開電腦屏幕,點開修圖軟件,說道,“上次偵辦恐怖襲擊案,我們成功阻止了恐分襲擊市政府,警局準備給我們頒發一把紀念款的手槍,在征求我們的設計意見。
你覺得怎麽樣?”
盧克盯着屏幕,這是一把經典的柯爾特警用左輪手槍,9毫米子彈,長約182毫米,六發彈容,銀色槍身、木質手柄,槍身上還刻着一些字母和特殊圖案,代表了定制這款手槍的原因。
因爲性能原因,警方使用左輪手槍的人少了,但左輪手槍依舊是最爲經典的手槍之一。
既然是紀念款手槍,肯定不會日常使用,這款手槍穩定性好,還是很适合收藏的。
“不錯,我很喜歡,就這樣吧。”
“OK,我會盡快發給後勤部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盧克拍拍他的肩膀,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有些日子沒來了,盧克簡單收拾了一下,泡了一杯咖啡,坐在自己舒服的辦公椅上。
他已經和張氏兄弟談好了,大衛那邊問題不大,但還是要親自跟他談談,比如說二十萬美元收購兩成股份的事。
兩人各占一成股份,每個人要拿出十萬美元,如果大衛拿不出,盧克會幫他墊出來,當然,這事還得提前說清楚,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。
盧克有些日子沒來劫案謀殺司辦公室了,有些文件等着他簽字、處理。
下午,又參加了一個部門會議,去瑞德辦公室坐了會。
下班後,他約了大衛一起吃飯,兩人在停車場碰面。
大衛背着包走進停車場,打招呼道,“夥計,你好些日子沒來了。”
“是的,辦完恐襲的案子,我休息了一段時間。
晚上想吃什麽?”
“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牛排館,比較清淨。”
“你帶路。”盧克剛說完,他的手機響了,“叮鈴鈴……”
他摁下接聽鍵,“我是盧克。”
手機裏響起瑞德的聲音,“别告訴我,你已經下班了。”
“當然沒有,我還在局裏。”
“有新案子了。
一名女警剛剛遇害了。”
“OK,我這就回辦公室。”盧克挂斷手機,對着大衛說道,“抱歉夥計,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飯了,發生了一件棘手的案子。”
“需要幫忙嗎?”
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,電話聯系。”盧克說完,快步走向了辦公大樓。
……
戈德溫社區社區。
一棟灰色的二層别墅附近圍滿了警車,幾名巡警在周圍維持治安。
盧克走下警車,觀察了一下四周人群。
一名大肚子中年黑人巡警走過來,打招呼道,“李隊長,我叫埃文。
下午六點,我和拍檔在附近巡邏接到總台的呼叫,說附近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,我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。
受害人是一名叫拉蒂法·加洛的女獄警,報案人是她的女兒。”埃文指着院子裏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孩,“她很驚恐,這不是她這個年齡應該遭遇的事。”
盧克打量着院子裏的女孩,白人,看起來十二三歲,棕色的秀發,淚水模糊了稚嫩的臉頰,身上沾了很多的鮮血,很可能就是她母親的。
女孩旁邊還站着一名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,中等身材,穿着一身藍色短衫,站在女孩旁邊低聲安慰。
盧克走進院子,對着白人男子問道,“先生,你怎稱呼?”
“我叫阿曆克·懷亞特。”白人男子往房子裏看了一眼,“我是拉蒂法·加洛的丈夫。”
“我叫盧克·李,是劫案謀殺司的隊長,現在這起案件由我負責調查,我能和你的女兒談談嗎?”
阿曆克·懷亞特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,點頭,“可以。
但她被吓到了,我擔心詢問可能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“我會注意問話方式。”
阿曆克·懷亞特點點頭。
盧克拉了把椅子,坐在女孩身旁,“嘿,我叫盧克,你叫什麽名字?”
“泰蕾莎·路易斯。”
“是你報的警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泰蕾莎·路易斯聲音哽咽道,“我下學後和朋友在公園裏玩,六點左右到家,就看到……客廳裏都是血,我媽媽躺在地上……我大聲的叫她……
但她似乎沒有聽到。
我跑到她身邊,用力的抱着她,呼喚她……
她沒有回應我,也沒有呼吸了……嗚嗚。”
泰蕾莎·路易斯情緒有些激動,回答也是語無倫次。
珍妮走過來,拍了拍女孩的肩膀,安慰道,“泰蕾莎,不要害怕。
我們是你母親的同事,我們會保護你的。”
珍妮又走到盧克身旁,輕聲道,“泰蕾莎·路易斯隻有十二三歲,剛剛見到了自己母親遇害的情景,她的内心肯定十分痛苦,現在應該對她進行心裏輔導、耐心安撫,才能完成筆錄。”
但盧克作爲現場負責人,要做的事很多,沒有時間一直安撫她。
珍妮也明白這一點,主動說道,“隊長,讓我和泰蕾莎·路易斯談談吧。”
盧克點點頭,他在這方面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,交給珍妮更合适。
一旁的副隊也對着阿曆克·懷亞特說道,“先生,你和報案人泰蕾莎·路易斯是什麽關系?”
