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科·杜馬特家。
車庫門打開,一輛雪佛蘭SUV從車庫裏開出來,駛入社區公路疾馳而去。
盧克和大衛從斜對面的房子後面露出頭,觀望着那輛雪佛蘭SUV。
大衛問道,“要截停那輛車嗎?”
盧克反問,“你知道車内的情況嗎?”
“那個車裏的人很可能是劫匪,可以讓巡警協助攔截,比火力我們LAPD還沒輸過。”大衛穿着防彈衣,腰間别着手槍,手裏拿着霰彈槍。
盧克說道,“根據資料顯示,恩科·杜馬特不光結婚了,還有一個八歲女兒。
如果杜馬特夫人剛才真的是在求救,我們都已經到家門口了,對方還不敢跑,甚至不敢當面表現出異常,說明她很可能遭到了威脅,而這個威脅很可能是來自于她女兒。
在劫匪有兩名人質并且不清楚對方火力、布置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。
如果人質被撕票,即便我們抓到了所有的劫匪,這個行動依舊失敗了。”
“OK,You're the boss。”大衛拿出對講機,對着兩個在車内盯梢的手下說道,
“我是大衛,呼叫亨利。”
“我是亨利。”
“一輛黑色雪佛蘭SUV正在向你們的方向行駛,車牌号4tee475,車内可能有人質。
跟上那輛車,不要被對方發現,over。”
“收到。”
大衛收起對講機問道,“你有什麽計劃?”
盧克問道,“伱覺得杜馬特夫人爲什麽會被劫持?劫匪的目的是什麽?”
大衛猜測,“我估計可能是因爲恩科·杜馬特。
一種情況,恩科·杜馬特在家,他已經被人帶走了。
第二種情況,恩科·杜馬特不在家,劫匪要麽自行離開,要麽綁架了他的妻女。”
盧克說道,“如果是第一種情況,恩科·杜馬特的妻女應該還在房子裏。
如果是第二種情況,即便妻女都被帶走,劫匪也會在房子裏留下聯系方式,以便讓恩科·杜馬特能找到他們,贖回妻女。
不管是哪種情況,都有必要進入房子調查。”
大衛也贊同盧克的推測,兩人悄悄的潛入了恩科·杜馬特家的院子裏,走到了牆根下面,透過窗戶觀察裏面的情況。
這是一間卧室的窗戶,窗戶半開着,盧克向着窗戶裏張望,卧室裏看不到人影。
盧克和大衛比劃了一個手勢,大衛點點頭。
随後,大衛警戒四周,盧克從窗戶爬進了卧室裏,輕手輕腳、盡量不發出一絲響動。
大衛也試圖從窗戶爬進來,隻是他穿着防彈衣,動作有些不方便,盧克怕他發出響聲,用手扶了他一把。
兩人進入卧室後,都走到卧室門口,貼着門靜靜的傾聽。
兩個人保持不動,足足聽了兩分鍾的時間,沒有任何動靜。
盧克用力呼吸,沒有聞到血腥味,說明人質暫時還沒有危險。
難道劫匪都已經離開了?
大衛有些不耐煩了,給盧克做了一個開門的手勢,盧克示意他開門,自己先出去看看。
大衛搖頭,指了指自己的防彈衣,表示要先出去偵查。
盧克有避彈卡,要比防彈衣更安全,隻是這是沒辦法告訴對方,隻能點頭同意。
随後,盧克緩緩打開卧室門,大衛從門縫探頭張望,外面是一樓的客廳,從這裏可以看到沙發的位置。
沙發上坐着兩個人,看頭型像是一男一女,不過都是背對着他,看不到卧室這邊的情況。
門打到足以通行的寬度,大衛和盧克一前一後走出卧室。
兩人沒有立刻行動,在客廳觀望了一會,其他房間也沒有動靜。
盧克持槍上前,走到沙發近處可以看清楚,沙發上坐着一名女子,身上被繩索捆綁,嘴也被膠帶粘住了,正是剛才開門的杜馬特夫人。
斜對面的小沙發上坐着一名黑人男子,他正在低頭玩手機,右手邊放着一把AK,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,擡起頭望了過來。
“LAPD!不許動!”盧克雙手持槍指向沙發上的黑人男子。
“雙手抱頭,慢一點。”大衛呵斥了一聲,走到女子身旁,摘下了她口中的膠帶,“他們有兩個人,樓上還有一個……”
“哒哒哒……”話音落下,一陣步槍聲響起。
“砰……”盧克撲倒在沙發上,向着樓上還擊。
【避彈卡激活,已使用。】
“fuck!”盧克暗罵了一聲,使用了一張精準卡,對着二樓連開數槍。
“啊……”樓上男子發出一聲慘叫。
“咚咚……”霰彈槍也響了。
沙發旁的黑人男子趁亂準備拿槍反擊,右手剛摸到槍,就被霰彈擊倒在地,“啊……”
口中發出凄厲的叫聲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盧克還在對着二樓射擊,因爲角度問題,他無法看清二樓搶手的情況,爲了确保安全,隻能連續開槍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大衛也對着二樓開了幾槍。
盧克換上彈夾,持槍警戒,緩緩的登上了二樓。
樓上的是一名黑人中年男子,他的右臂、肩膀、腿部都中槍了,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。
盧克走到近前,一腳将他的AK47踢走,右臂和肩膀的槍傷是盧克打的,腿部像是中了流彈,傷口不算太嚴重,可能是被霰彈槍傷的。
盧克向着下方問道,“你們怎麽樣?”