“我是她的父親。”
副隊低頭看了一眼文件,“但你們擁有不同的姓氏。“
“我是她的繼父。”
副隊一挑眉,“我能向你了解一些死者的情況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這邊請。”副隊将阿曆克·懷亞特叫到一旁做筆錄。
盧克走進房子裏,聞到了一股血腥味,客廳内一片狼藉,東西散落了一地,一個白人女子躺在地闆上,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捆綁,頭上、身上、地上和周圍的家具都噴濺了血迹。
盧克戴上手套,撿起屍體旁的高爾夫球杆,球杆上沾了血迹和一些生物組織,以盧克的經驗看,這個高爾夫球杆很可能就是兇器。
盧克将它遞給了技術隊的瑪麗,“它是你的了。”
瑪麗撇撇嘴,“你真貼心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
随後,盧克将房子都搜查了一遍,房子有些淩亂,櫥櫃都有被翻動的迹象,地上散落了很多物品。
另外,盧克還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線索,讓他感覺這起案件恐怕并非尋常的入室搶劫殺人案。
盧克将衆人召集起來,問道,“說說你們的發現?”
小黑說道,“很典型的搶劫殺人現場,房屋内有明顯被翻動、盜竊的痕迹,另外,從受害人頭部的緻命傷推測,她死前很可能被逼問過财物的下落。”
傑克遜反駁,e on,受害人是個獄警,哪個小偷敢來她的家裏搶劫。
我覺得這更像是報複殺人,受害人頭部的傷口遭受了多次打擊,很可能是兇手在發洩心中的憤怒。
至于盜竊痕迹,要麽是兇手順帶的,要麽是故意僞造的現場。”
小黑瞪了傑克遜一眼,“小子,你非要跟我對着幹嗎?”
傑克遜聳聳肩,“我隻是實事求是。”
小黑望向盧克,“隊長,你怎麽看?”
盧克道,“我覺得,你們兩個說的都有可能。但也都忽略了一些線索。”
傑克遜本以爲盧克會支持他,卻沒想到他有新的看法,“什麽線索?”
盧克領着他們走到牆壁旁,對着牆壁上的插座輕輕一扣“咔”插座被撬開了,裏面露出了兩根黑色的線,黑線的切口很整齊,像是被直接剪斷了。
盧克說道,“我檢查了房子的插座,發現有三個插座沒有上螺絲,并且有被撬開的痕迹,分别是客廳、主卧、側卧,而這三個插座裏都殘留了一些黑線。
我猜測這些黑線,曾經很可能安裝過監聽或監控設備。”
小黑說道,“也就是說,兇手的犯罪過程很可能被拍攝了下來。”
傑克遜問道,“是誰安裝了這些監控或監聽設備?”
盧克說道,“我猜測很可能是兇手。
正常人家很少在卧室安裝監控,即便安裝,也不會是針孔攝像機,安裝監聽的更少。
而且,如果是房主自己安裝的,那很可能拍到了兇手的作案過程,她不可能将這件事告訴兇手。
兇手又是如何知道這裏有針孔攝像頭,又及時将攝像裝備帶走?”
傑克遜順勢說道,“也就是說,兇手一直通過攝像頭在監控受害人一家,這樣就能了解他們家的一舉一動,然後再伺機殺死受害人。”
盧克點頭,“完全有這種可能。”
傑克遜說道,“也就是說,兇手應該之前就來過受害人家,提前踩點,并且安裝監控或監聽設備,殺死受害人後收走了相關設備。”
小黑說道,“也可能是熟人作案,安裝了監控或監聽設備。”
“什麽設備?”就在此時,珍妮走了過來。
盧克說道,“我在客廳和卧室的插座裏發現了一些殘留的黑線,很可能曾經安裝過監控或監聽設備,但相關設備被帶走了。
泰蕾莎·路易斯知道這件事嗎?”
珍妮走進查看插座,搖頭,“她并沒有提到這一點,我覺得她應該不清楚。
隻有變态才會做這種事。”
盧克順勢問道,“你們談的怎麽樣?”
“還不錯,但這對她來說很困難。”珍妮往窗外看了一眼,歎道,“原本,今天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一天。
她向往常一樣坐着校車返回家中,據她說當時應該是四點二十多。
她還和同學約好一起去社區公園玩。
但她沒想到她母親也在家,因爲一些事情兩個人吵了起來,泰蕾莎·路易斯說了一些‘我再也不想見到你’類似的話。
大約四點四點四十分左右,她就離開了家,在社區公園生了一會悶氣,才找到同學一起玩。
六點左右,她返回家中,就發現了拉蒂法·加洛的屍體……”
珍妮深吸一口氣,“她很後悔,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母親吵架,更不應該說那些話……”
盧克追問,“她們爲什麽吵架?”
珍妮說道,“受害人希望泰蕾莎·路易斯晚上早點回家,泰蕾莎·路易斯覺得母親的控制欲太強了,有些逆反心理,就吵了起來。”
盧克提煉了有價值的信息,說道,“也就是說,死者的遇害時間,應該是在下午的四點四十分到六點之間。”
“哇喔,李隊長,你判斷的很精準,不做法醫可惜了。”法醫希拉走過來,“我發現了一些線索,相信你們會感興趣。”
“什麽線索?”
e on。”希拉領着衆人走到屍體旁,“我剛剛讓人挪動了屍體,在屍體下面發現了一些血字母,我猜測很可能是受害人自己留下的。”
盧克觀察了一下受害人的手指,上面的确有血迹,又看向地面上的血字母,“謝爾達。”
小黑說道,“像是一個人名。
如果真是受害人留下的線索,按照我們的推測兇手可能是熟人,受害人肯定認識對方。
這個會不會是兇手的名字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