大衛說道,“我後背中了一顆流彈,問題不大。
杜馬特夫人腿部中了一顆流彈,需要止血。
你怎麽樣?有沒有受傷?”
“沒有。”
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内很容易發生跳彈,子彈無規則的反彈,雖然威力比不上正常子彈,擊中要害一樣會要命,這也是戰場上戴頭盔的原因。
盧克望向沙發旁的那個黑人,這貨被霰彈槍擊中了,他可不是被流彈擊中,而是直接命中靶心,胸口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杜馬特夫人顧不上腿傷,祈求道,“我的女兒,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。”
大衛問道,“你的女兒在哪?”
“我的女兒被他們帶走了,他們一共有四個人,兩個人在這裏看着我,等我老公回來。
還有兩個帶走了我女兒,他們說如果我老公不還錢,就要把我女兒賣到妓院。
我的女兒今年才八歲,求求你們,一定要救救她。”
大衛問道,“他們一共有多少人?”
“今天上午,一共是四個人闖入我的家,說是要找我老公,可我老公根本不在家,他們就威脅我,讓我打電話将他叫回來,可我根本聯系不上他。
然後,我就聽到了敲門聲,他們讓我去開門。
當時他們就站在門内側,手裏拿着槍,我的女兒也在他們手裏。
聽到你們是警察,我很想報警。
但我不敢……
我不敢。”
大衛安慰道,“你做得對,情緒不要太激動。
隻要沒找到你老公,你女兒暫時不會有危險,我先幫你包紮傷口。”
大衛一邊止血,一邊問,“他們爲什麽找你老公?”
“他們說我老公拿了貨,沒給錢,向我老公要錢。”
“什麽貨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敢問。”
“你知道恩科·杜馬特在哪嗎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也聯系不上他。那個混蛋整天就知道飙車、喝酒,我甯願他哪天被車撞死,也好過現在被他害死。
我可憐的女兒……你們一定要救救她。”
“你上一次見恩科·杜馬特是什麽時候?”
“昨天上午,他離開家了就沒有再回來,我給他打過電話,但是一直無法打通。”
大衛聽出來,這個女人對于恩科·杜馬特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。
二樓。
盧克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黑人中年男子,并沒有立刻對他進行治療。
“救我!
我不想死!”黑人中年男子露出祈求的神色。
盧克問道,“你叫什麽?”
黑人男子猶豫了。
盧克也不說話,就靜靜的等着。
但黑人男子等不起,他身上的血一直往外流,“我叫萊德·克拉默,求你,救我。”
盧克幫他止住胳膊上的血,讓他自己摁住肩膀上的傷口,至于腿上的傷口較淺,問題不大。
“你們一共有幾個人?”
“六個人,但隻來了四個人,另外兩個人帶着小女孩走了,隻有我們兩個留下來等恩科·杜馬特。”
“等恩科·杜馬特做什麽?”
“讓他還錢。”
“說具體點。”
“他們拿走了我們的貨,答應事後給錢,但是錢一直沒有到位,我們隻好上門自己取錢。”
“他們拿了你們什麽貨?”
“毒品。”
“你口中的他們,另外一個人指的是誰?”
“哈裏.薩博。”
“他們兩個一起拿的貨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們爲什麽不找哈裏.薩博?”
“我們找不到他。”
“是找不到,還是已經将他幹掉了。”
萊德·克拉默搖頭,“No,我們沒有幹掉他。”
盧克看對方不像是撒謊,追問道,“那批貨值多少錢?”
“二十萬美元。”
“小女孩在哪?”
“達維拉爾社區。”
“那是你們的老巢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裏面有多少人?什麽武器?”
“四個人,有手槍、步槍、手雷、防彈衣,還有兩輛汽車。”
盧克記下這些裝備,“你們會怎麽對付那個小女孩?”
“我們并不想傷害她,隻是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錢,如果每個人都像他們一樣拿貨不給錢,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。”
“他們以前向你們拿過貨嗎?”
“No,這是第一次合作,因爲我們知道他們是飙車黨,這一塊歸他們管才同意他們先拿貨後給錢,但沒想到他們說話不算數。
我們雖然人不多,但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如果你們一直找不到恩科·杜馬特,會怎麽對付那個小女孩?”
“我不知道,我說了也不算。”
盧克試探道,“如果警方爲了解救小女孩,強攻你們老巢會怎麽辦?”
萊德·克拉默猶豫了片刻說道,“最好不要,那個小女孩一定會被當成人質,如果我的同夥死了,她也會死。”
“那你覺得怎麽才能救出那個小女孩。”
萊德·克拉默答道,“最好的辦法是找到恩科·杜馬特,我們隻是要拿回自己的錢,僅此而已。
讓恩科·杜馬特把錢補上,我們自然會放了他的女兒。”
大衛喊道,“bullshit!
别拿你那一套忽悠人,恩科·杜馬特就算把錢補上,你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。你們絕對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,甚至可能依舊會幹掉他。
我太了解你們這群混蛋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”就在此時,大衛的手機響了。
大衛摁下接聽鍵,“喂,是我。
什麽?跟丢了。
你們這兩個白癡在幹什麽?
你們兩個死定了,我說的。”大衛挂斷手機,無奈道,“他們跟丢目标了。”
盧克反問,“被發現了嗎?”
“應該沒有,他們就是怕被發現,所以不敢跟的太緊。
而且那群人反偵察意識很強……”大衛有些無奈。
盧克再次望向萊德·克拉默,“你确定小女孩被帶到達維拉爾社區了嗎?”
萊德·克拉默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是的,我們之前是這麽計劃的。”
“說說你們後續的計劃。”
“我們的任務是看着恩科·杜馬特老婆,等恩科·杜馬特回家後,讓他取錢贖回自己的女兒。
到時候我會聯系我們老大。”
“你的老大叫什麽名字?”
“艾德爾·歐文。”
“他現在在哪?”
“他帶着小女孩離開了。”
“他的手機号是多少?”
“我記不清,我手機上的備注聯系人是boss。”
“聯系他就打這個手機号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盧克給他戴上手铐。
同時,外面也響起了警笛聲。
盧克是想低調處理的,畢竟,他怕引起其餘劫匪的警覺。
但屋子裏發生了槍戰,周圍的鄰居肯定聽到了,隻能希望那夥劫匪在這裏沒有其他眼線。
大衛和盧克會和,脫掉了防彈衣,“幫我看看後背。”
盧克掀開他的衣服,右後側中了青了一塊,“還好,問題不是很嚴重,回頭找個中醫幫你按摩可以好的快一些。”
中醫在美利堅并不是隻有華人才會光顧,類似于針灸、按摩一類的中醫在美利堅是比較吃香的,很多老外也會進行類似的治療,尤其是軍警等比較危險,容易受傷的行業。
“先吃點止痛藥再說吧。”大衛将衣服穿好,緩緩活動了一下,“接下來有什麽計劃?”
“萊德·克拉默主動說了自己的老巢在達維拉爾社區,他撒謊的可能性不大。
但他老大艾德爾·歐文有沒有騙他就說不準了。
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,讓技術隊定位艾德爾·歐文的手機,确認他是否在達維拉爾社區。
小女孩應該會跟他在一起。
另外,呼叫SWAT支援,突擊的任務交給他們。
你去現場盯着。
我估計到時候瑞德局長可能也會去。”
警探的職責偏重于查案,盧克查到了劫匪的落腳點,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,粗活累活交給swat就好了。
大衛反問,“你呢?不一起去嗎?”
“我去找恩科·杜馬特。
既然是他惹的禍,總得讓他出面解決。有他在解救人質的幾率會更高一些。”
大衛反問,“你知道他在哪?”
“No,但有人知道。”
(本章完)